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絲毫不惱,反而神情有些享受地握住林若瑤的手捂在臉上。
“姐姐,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不行麼。”
他拉著她的手撩撥著喉結,一路滑到底,眼神輕佻。
“它也想你。”
林若瑤眼底的慍怒逐漸褪去,眉梢染上幾絲情欲。
“我警告過你,絕不能讓溫言知道我們倆的事,你要是再敢......”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盛堵在唇間,變得含糊不清。
“今晚姐姐也陪我好麼。”
“不行,溫言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照顧他。”
“就陪一會......”
林若瑤的嗓音逐漸變得沙啞,情不自禁地摟住徐盛的脖子。“好。”
“姐姐,你愛我嗎。”
久久等不到回應,徐盛有些不滿地停下動作。
林若瑤麵色潮紅地環住他的腰,紅唇微張。
“愛你。”
這兩個字就像一記千斤重錘落在江溫言的胸口,痛得讓他喘不過氣。
十八歲的林若瑤拿著兼職賺的錢,買了一張19小時的硬座。
冒著風雪遠赴千裏等在他宿舍樓下,隻為撲進他懷裏說一句。
“我想你了。”
二十二歲的林若瑤抱著創業失敗的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瘋了一般求他不要分手。
“沒錢沒關係,欠債也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我真的很愛你。”
可現在,她卻在別的男人懷裏說愛他。
原來真心,真的瞬息萬變。
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痛,在江溫言心底翻滾。
事到如今,這筆感情賬已經算不清到底誰欠著誰。
他撿起地上的結婚照,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妻子明媚的笑顏。
摸出打火機,吧嗒一聲點燃。
不過片刻,照片化為一堆灰燼,連帶他心底那個純潔無瑕的林若瑤也灰飛煙滅。
過去十年,江溫言沒有片刻停歇。
起初是為了自己的人生奮鬥,後來是想給林若瑤更好的生活,不辜負她陪自己吃過的苦。
以至於他忽略了朋友,也不在意自己的健康。
很長一段時間,四肢腰背總是隱隱作痛,他卻單純以為是勞累過度。
等到發現時,已經是骨癌中期。
醫生建議他如果沒有經濟壓力,或許可以去國外尋求更先進的醫療機構。
江溫言掙紮著發麻的雙腿站起身,定了一張三天後飛往瑞士的機票。
聊天群裏的幾個至交好友又在約著今晚去打籃球。
他沉思片刻,輸入一行字。
“算我一個。”
群裏立刻炸開了鍋,新的聊天記錄不停地冒出來刷新屏幕。
“什麼風把江哥都吹出來了,你這個大忙人還有空和我們打球,不會又中途為了陪老婆放我們鴿子吧。”
“事先說好,我們今晚要打到11點,之前你偶爾來幾次,還沒到9點你老婆就跟轟炸機一樣地查崗催你回去,太掃興了。”
“是啊,若瑤姐也管的太緊了,上次隻不過出去野營合照裏有個女生,她還私底下把我們都盤問一番,真受不了。”
江溫言扯出幾抹嘲諷的笑意,不假思索地回複。
“抱歉,打完球再請你們去酒吧一醉方休。”
“不用擔心,我和她要離婚了。”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不要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