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就是對我的惡語相向,“杜綺悅,你現在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準備給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了是吧?”
“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吃那一套了,既然你不願意來,那你就給我爬著回去。”
“或者…還有一個方法。”
陳北辰貼近了我的耳朵,說出的話,卻讓我毛骨悚然。
“你今天又讓夢潔不高興了,跪下來求著她,讓她原諒你,我就允許你參加今天公司的年會。”
我感受到我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抽泣。
不知道誰在我的背後狠狠推了一把,讓我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我艱難的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爬。
我愛的那個陳北辰…已經死了。
“杜綺悅,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你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機會!”
身後的陳北辰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完全不顧媒體記者的在場,也完全顧不上他自己的形象了。
我艱難的爬在地上,可一隻刺眼的腳一不小心踩在了我的手上。
我疼的立馬抽回手,那個人卻因為我的抽手而摔倒在地。
何夢潔倒在地上,疼痛的捂著胳膊,“杜小姐,就算您再對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用故意讓我摔倒呀,你要打要罵都可以,隻要不為難陸總,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
多麼情真意切的關心啊,多麼感人肺腑的感情啊。
我看到陳北辰把她抱在了懷裏,舉手投足間滿滿的都是心疼。
聽到了何夢潔的這番話,他更是立馬就開始指責我。
“杜綺悅,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這樣惡毒又小肚雞腸的女人了嗎?這麼多媒體記者都在這,你就敢光明正大的讓何夢潔摔倒,你一個瘸子就看這麼看不得別人走路是吧?”
我注意到了他們腳上穿的鞋,情侶款運動鞋,突然就笑出了聲。
“陳北辰。”我叫了他的名字。
我上一次叫陳北辰的名字的時候,被他的競爭對手打斷了雙腿。
“你都知道我是個瘸子了,我哪有那個力氣去絆倒這麼大個女人?這裏門口都有監控,你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看出來,剛才何夢潔是故意踩在了我的手上。”
我從無名指上取下了我們的婚戒,扔進了一旁的下水道。
陳北辰失聲的叫道,“你在幹什麼?!”
緊接著又開始立馬對我冷嘲熱諷了起來,“你不要以為你在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我就會替你把戒指找回來,到最後我要讓你親手到那個下水道裏麵去......”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了輪椅上。
“從現在開始,結婚的時候,你對我的承諾都不用去實現了,我不會對你道德綁架的。”
“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離你和何夢潔遠遠的。”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周圍的閃光燈從亮起來的開始就沒有停過。
畢竟這樣的驚天大新聞,現在已經不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