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蕭澤發去信息,約他下午見一麵,把話說開。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的信息才回過來。
不如聊天記錄裏那般熱情有溫度,隻有冷冰冰的一個字,“好”
我自嘲一笑,將櫃子裏所有花花綠綠的衣裙和鞋子,都清理出來扔在地上,喊來保姆讓她把這些都扔掉。
保姆卻猶豫著沒有動作,語氣小心翼翼:“小姐,要不然還是等老爺夫人回來後再說吧。”
嗬嗬,就連曾經對我言聽計從的保姆,如今也要違背我的話了嗎?
我沒理會她,自顧自地把所有衣服都從窗戶上扔了下去,直到最後一件都扔完,才像是得到了某種宣泄。
也不知是不是情緒波動太大的緣故,失力的同時,胃裏泛起一股惡心,讓我忍不住幹嘔起來。
我掙紮著起身想去衛生間,站起身時猛地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保姆慌了,給蕭澤打了電話。最後是蕭澤把我送去了醫院。
“你懷孕了,快兩個月了。”
我和蕭澤同時愣住了。
醫生眉頭卻皺了起來::“但兩年前的車禍導致你的骨骼肢體異樣,如今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就懷孕,對孕婦本身會有一定的生命危險。”
“你們還年輕,以後身體養好了很快就可以再懷上的。”
醫生說完這句話後歎了口氣,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考慮到我的身體,她並不建議留在這個孩子。
蕭澤欣喜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眸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他猶豫幾秒後,盯著我的眼睛無比認真的承諾道:“姩姩,它畢竟是一個來之不易的小生命,我們留下它吧。”
他眸中似有星星點點的水光,看得出真的很在乎這個我肚子裏的孩子。
因為它,是‘她’在的時候,留下的最後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