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準備悄悄離開。
卻被開心吃蝦的蘇月發現了,她大聲的驚呼出聲。
[江哥哥,微微姐這是要走嗎?可是她走了我的新年願望還怎麼實現啊?]
我離開的腳步一頓,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緊張。
江硯也朝我看了過來,眼底的不耐煩就要溢出來了。
他端起桌子上唯一僅剩下的湯朝我走了過來。
[想走?把它喝了。]
他的語氣帶上了不容置疑,我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我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
大腦在飛快的運轉,想著該如何走出這個死局。
突然我看著還在一旁看戲的蘇月,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我主動的接過江硯手上的雞湯語氣輕鬆的說。
[老公你在說什麼?跑?我為什麼要跑?難不成湯裏有毒?]
我的一句有意玩笑,讓江硯的身體僵住了。
他有些底氣不足結結巴巴的解釋。
[瞎,說......說什麼呢,大過年的。]
聽見他說大過年的,我不由的覺得可悲。
原來他也隻是今天是過年啊,他和蘇月算計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是過年。
我假裝就要把雞湯喝下,卻突然轉身猛的朝蘇月倒了下去。
倒下的時候我還不忘用腳勾住整個餐桌。
場麵頓時變的亂糟糟的,大把大把的餐盤食物砸在我和蘇月的身上。
蘇月馬上就受不了大聲的叫了出來。
[啊啊啊,我不幹淨了,江哥哥~。]
江硯本還在發愣被她這麼一喊,馬上就走了過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被燙紅的手腕,鄒起眉頭。
我的手是用來做實驗的從來都沒有受過傷。
我著急的想找點冰先敷一下,整個人卻突然就被江硯推開。
我的手剛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碎碗上,頓時又被劃出一大道傷口。
血止不住的留下,痛得我開始有些頭暈。
江硯卻看都沒看我一眼,緊張的將受了驚嚇的蘇月摟進懷裏,眼神厭惡的看著我。
說出的話也沒有絲毫溫度。
[李微,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子對月月。]
我沒想過這輩子江硯竟連多裝一會都不想裝了。
我將被割破的手抬起來,忍不住質問。
[江硯,你是瞎了嗎?我和她誰更嚴重,你看不出來嗎?]
江硯的眼神劃過我流血的傷口,眼神一頓。
他皺起眉頭剛想要拿著紗布走過來時。
一旁的蘇月就搶先一步開了口。
[江哥,不怪姐姐了,隻希望姐姐不要辜負了我的新年願望。]
聽見蘇月這麼說江硯停住了朝我走過來的步伐。
轉身溫柔的摸了摸蘇月的頭輕聲對她說。
[放心啦!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忘過。]
蘇月順勢將頭埋進江硯的胸口上眼神對我挑釁。
我明白現在硬來也幹不過他們,隻能捂住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走上前將紗布撿起來。
用最快的速度把傷口的血止住,隨後又一臉平靜的走上前。
幹淨利落的端起桌子上的半碗雞湯一口喝了下去。
雞湯剛下肚我就感覺到了一直頭暈目眩。
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地上倒了下去,這一次我明顯的看到了江硯和蘇月眼底的興奮。
我閉上眼睛假裝暈了過去,人卻還是清醒的。
果然如上輩子一樣,他們將我裝進麻袋裏。
叫來了一輛去往大山的黑車,快速的把我塞了進去。
我聽見江硯對著黑車司機男吩咐。
[你隻管好好招待她,出了問題有我頂著。]
江硯刻意壓低了招待,這兩個字。
男人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拍著胸脯保證。
[江老板,我明白,我明白。]
聽著這熟悉的男人口音,我的心大驚,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這聲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的。
痛苦的記憶再次襲來,我明白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