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資助的貧困生同時重生了,她卻拉著竹馬來找我要錢。
前世我用盡家產把她捧上商界巔峰,她卻以為是自己天生富貴命。
還趾高氣揚地命令我:“幫他還了這筆錢,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
我立刻凍結她的卡,送她一瓶安眠藥,讓她在夢裏繼續當她的女首富。
1.
午休時分,宋冉冉挽著她的竹馬來找我要錢。
她將寫著賬號的紙條拍在我桌上,趾高氣揚地說:
“從今天起,每個月往白曉賬戶裏打五萬生活費。”
教室裏的同學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大概都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貧困生,要錢連個說辭都懶得找。
我冷笑一聲:“憑什麼?”
她回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輕蔑道:
“區區五萬塊錢,還需要理由?五萬連我一個包都買不起。”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肩上空蕩蕩的位置,仿佛那裏應該掛著某個奢侈品牌的背包。
可她身上穿的分明是地攤貨,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都快穿出毛邊了。
宋冉冉在上輩子當慣了女總裁,竟然忘了自己曾經是連食堂打菜都要精打細算的窮學生。
上一世,我投資扶持,硬生生把她捧上商界女王的位置。
她卻把這當成與生俱來的光環,對我說話也是一副發號施令的架勢。
沒有我,她又算得了什麼?
“五萬買個包?宋冉冉你是在做白日夢嗎?要不是我資助你,你連一塊錢的饅頭都啃不起。”我把紙條揉成一團,隨手丟進垃圾桶。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給他生活費?我又不是他爸。”
宋冉冉臉色鐵青,正要發作,白曉像護犢子似的擋在她身前。
“顧子山,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五萬對你來說不過是零花錢,但對我們卻是一個月的開銷。你家那麼有錢,幫幫我們不是應該的嗎?何必這樣羞辱人?”
說著,他還故作委屈地紅了眼圈:
“冉冉,就算我流落街頭,也不許你為了我丟掉尊嚴。”
看到心上人被我這個惡人欺負得快哭了,宋冉冉心疼不已,連忙抱著人輕拍後背細聲安慰。
上一世,白曉為她捐了一顆腎,她就認定這是真愛。
還把我當成阻撓他們姻緣的絆腳石。
實際上,那顆腎是我高價買來的。
白曉手術前臨時加價敲詐我一筆,這才有了兩人重逢的機會。
宋冉冉挪用公款給他買豪宅、買跑車,替他還父親的賭債,我都忍了。
重生回來宋冉冉想跟他再續前緣,我也不攔著。
但她居然還想用我的錢報答白曉一顆腎的恩情,憑什麼?當我是冤大頭嗎?
我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準備取消對宋冉冉的助學金,她卻搶先開口:
“顧子山,不用你施舍,我自己能活得很好。”
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是怎麼回事?
仿佛接受我的幫助是對我天大的恩賜,還指望我對她感激涕零?
想到上輩子我竟會對這種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的女人動心,真是昏了頭。
我調出這兩年的轉賬明細,咬牙切齒道:
“宋冉冉,要是你還有點良心,就把花掉的錢還回來。給算你便宜點,五十萬打住。”
“區區五十萬?等著吧,十五年後我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實力!”
宋冉冉一臉不屑,又補充道:
“顧子山,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錯過了,就別怪我無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難道她真以為靠自己就能在十五年內爬到財富榜頂端,就能隨手捏碎我家的基業?
真是可笑至極,她竟然認為自己是憑本事成為商界女強人的?
要不是我家給她鋪路搭橋,就憑她這樣的,連門都摸不著。
給隻貓提供資源提供人脈,也能混出個名堂來。
她不知好歹也就罷了,還妄想讓我像那幫趨炎附勢的人一樣圍著她轉。
看她那副“不討我歡心,將來有你苦頭吃”的嘴臉,我隻覺得反胃。
我立即讓銀行凍結了她的資助賬戶,又拿出紙筆寫下欠條。
宋冉冉氣得臉色發青,按下手印後還放狠話:
“你給我記住今天!”然後挽著白曉揚長而去。
我懊惱不已,懊惱上輩子竟然養出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更擔心她會反悔糾纏不休。
2.
放學時我喊來司機接送,剛要上車就被人從背後猛推一把。
要不是路人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我就要摔個狗啃泥。
強壓怒火回頭一看,竟是宋冉冉。
她正把眼眶通紅的白曉塞進車裏,自己也跟著鑽進去,關門前還不忘挑釁:
“白哥的父親被債主打傷住院了,情況很危急,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接著對司機發號施令:“快開車,去醫院!”
司機老張像看神經病似的瞪著她,二話不說就要報警。
宋冉冉惱羞成怒地踹了前座一腳:
“趕緊開車!要是耽誤了病情,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司機老張不慌不忙地拍下視頻取證,隨即熄火落鎖,把兩人關在車內:
“兩個瘋子強闖私家車,還破壞了座椅,嚇到我們少爺。人已經控製住,請警察速來處理。”
我忍不住笑出聲,抱臂看著宋冉冉在車裏上演霸道總裁戲碼。
可是,離開了我的支持,她就是個跳梁小醜。
白曉在車裏急得直抽泣,看得宋冉冉心疼不已。
她深吸口氣,轉向我說道,活像個為情所困的苦情女主:
“顧子山,我可以繼續接受你給的錢,但別指望我會對你有任何感情。”
“不行!我不能看著冉冉這樣委屈自己。”白曉指著我破口大罵。
“顧子山,你居然用金錢要挾冉冉,太卑鄙了!我絕不允許你用這種下作手段侮辱她!”
“別說了曉哥,隻要能幫到你,我什麼都願意承受。”
我:“?”
怎麼沒人關心我的感受?
我不過是盡點社會責任幫助貧困生,哪裏做錯了?
況且喜歡上宋冉冉還是三年後的事。
這兩人怎麼現在就演起了生離死別的苦情戲?
這時,警察到了,直接讓兩人下車。
宋冉冉臉色難看,瞪著我質問:
“顧子山你搞什麼鬼?用這種低級手段引起我注意,你也太可笑了。”
我朝警察做了個“神經不正常”的手勢,小聲說:
“這兩位精神狀態有點問題,建議送去專科檢查。”
然後,我笑眯眯地對宋冉冉說: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讓警察同誌護送你們去醫院。”
警察狐疑地打量著兩人,見他們衣著樸素卻趾高氣揚的樣子,覺得確實有些異常,問:
“你們要去醫院?”
“對!”
警察恍然大悟:“那就上車吧,我帶你們去。”
至於他們被送去了哪家醫院,我就不得而知了。
半夜醒來,看到宋冉冉打來的56個未接和99+的信息轟炸。
我就猜到他們去的不是普通醫院。
二十分鐘前前,宋冉冉發來了最後一條威脅短信:
【三分鐘內不接電話,你自己承擔後果!】
看來她又犯公主病了。
我打著哈欠,直接關機睡覺。
3.
第二天早上路過食堂,看到宋冉冉和白曉在吃早餐。
聽說兩人被關在精神科整整一夜,最後還是校方出麵才把人領出來。
班長神秘兮兮地靠近我耳朵說道:
“這倆人看起來挺正常啊,怎麼一下子就瘋了?昨晚宋冉冉給全班同學群發消息,自稱是未來的華夏女首富,隻要借她一千塊應急,將來必定百倍回報。比那個自稱是頂流入獄借錢周轉的騙子還要離譜。”
我被這話驚得嗆住,一口水全噴出來了。
看來受害者遠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昨晚公司的每個部門主管都接到宋冉冉的來電,說她掌握了一個穩賺不賠的商機,隻要幫她從精神科病房出來就能帶著他們一起發大財。
我爸被嚇得連夜召集高層開會。
懷疑是不是對手在試探公司機密,否則一個精神病患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部電話。
其實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宋冉冉。
從小無依無靠的她,除了竹馬白曉,身邊再無親人。
白曉家裏還有個整天賭博的父親。
兩人窮得叮當響,自然想從我這邊的人下手。
這輩子我打定主意要遠離這對狗男女。
正要離開時卻被班長拽住胳膊,讓我留下來看接下來的好戲。
宋冉冉的病又犯了。
她捧著杯檸檬水,裝模作樣地晃動品嘗,仿佛那是什麼名貴紅酒。
瞥了眼桌上十塊一份的炒麵,她滿臉嫌棄:
“這種劣質食物也敢端上來?連街邊的流浪貓都不屑一顧。”
“冉冉,這種便宜貨確實配不上你,但你都餓了一整天了,總得填飽肚子啊。”
宋冉冉輕蔑一笑:
“就是餓死,我也不會吃這種垃圾。”
炒麵攤老板脾氣向來暴躁,一拍案板怒道:
“你們用優惠券買了最便宜的炒麵,還讓我多加青菜,現在擱這挑三揀四,愛吃不吃,不吃滾蛋!”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我講話。小心我一個電話讓你這破攤子開不下去。”
白曉趕緊勸阻:
“冉冉別這樣,人家是小本經營也不容易。”
看戲的班長實在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立即引來宋冉冉的目光。
她的視線掃過來時,我感覺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