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陸思黎舔狗的這三年,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她讓我跪著我絕不站著。
我就像個衷心的仆人,日日跟在她的身後,任她消遣使喚,風雨無阻,從不抱怨。
可她始終把我當成一條狗,從不多看一眼。
校友同學會上,她甚至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讓我為她的小師弟剝蝦。
“阿禹最喜歡吃小龍蝦了,你把這盤蝦都剝了吧,剝得幹淨點。”
我笑著服從,任由堅硬的蝦殼劃傷手指,鮮血淋漓也沒吭一聲。
滿桌的人都嗤笑出聲。
他們不知道,我綁定了舔狗係統,隻要無條件完成陸思黎的100個要求後,就可以離開她。
如今,就差最後兩個任務了。
......
那盤小龍蝦點的是爆辣,辣意順著傷口鑽進肉裏,疼到麻木,我卻依舊麵不改色,機械般繼續剝著手裏的蝦。
通紅的辣油混著手指上的血滴進碗裏,看起來很是惡心。
我倒是不在意的,我的任務隻是剝蝦,反正不是我吃,惡心就惡心吧。
“周星河你故意的吧,都是血還怎麼吃?”
下一秒,一盒創口貼筆直地朝我腦門砸來,隨後是陸思黎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聲音:“把傷口處理好了,再戴上手套重新剝。”
“好。”我點點頭,抓起創口貼起身去了衛生間。
“陸大小姐,你這樣對周星河,就不怕哪一天他受不了跑了啊?”
陸思黎冷哼一聲滿不在意:“這麼多年擺著張木頭臉罵不走打不跑的,我早就受夠他了。就算是跑了,不出半天他又會屁顛屁顛的過來求我原諒。”
“就是,我寧願相信陸大小姐家的狗會跑,也不相信周星河會跑,哈哈哈…”
滿屋哄堂大笑。
衛生間的木門隔音效果不好,陣陣刺耳的嘲笑聲透過門縫一個勁地鑽進我的耳朵。
我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對著鏡子裏狼狽不堪的自己,勾出一抹苦笑。
剛綁定舔狗係統的時候年輕氣盛,確實因為受不了陸思黎的氣跑過幾次。
但為了完成任務,最後都硬著頭皮腆著臉,回去求陸思黎的原諒,隻為了能繼續跟在她的身邊。
在這個圈子裏,人人都知道我周星河是陸大小姐的第一舔狗,無人能敵。
這樣刺耳的嘲笑聲,我聽得太多,已經麻木了。
等我處理好傷口出來時,新的一盤小龍蝦已經擺在了我的桌前,旁邊放著一副一次性手套,而我的椅子已經被人撤到了角落裏。
陸思黎淡淡撇了我的手一眼,語氣冷漠:“站著剝速度才快。”
這是她對我剛剛任務失敗的懲罰,以前她也沒少當著眾人的麵這般刁難我。
對此,我早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