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出一番事業後,我買下最貴的鑽戒,準備向葉微微求婚。
卻看到葉微微和我的死黨兄弟正在舉辦訂婚儀式。
見我出現,所謂的兄弟愧疚地向我道歉。
葉微微則冷眼看著我:“你怎麼不死在外麵,看看你那寒酸的樣子,怎麼配得上我?”
賓客們竊竊私語,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接著,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我願意繼承家業。”
1.
訂婚儀式結束後,賓客們蜂擁而至。
他們都是我曾經的好兄弟。
一個個麵帶嘲諷。
“你怎麼偏要在這時候回來?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你繼續在外地打拚不好嗎?”
“這些年明陽一直替你照顧未婚妻,好不容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一回來就攪得天翻地覆。”
“趕緊向明陽道歉認錯,否則兄弟沒得做。”
......
他們眼中充滿了鄙夷。
我卻無動於衷,徑直離開會場。
這些所謂的朋友,不要也罷。
我回到了曾經和葉微微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
兩年未歸,一切都變了模樣。
客廳裏所有的裝飾都變了,兩人的親密合照擺在正中間,很刺眼。
就在這時,葉微微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一走就完全掉了聯係,這些年都是他在照顧我,你現在回來幹嘛?”
麵對她的憤怒,我平靜地說:“當初說好的,等我事業有成就來娶你。”
兩年前,我說要出去打拚,她依依不舍地擁抱我說會一直等我。
我承諾等我事業有成,就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離開時,她在車站望著我遠去的背影,哭了整整一夜。
電話那頭的葉微微沉默良久,最後緩緩開口:“我沒忘。”
“但是因為你,明陽遭受了太多非議。”
“你必須得到他的諒解和同意,我才可能嫁給你。”
她的語氣裏帶著施舍。
我冷笑一聲。
聽到我的笑聲,葉微微眉頭緊鎖。
正要說什麼,電話那邊傳來了我兄弟的聲音。
“微微,這些年我一直在照顧你,難道你現在要拋棄我嗎?”
話音剛落,那邊的葉微微慌亂地扔下手機。
“怎麼會!你對我最好了,我怎麼可能離開你。”
“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他的。”
這兩句否認如同冰刀,刺痛了我的心。
我掛斷了電話,不願再聽那邊的甜蜜絮語。
夜幕降臨時,葉微微才回到家。
推門看到我,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私自闖入?哪來的鑰匙?”
她似乎忘記了這是我買下的房子,當初為了給她一個家,我花光了所有積蓄。
意識到什麼的葉微微,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2.
而後,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塊名貴手表,遞到我麵前。
“喜歡嗎?特意為你定製的。”
她輕柔地抓住我的手,想要替我戴上。
“你虧欠明陽太多,我也不想再聽你解釋了。”
“去創業吧,等你賺夠一個億我就嫁給你。”
她語氣裏帶著施舍和優越感。
“明陽就是我心中的成功標準,這是補償他的方式,也是我願意嫁給你的前提。”
話音剛落,我直接將那塊刻著顧明陽縮寫的手表摘下來,重重砸在了葉微微臉上。
“想都別想。”
我轉身走進書房,葉微微卻對著我的背影發出一聲嘲諷。
“江淮,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嗎?別做夢了。”
“你要是不去賺錢,這輩子就別想我嫁給你!”
她自以為我非她不可。
但我怎麼可能容忍一輩子戴綠帽。
回來後,我一直沒有洗澡。
第二天早上,我正要使用主臥的浴室。
而剛睡醒的葉微微看到我要進浴室,表情瞬間變得難看。
她快步走來,一把攔住我。
“明陽最討厭別人用他的浴室,你這樣他肯定又要生氣了。”
葉微微皺著眉頭,小聲嘟囔:“你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顧他的感受。”
就在這時,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顧明陽回來了,葉微微連忙站直了身子。
隨後,滿懷期待地看著顧明陽:“明陽,你想通了嗎?”
但顧明陽隻是冷著臉走了進來。
“我不過是個外人罷了,現在就來拿走我的東西,馬上就走。”
下一刻,葉微微立即攔住他,急切地說:
“明陽,別這樣說,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在我心裏你最重要,你永遠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絕不會放過他!”
話音剛落,顧明陽眼神一冷:“你最好說到做到。”
葉微微連連點頭,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哄著他。
他們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但我毫不在意。
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了。
晚上時分,葉微微以要和顧明陽談事情為由把我趕去客房。
看著她急不可耐地關上主臥房門,我冷淡地問了句。
“深夜談什麼事情?”
葉微微眼神躲閃:“明陽最近接了個大項目,我得幫他分析。”
“就談工作,別想多了。”
3.
可半夜時分,隔壁房間傳來壓抑的喘息聲和床板劇烈搖晃的聲響。
第二天,葉微微神采奕奕地出現。
而顧明陽一臉得意地摟著她的腰。
吃早餐時,顧明陽提議要去極限攀岩。
年少時期,我對極限運動著迷不已。
而我與葉微微的感情就始於攀岩場。
那天訓練中,一塊岩石突然脫落砸向地麵。
是葉微微毫不猶豫挺身而出護住了我,自己卻重傷住院。
那一刻,我在心裏暗暗發誓要娶她為妻。
葉微微立刻答應了顧明陽的提議。
顧明陽卻出人意料地開口:“江哥要不要一起來?”
我正要拒絕,葉微微卻蹙眉道。
“別整天擺著張臭臉,多掃興啊。”
最後,她硬是把我拖上了車。
顧明陽二話不說擠開我,理所當然地坐進副駕駛。
而我正忙著接電話,懶得計較。
“淮哥,家族企業交接儀式就定在一個月後吧。”
我愣了一下。
“一個月?好。”
葉微微也聽見了這句話:“什麼一個月?你在打什麼主意?”
“沒什麼。”
見我愛理不理的態度,葉微微也懶得追問了。
到達攀岩場後。
攀岩隊成員看到葉微微和顧明陽都恭敬地喊:
“姐。”
“姐夫。”
葉微微偷偷觀察我的反應,見我麵無表情才暗自鬆氣。
這時其他隊員才發現我的存在,紛紛打聽我是誰。
這兩年我離開後,攀岩場換了一批新麵孔,全是生麵孔。
顧明陽熱情地拉著我介紹:“這是我請來陪練的。”
接著,又轉向我說:“江哥,你攀岩技術了得,咱們切磋一場?”
隊員們聽說我水平不錯,都來了興致:
“原來是高手啊,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正好很久沒碰過岩壁了,我也想重溫這種感覺。
但在係安全繩時,葉微微湊到我耳邊。
壓低聲音威脅道:
“明陽最討厭輸,你識相點就放水,這是你欠他的。”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開始攀爬。
手指觸碰岩壁的瞬間,熟悉的快感和腎上腺素飆升。
這次,葉微微主動要求擔任我的保護員,在地麵就位。
通過對講機為我實時播報岩壁狀況。
攀爬十分鐘後,我憑借精湛的技術,已經將顧明陽遠遠甩在後麵。
起初我對葉微微心存疑慮,但她連續準確報出岩點位置。
不知不覺間,我開始相信她的指示。
4.
攀岩比賽進入尾聲,默契是我們之間最珍貴的羈絆。
葉微微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保護員。
突然間,對講機裏響起她的指示。
“前方岩壁有個突出點,抓住它就能直接登頂!”
我全身心信任她的判斷,伸手去夠那處凸起。
誰知那根本是塊鬆動的碎石,根本無法承受重量!
我整個人失去重心,安全繩也未能及時製動。
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碎石。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遠處歡呼雀躍的聲音。
葉微微正摟著顧明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太棒了明陽,這次冠軍非你莫屬!”
我曾以為她再怎樣也不會拿我的安全開玩笑。
沒想到為了讓顧明陽奪冠,她竟然如此不計後果。
等我在病房醒來時,發現葉微微正守在床邊。
她見我睜眼,露出欣喜的表情。
接著低聲說道:“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那塊石頭會掉。”
“我隻是希望明陽能拿到第一名。”
然後她突然掏出一枚鑽戒,眼神發光。“這是你衣服口袋裏找到的。”
“...你創業成功了?”
她握住我的手,仔細打量著那顆璀璨的鑽石。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你一直都那麼優秀。”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知道又能如何?”
她沉默片刻,眼神真摯。
“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絕不辜負。”
接下來幾天她常來探望,總是帶些湯品。
可惜要麼不合我口味,要麼是我過敏的食材。
這天,她神情凝重地開口:
“我恐怕要違背之前的承諾了。”
“明陽的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他現在很需要我。”
“我必須陪他度過這個難關。”
她緊握我的手,目光熾熱。
“但你放心,等他渡過難關,我就回到你身邊。”
我心如止水,敷衍著點頭。反正家業繼承在即,她的選擇與我無關。
得到我的默許,她似乎鬆了口氣。
之後再沒來過醫院。
而顧明陽的朋友圈卻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