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寧澤宇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寧欣蕊看著他,一雙眼睛血紅:“我哪裏說錯了?她該死,她不該活著!”
“寧欣蕊!”
寧澤宇抬高聲音,連名帶姓吼出她的名字。
她的眼淚落得更加洶湧,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大哥,我這麼想是很惡毒,可是大哥,她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要毀了你,我恨她!”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一直在討好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可她呢?對我從來沒有好臉色就算了,現在更是和外人聯合,要毀了我們一家!”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能說是她嬌縱任性。可今天呢?她算準時間,故意害奶奶生氣......”
她哭得泣不成聲,說話都有些含糊。
“大哥,你是家裏對我最好的人,我真的擔心她害了你。不,她就是要害你,她不會放過我們,她要毀了寧家!”
哭泣的哀嚎,一字字都戳在寧澤宇的欣賞。
他心中的憤怒和怒火被那些言語點燃,而關在理智中的猛獸也破籠而出,驚得他心頭發顫。
寧澤宇壓下內心的不安,強撐著開口:“不會,晚歌不會的。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從來不是個心狠的人。”
“大哥......”
“夠了,她不會的!”他厲聲喝道,“她是有小孩子脾氣,但是從來不是心狠的人。現在是因為受到秦時年那個渾蛋的蠱惑,她會明白,到底誰才是她的血脈至親。”
寧晚歌不會害他,更不會毀了寧家。
他一聲聲說著,就是不知道在告訴寧欣蕊,還是對自己說:“她是你的姐姐,你不該有那麼狠毒的想法,也不該認為她會那麼狠毒。”
寧欣蕊被嚇得渾身哆嗦,眼淚一直沒有停過。
他深吸一口氣,再說話語氣沒有那麼僵硬:“我明白你是害怕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忘了吧。以後不許想,也不許再提。有我在,定然會護著你。至於晚歌,她也會回來的。”
她感覺到落在頭頂的那隻手,明顯帶著顫抖。
隻怕是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蠢貨。
心裏暗罵,她麵上還是淚珠滾滾,表示都記住了。
她沒有想到,都到了這時候,寧澤宇竟然還期待寧晚歌回頭。
不過來日方長,她相信寧澤宇會明白這一點的。
畢竟他就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一旦發現寧晚歌要碰觸他的所有,他定然會反擊的。
......
寧晚歌和寧欣蕊都是娛樂圈的人,昨天晚上在青山居的事情,很快就被發到網上,引發各方熱議。
【哎呦,看不出寧欣蕊的家裏竟然是老賴!】
【不是說她是富二代勇闖娛樂圈嗎?竟然都是假的。】
【什麼富二代,她是私生女,和寧晚歌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結果,私生女比婚生女還受寵愛,這家人是搞笑吧?】
【這誰知道,說不定她和寧晚歌是堂姐妹呢?那可就精彩了。】
【抱走我家小蕊,不和沒有分辨能力的人說話。出身又不是她能選擇的,誰想要個管不住自己的爹?】
網上鬧得亂紛紛,寧晚歌並不在意,可掃到‘堂姐妹’幾個字還是眯了眯眼睛。
營銷號都是捕風捉影的存在,問題是誰扇得這股風呢?
除了她那個看上去冷冰冰,但待她總是異常溫和的秦時年之外,再沒有其他人選。
她心裏暖暖的,拿出手機撥打了秦時年的電話。
很快,對麵響起他溫淡的聲音:“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就不可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我給秦時年打電話,還有這麼多規矩?”
隻是聽聲音,就能想象出她的不滿。
秦時年放下手裏的筆,身子靠在椅背上,薄唇勾起笑弧:“那就直接上來吧。”
“啊?”
“沒事給我打電話,豈不是想我了?既然如此,直接來見我就好。”
“......”
‘轟’一聲,寧晚歌有一種整張臉都被燒起來的感覺,怎麼有被燎的感覺?
明明沒有見麵,那透過手機傳到耳中的聲音,卻像極了在耳畔的低語,撥動得她心頭小鹿亂撞,半點停不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
他夾雜著笑意的嗓音再度響起,寧晚歌更說不出話了。
她趕忙從飲水機接了杯涼水,將涼水拍在臉上,方便快速降溫!
隻是這邊許久沒有聲音,反倒是聽到‘啪啪’的巴掌聲,對麵的秦時年皺起眉頭,再開口聲音都變得嚴肅。
“晚歌,怎麼了?我馬上過去......”
“不用!”
她終於艱難地找回了聲音。
要是這時候秦時年出現在她麵前,怕是給她一個冰杯,這臉上的溫度都降不下來了!
寧晚歌將杯子放到臉頰邊,輕咳一聲說道:“我剛剛看新聞了,有關我和寧欣蕊的事情滿天飛。”
“你不喜歡,我讓人撤了。”
“......”
大佬果然任性,壓輿論有一手。
“不用不用,既然進了娛樂圈,難免就要被人品頭論足,沒關係。”
之前她被全網黑都熬過來了,現在這點事算什麼?
她感受到了他的關心,忍不住笑得很是嬌憨:“我就是想問你,有關寧欣蕊是大伯父私生女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嗎?”
突然多了那麼多的相關評論,總是很難不讓人懷疑。
“她不過是個私生女,在寧家卻備受寵愛,反倒是你這個被看著長大的孩子受到冷落。有人猜疑,也是正常的。”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她卻很是懷疑。
既然這麼多聰明人,上輩子她怎麼就半個都沒有遇到?
念頭腦子裏一閃而逝,寧晚歌也沒有深究:“有關她的身世,你查到什麼消息了嗎?”
“那邊還在調查之中,就是她的出生記錄年代久遠,需要一點時間。如果你著急,可以安排他們直接測DNA。”
現代科技,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撒謊。
不過這樣做,不夠體現他們的處心積慮。
寧晚歌思索半晌,試探性詢問:“我是想問問......可不可以從戶籍下手?她從哪裏遷入,應該有記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