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蕭城眼底的詫異,又轉頭看向在座的賓客。
“今日這婚怕是成不了了。”
“什麼?成不了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蕭家搞什麼啊?新娘子大婚當日反悔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下蕭家怕是要淪為這江城的笑柄了。”
......台下一瞬間議論紛紛。
當然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蕭城和蕭母。
“今日我許婉婉要請諸位做個見證,我要和蕭城,退婚!”
什麼?
“退婚?這蕭家少爺居然被當眾退婚了?”
“炸裂啊,這堂堂蕭家已經 沒落成這樣了嗎?”
“今日有好戲看咯。”
......
“許婉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蕭城快步走了過來將我拽到一邊。
我抬手甩開。
“你們蕭家的哪一間商鋪不是我父親當年留下的,如今你母親不是一心想你娶阮月嗎,正好我也瞧不上你們蕭家,咱們就此分開,你娶你的白月光,我嫁我的少兒郎,如何?”
“許婉婉,你一介孤女,阿城是念在你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下娶了你,否則,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嫁到我們蕭家?”
“離了蕭府,你不過是一介無用的內宅女子,我看還有誰敢娶你!”
蕭母厲聲道。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不過啊,我要帶走父親給我陪嫁的商鋪和我那五百萬兩的嫁妝,不過分吧。”
什麼?
五百萬的嫁妝?
我的天呐!
台下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做夢 !”
“婉婉,我知道你因為阮月生我的氣,但是這事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這麼 多年的情意......”
聽到這話 我不禁冷笑一聲,轉頭注視著蕭城。
“阿城我是愛你的,所以你可以為了我讓阮月離開蕭家嗎?”
“婉婉,這事和月月沒關係,你不要將她牽扯進來。”
“若是我非要你在我和她中間選一個呢?”
蕭城沉默了,他怔愣的呆在原地。
“什麼選不選的,阿城你就是平日裏太慣著她了,才如此放肆,她但凡有月月一半的懂事也不至於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既然選不好那便算了。”
我轉身走到大廳中央,將手中提前準備好的照片撒向了空中。
照片上是傅則言的記者偷拍下關於阮月以及蕭城所有的親密照片。
阮月在看到地上的照片後花容失色,瞳孔收縮死死的瞪著我。
“諸位,你們見過誰家未婚夫在結婚前就和自己的青梅竹馬整日琴瑟和鳴,我說你倆之間清清白白在場的諸位信嗎?”
我轉頭看向阮月,嘴角勾起,戲謔的朝她笑了笑。
“自然不信!”
“天呐,這權貴人家就是亂,居然在未婚妻眼皮子低下做這種苟且之事!”
“聽說這阮小姐還是留洋回來的,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啊!”
......
“許婉婉!你何必鬧的如此難看!”
蕭城著急忙慌的拾起地上的黑白照片。
“許婉婉,你!”
蕭母將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剁向地麵。
麵目猙獰的瞪著我。
“所以,蕭母,您的兒子已經和自己的小青梅相許終身,我帶走我父親留下的東西有錯嗎?”
蕭母片刻後 猛的大笑起來。
轉頭吩咐管家拿上來一個木匣子。
打開後裏麵是一封婚書以及一個玉佩。
我緊蹙著眉頭死死的盯著裏麵的玉佩。
那是父親的玉佩,這是父親的象征,上一世他們就是憑借這塊玉佩奪走了東省十三行。
“許婉婉,你看好了!”
“這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你生是我蕭家的人死是我蕭家的鬼!而這枚玉佩,本就是你父親贈予蕭家兒子的!”
我看著蕭母展開的婚書,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將我嫁予蕭家之子,蕭家子永世不得棄我。
父親啊,沒想到您居然為我考慮到了這一步。
“這許大帥竟然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到了這一步。”
“唉,不過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會成為自己女兒的一道枷鎖啊......”
“可惜了,隻是可惜這許家女這輩子都走不出蕭府了。”
......
“許婉婉,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千金大小姐呢,要不是我蕭府可憐你,你這輩子都甭想嫁出去!”
蕭母得意的將阮月拉到身旁。
“阮月乃是留洋回來的新時代女性,我們家阿城本就與她情投意合,成婚是早晚的事,而你,不過是老爺臨終前的交代,還妄想鎖死我們阿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可笑啊,若是前世我真就被他們唬了去,可如今不同了。
“可是本小姐嫌臟,和這種女人共侍一夫我嫌惡心。”
“許婉婉!你放肆!”
督軍到-
隨著一聲稟報。
傅則言帶著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黑色的風衣,倒顯得格外矜貴。
“今日的蕭府可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