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裏瘋傳,季氏總裁有一個令他欲罷不能的未婚妻。
他在她生日當天,不遠萬裏,拍下斯萬畫廊裏的鑽石孔雀圖。
為博她一笑,他張口就包下了海城最高端的天台,隻為給她上演一場煙花秀。
後來,她成了京圈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也隻有她知道,他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她。
而是為了那個,他圈養在外的小助理,方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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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我答應你,跟你回一起E國。”
電話裏,沈知意的嗓音透著沙啞的疲憊,聽的司向楠好一陣心疼。
“你終於肯踏出這一步了,我早就跟你講過,像季予寒這種心機深沉的,哪裏會有什麼真心實意?左不過是想利用你,去維護他在商圈裏的地位罷了。”
沈知意垂下眸子,輕聲應和,
“以後不會了。”
“不過你要再等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
說話間,門鎖轉動,沈知意忙將電話掛斷。
可最後一句,還是被季予寒捕捉到了。
“半個月?什麼半個月”他邊脫下外套,邊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喉間微哽,麵上依舊若無其事,“沒什麼,跟朋友聊天而已。”
季予寒沒再追問,而是伸手環住她的腰,語氣溫柔又寵溺,
“晚飯吃什麼呢?我去給你做!”
自從來到季予寒身邊,沈知意就沒有下過廚房。
他擔心油煙會對身體不好,害怕廚房裏的雜七雜八會傷害到她,所以每次都是他親自將飯菜做好,端到沈知意麵前。
擔心一日三餐太過單調,他便親自跑去米其林餐廳學習,隻為給她做出美味可口的飯菜。
見他如此關懷備至。
沈知意突然感覺鼻尖泛酸。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背叛她呢?
察覺到懷中女人的情緒變化,
季予寒俯首低眉的湊過來。
“怎麼了?看上去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會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吧?”
他邊說邊將下頜抵在沈知意的肩膀,“你知道的,方落是我最好的兄弟,臨終前把方嬌托付給我,她身體不好,我又不好坐視不管,所以。。。不要生氣了好嗎?”
他認真又討好的解釋,讓沈知意不忍苛責他分毫。。
可她也希望,他隻是把“她”當作,好兄弟的妹妹。
但事實並非如此。
“我沒生氣,知道你忙。”
說完,她撥開他的桎梏,轉身就要走。
季予寒卻一把將她圈在懷裏。
“別這樣。”
他溫柔的呢喃,帶著難掩的失落與傷感。
“你這樣我會很害怕,知意,求你,不要走。”
說完,他順勢從兜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禮盒,上麵刻畫的“Theone”logo字樣,讓沈知意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知道昨天放你鴿子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季予寒將盒子打開,眉目含情的親吻著沈知意的手,兩克拉的鑽石,此刻被燈光晃的有些刺眼。
“這麼漂亮,一定很貴吧?”
季予寒懸在半空的手僵了一下,
“隻要你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來給你。”
是啊,哪怕是天上的星星。
她十五歲那年失去雙親,青梅竹馬的季予寒就把她接回了家。
日以繼夜的看顧照拂,她要什麼,他便給什麼。
二十歲,她順理成章的成了季予寒的未婚妻。
也是從小到大,他身邊唯一一個愛慕的女人。
訂婚那天,他更是在京圈裏高調示愛,一置千金拍下了萬斯畫廊裏的鑽石孔雀圖。
甚至為博她一笑,他張口就包下了京市最高端的天台,隻為給她上演一場煙花秀。
她不喜煙草味道,他二話不說,便戒掉了平生最喜歡的雪茄,為此還嚴格要求公司裏員工的嗜好,但凡吸煙者,他一概不受用。
為了證明自己,他更是買下了整個京市的媒體熱搜,在網上重磅官宣,“季予寒今生非沈知意不娶,此生此世,絕不棄之。”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昭示著季予寒對沈知意的一往情深。
可就是這個一往情深,居然背著她在外麵包養了公司裏的小助理。
沈知意還未從思緒中回過神,季予寒的電話就響了。
他熟絡的走到窗邊,半邊白紗被風吹的輕輕搖曳,沈知意看不到他的表情,可電話裏的聲音卻清晰的入了她的耳。
“予寒,家裏跑水了,我渾身都濕透了,你可不可以來幫幫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你方便。。。。”
電話另一端微頓,季予寒下意識的暼向沈知意,“不方便,待會我派人過去,你要是害怕,就先找個地方躲一躲。”
他冷漠掛斷電話,然後熱絡的走到沈知意麵前。
“你不喜歡的,我以後都會盡力排除,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他說的認真。讓沈知意眉目微垂。
照理說,季予寒這般果斷的拒絕,又誠懇的認錯,就已經證明了沈知意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此刻的沈知意,竟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但她還是出聲迎合“我沒有生氣。”
見沈知意麵帶微笑。
季予寒吐了口濁氣,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走進廚房,照舊做著沈知意最喜歡吃的飯菜,六菜一湯,每一道都是沈知意的最愛。
可飯桌上,她依舊是不動聲色。
“說好了不生氣,怎麼還是不開心?”
季予寒夾著盤子裏的菜,眼神卻始終沒有從沈知意臉上挪開。
“是不是我做的飯菜不合你口味?還是送的禮物不稱心?告訴我,我下次一定糾正。”
沈知意放下筷子,緩眸看向季予寒,
“予寒,那副孔雀圖.......”
季予寒微怔,手裏的筷子也險些掉在地上,可他還是強裝淡定的笑了笑,
“怎麼樣,喜歡嗎?”
沈知意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喜歡,她自然喜歡,如果那不是假的。
“以後不要送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了,我怕保存不好。”
說話的時候,沈知意眉宇間閃過一絲落寞。
她本來是期望季予寒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或者幹脆開誠布公,大膽的承認,那副真畫,他送給了方嬌。
哪怕是鬼迷心竅,或是迫於某種壓力。
但隻要他承認。
可惜,他沒有。
季予寒頓時皺起眉頭,他察覺到,今天的沈知意,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
但想到平日裏,每次他送給她東西,她都會說出同樣的話,他便沒在意,而是轉移話題,
“好,貴的不行,那寵物終歸是可以的吧?”
沈知意聞言頓時抬起頭。
她從小到大最喜歡貓,可季予寒天生對貓毛過敏,每次接觸完貓咪,他都要難受半天,久而久之,她便再也沒提過。
見沈知意的眸子亮了幾分,季予寒接著補充,
“最近公司業務比較忙,抽不出時間陪你,養隻貓陪伴你總歸是好的,但前提是它不要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話落,所有的不愉快,仿佛在那一刻都煙消雲散。
沈知意輕點腦袋。
季予寒這才鬆了口氣。
夜半,沈知意的床邊驀然塌陷,緊接著就是季予寒的呼喚,
“知意?”
他接連喚了兩聲,見沈知意沒有反應,他才緩緩掏出電話。
“你待在那別動,等著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