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頭越來越疼,記憶缺失的頻率越來越高,每天都迷迷糊糊的。
那天吃完藥,居然忘記收起來。
雲詩詩看了眼手機,距離去雲南,不到十天了。
程知衡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從浴室走出來,看見雲詩詩桌子上的藥,想要拿起來看。
“你最近在吃什麼藥?”
卻被雲詩詩拿了回來,她的神色有些緊張,害怕自己的病情被程知衡發現
“最近失眠有些嚴重 ,是一些安神補腦的藥。”
程知衡“哦”了一聲,心思完全沒有落在雲詩詩身上,
轉身去擦頭發,拿起手機繼續傻樂。
收拾好後就去開會了。
臨走前,在她頭上親了一口:“老婆,我們明天就回去,這麼多天你辛苦了。”
雲詩詩洗完澡,發現房間裏的吹風機用不了,
隨後下樓去借吹風機,回來發現門被鎖上了。
她一瘸一拐的下樓想要前台幫忙開門。
當她報出房間號時,卻被前台狠狠白了一眼。
“這個房間是我們程總的房間,抱歉女士,我們不能給您開門。這間房登記的是程總的身份證。”
雲詩詩有些傻楞在原地。
“程總的房間為什麼不能給我開門?”
前台的女生白了雲詩詩一眼,
“因為程總的老婆是我們施教練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雲詩詩嗤笑一聲,看來兩個人出雙入對都已經被所有人認定是夫妻了。
“程知衡是我老公,我和我老公住一間有問題麼?”
女前台笑的更大聲,叫著身邊的同伴,“你們有結婚證麼?拿出來看看!”
“她說她是我們程總的老婆,那施教練是什麼?小三麼?”
“我為什麼要拿結婚證證明?”
“那不然,你覺得我是小三麼?”她有些著急。
雲詩詩穿的很單薄,下身隻穿了件長裙,在房間裏還可以,大廳著實很冷。
這時,身上被披上一件大衣。
不用回頭,雲詩詩就聞到了程知衡熟悉的味道。
頭頂傳來程知衡略顯怒意的聲音:“這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下次可要看清楚。”
雲詩詩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前台的小姑娘臉色由紅轉白,倉皇的把房卡遞了過來。
“是,程夫人。”
程知衡摟著雲詩詩的肩膀,把她身上的大衣裹緊:“怎麼穿這麼少就下來了?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再不濟,拿電話手表撥給我,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
“嗯。”雲詩詩淡淡的應著,可之前唯一一次需要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接過。
雲詩詩收拾著行禮,
這裏實在是太冷了,
雲詩詩這輩子都不想再來。
回到京城後,
氣溫暖和了許多。
雲詩詩整理著房間內的衣物。
她清空了整間嬰兒房,這是她為自己的孩子準備的,施慈懷孕了,以後一定會住進來,不想以後給別人做了嫁衣。
程知衡夜不歸宿的次數越來越多,可能還是在陪著施慈吧。
施慈不斷的傳來挑釁,和兩人在床上激情放縱的音頻,
雲詩詩統統沒有回。
心痛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還有三天,雲詩詩就會離開。
程知衡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就連空了的兒童房也不知道,可見他從沒進去過。
雲詩詩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打印出來,放進檔案袋。
程知衡推門進來,看見雲詩詩坐在書桌前。
“詩詩,你在做什麼?”
雲詩詩匆忙的將檔案袋收好,
“沒什麼。”
“門口好多紙箱,是要做什麼麼?”
“有些不常用的東西捐給山區兒童。”
程知衡走過來摟住她,
“我的詩詩還是這麼善良。”
“詩詩,我最近有些忙,明天我一定好好陪你過生日!”
程知衡暗自思索著,等孩子出生,一切都會好的。
到時候一定好好補償詩詩。
生日?如果他不提,雲詩詩早都忘了,離開的那天,是她的生日。
也好,就當做迎接自己的新生,也是和程知衡告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