柳確兒看著柳山月這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就覺得大快人心。
“姐姐,如果我是賤人的話,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的。”柳確兒又開口說了一句。
柳山月氣得不行,伸手就要甩一巴掌在柳確兒的臉上。
察覺到柳山月的這個動作。
柳確兒向後一退。
“姐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這嬌嫩的臉上若是留下什麼痕跡,穆王殿下看到的話,你的形象還能完美的保持住麼?”柳確兒笑得風情萬種。
柳山月咬了咬牙。
怎麼平時沒看出來這膽小懦弱的柳確兒竟然如此有心機?
真的是太會裝了。
“就算是打了你又如何?想必穆王殿下隻會高興,覺得我的心裏是有他的不是麼?”柳山月對著柳確兒高傲的揚了揚下巴。
“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穆王殿下要了你又如何?隻不過是將你當成了消遣的玩意罷了,隻要我願意,穆王殿下可以隨時將你舍棄。
若是你聰明的話,就應該討好我!”
柳山月信誓旦旦的說著。
她已經試探了遲霽的心思,她在遲霽的心裏不是旁人能夠比得上的。
倘若不是遲霽已經被賜婚,當初她就會是穆王遲霽的正妃!
“嗬嗬,”柳確兒冷笑一聲,“姐姐說的對,可是,你現在可是將穆王殿下往我這裏推呢。”
心裏想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明明希望和遲霽在一起,卻總是欲擒故縱,這多少有點不識抬舉了。
柳山月臉色一變,“我警告你,適可而止,若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到時候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弟弟!”
柳山月知道怎麼拿捏柳確兒的。
如今,柳確兒在意的人,就隻有她的弟弟了。
可聽到這話,她卻不以為意。
“無所謂啊,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話,也保護不了弟弟,不是麼?再說了,天高皇帝遠,京城的消息,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傳過去吧?
還是說,柳家還有其他的漏網之魚可以傳遞消息?”
柳確兒又湊到了柳山月的眼前,笑嘻嘻的說著。
漏網之魚。
聽到這幾個字,柳山月的內心咯噔一下。
她總覺得柳確兒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可仔細一想,柳山月覺得不可能的事。
是她自己在嚇唬自己,柳確兒怎麼可能知道母親還活著呢?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從柳山月的表情上,柳確兒確定了。
柳家這是將她和弟弟還有阿娘當成了柳家的替死鬼了。
“早晚有一天,爹爹那邊會知道的,你若是聽我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替你美言幾句,放了你弟弟呢。”
聽到柳山月這話,柳確兒嗤笑一聲,“我還是覺得,若是我得到了穆王殿下的庇護,不僅僅能保證我弟弟安然無恙,還能帶著他過上好日子呢。”
柳山月明白柳確兒這話的意思。
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乖乖的做她的傀儡了。
“那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到穆王殿下的心了!別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柳山月留下一句話,就有些生氣的離開了。
對於柳山月的那些話,柳確兒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是柳山月自己認不清她現在的身份,覺得她還是名動京城的貴女呢。
而且,還莫名的自信。
至於穆王的心?柳確兒嗤笑一聲,她不需要,她隻需要穆王殿下饞她的身子,讓她可以將弟弟帶回來就足夠了。
“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柳確兒心裏堅信這句話。
她出賣自己的身子,隻為換回弟弟。
等到弟弟回來,穆王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到時她就候一心一意的報仇。
大仇得報,她就帶著弟弟快意江湖!
“你幫我多盯著一點姐姐那邊,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柳確兒如今手裏能用的人就隻有寶嬋了,這個事情隻能交代給寶嬋了。
聽到這個吩咐,寶嬋雖然好奇,可也沒有問出來。
有些話該問,有些話不該問,這一點,寶嬋心裏還是有數的。
第二日。
“確兒姑娘,您醒了麼?”寶嬋過來試探性的問了問柳確兒。
柳確兒還迷迷糊糊的,並不想動。
隻是翻了一個身。
寶嬋見狀,就直接說了,“剛剛我看山月姑娘出門了,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什麼?
柳確兒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奇怪。
這大早上的,柳山月出門做什麼?
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去見她的嫡母去了。
想到這裏,柳確兒突然就有了主意,“我也出去一趟,如果問起來的話,就說我去采買一些東西,然後你再去一趟......”
交代完,柳確兒就連忙起身。
穿戴整齊就出門了。
不管是柳山月還是柳確兒,這都是穆王殿下點名過的人,這想要出去一趟的話,也不會太過阻撓的。
誰讓穆王的權勢滔天,他們誰都怕啊。
柳確兒偷偷的跟上了柳山月,果不其然,看到了嫡母的身影。
柳確兒沉住氣,等到柳山月離開之後,柳確兒突然出現在嫡母的麵前。
“母親,沒想到你在這裏啊!”柳確兒上前,拉住了柳夫人的手,甚至還流了幾滴淚。
柳夫人在聽到母親那兩個字,就已經懵了。
怎麼會?
柳確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您怎麼了?怎麼還傻了?”柳確兒看著柳夫人呆愣的模樣,心裏冷笑一聲,又開口問了出來。
聽到這話,柳夫人才反應過來。
看著麵前的柳確兒,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
“確兒,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教坊司麼?”柳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將自己的胳膊從柳確兒的手裏抽回來。
就柳確兒那卑賤的身份,可不配碰她。
不管是柳夫人,還是柳山月,她們的心裏根深蒂固的認為,柳確兒一家人的存在,就是保護他們的,是可以隨時舍棄的。
“母親,我終於找到你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了呢......”柳確兒沒有回答,反而繼續聲情並茂的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