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寥寥,秋風吹在臉上,又幹又疼。
我想起和林佳也是三年前的今天官宣的。
也是那年的今日,許振南就業無門,不聲不響地拿走林佳的十萬元,遠赴海外鍍金。
林佳崩潰,賭氣地選擇和我在一起。
以為這樣能讓浪子回頭。
結果瀟灑如許振南,扭頭就在國外談了幾個洋妞,把她拋諸腦後。
渣男的事實擺在眼前,我以為他們之間已成為過去。
誰知她的心自始至終就沒向我偏移過半寸。
從許振南宣布回國那日,她就躁動不安。
如今總算是盼得君歸。
狂熱的女人竟還為了他,打掉了我們的親骨肉。
就算湊足了彩禮費又如何呢?
她不嫁。
我也不打算娶了。
三個人的戀愛還可以擠擠。
但三個人的婚姻,就太擠了。
舔狗,總有舔累的那一日。
......
我在超市的貨架前遊移,不知道買什麼好。
手機忽然震動,是林佳的電話。
一接通,便是一陣數落。
“陸望亭,你今天不是要過來提親嗎?”
“算了,反正我也不覺得以你的本事能湊得到三十萬,今天我不回出去了,公司團建。”
聞言,我苦笑不已。
“你那小公司不是前兩日才剛團建完?”
“而且,團建就不能回來麼?”
她頓了頓,疑惑我今天得理不饒人的語氣。
“陸望亭,你是閑得沒事幹了是麼,整天疑神疑鬼的。”
“不要去。”我不爭氣道。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下一秒,火就冒了上來。
“你能不能懂事點?公司團建還不是為了強化團隊歸屬感,我辛辛苦苦是為了誰?”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心裏不是滋味。
林佳的家庭環境不算好。
當初成立公司的注冊資本金全都是我出的。
因為這幾年大環境不好,公司血虧。
注銷可惜,不注銷每個月又得燒錢。
體恤林佳的不容易,這兩年我也是硬扛著。
一邊還當年四處借的錢,
一邊滿足她各種名牌服飾、奢牌包包的需求。
還要負擔她每個月在美容院的開支。
作為男人,不讓自己的女人吃苦是本能。
我拚命地工作加班,放棄了休息和社交的時間。
原本努努力,存下一筆三十萬的彩禮錢,給她一個安穩的保障也不是問題。
可每次工資剛到賬,就會被她的各種索求瓜分殆盡。
別說是彩禮錢,就連應急的積蓄都寥寥無幾。
我卻不介意她對我的索取,
卑微地以為這樣,我在她這裏也算個人物。
隻是結婚的計劃因此無限期擱置,讓我有點焦急。
過去的迷茫,在這一刻忽然具象化起來。
我想,我是該走出來了,
就像我決定克服一切,走出爸媽去世的陰霾。
去繼承他們偉大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