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你說她會來跟我道歉嗎?”
葉青青的聲音酥的能讓人骨頭散架,江知夏卻聽得一陣惡心。
“放心吧,她肯定會來的,這些年,她從來不敢違背我的任何意願。”
他把“不敢”說的很重,好像故意在白月光麵前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隻有江知夏知道這個“不敢”對她意味著什麼,這裏麵充滿了她對他的愛與寬容、還有體諒。
沒想到,她做出的這些犧牲,在他那裏卻變成了怯懦的順從。
“你經常這樣對她,就不怕有一天,她離你而去?”
江知夏聽到這裏,身子猛的一頓。
“離我而去?怎麼可能?她愛我愛的要死,這些年她為了我,幾乎失去了所有,離開我,她隻有死路一條。”
“怪不得她纏你纏的緊呢。”
這時,醫生經過,看到江知夏怔了一下。
“江小姐,您不是剛出院嗎?怎麼又來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由於門是虛掩著的,醫生的話,蘇柏川聽個正著。
他卻不以為意。
“行了,別在這站著了,快進來給青青道歉。”
用一句話,能換來他的簽字,江知夏忍了。
於是她聽話的進到病房,來到葉青青麵前,平靜的說:“對不起。”
葉青青笑著伸出手拉江知夏,“嫂子,來坐。”
江知夏還沒有坐下,葉青青卻“嗷”的一聲,猛的縮回手,痛苦的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揉搓。
“嫂子,你幹嘛?不想道歉就算了,為什麼要掐我啊?”
江知夏本能的想解釋,又發現,解釋隻會遭到蘇柏川對自己更深的誤解。
她現在隻想息事寧人,但卻看錯了蘇柏川,她以為隻要自己不辯解,不爭論,蘇柏川就可以放過她。
她還真是想錯了。
“江知夏,你還有完沒完?不想道歉的話,你可以不來,既然來了,為什麼還要抓住葉青青不放?”
蘇柏川把江知夏用力的推到旁邊,心疼的拿起葉青青的手,發現真的有一個深深的手指掐印,甚至都已經滲出血來。
“柏川,好痛啊!”
蘇柏川緊張的衝病房外大喊,“醫生,醫生。”
然後拎起地上的江知夏,把她拽到了病房外。
卻沒有人發現,江知夏身後的桌子角上留下的一片血漬。
“你是不是有病?我早就告訴過你,葉青青這些年過的並不好,她剛離婚,你能不能別在欺負她了?”
江知夏無奈的苦笑,“我欺負她?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你還在狡辯?你都把她的手都掐出血來了,不是你,難道是她自己掐的?”
蘇柏川的眼底全是對江知夏的埋怨與怪罪。
江知夏冷笑,“還真是她自己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