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周南行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剪爛我的婚紗。
他目光寒冷,將紅酒從我的頭上倒下。
大屏幕上,宋今禾哭訴著控訴我對她長達三年的霸淩。
周南行陰沉著臉將我推倒在地。
“當年你剪爛她的衣服,在她頭上倒牛奶,今天我都還給你。”
“許唯,這都是你欠她的。”
我重重跌坐在地上,玻璃碎片深深嵌進肉裏。
可是當年被霸淩的,明明是我啊。
......
婚紗被剪得稀碎,堪堪遮住身體。
周南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我馬上去接禾禾,你要當麵給她道歉。”
眼淚如泉湧,我爬過去揪住他的褲腳想解釋。
“不是的,我沒有......”
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急匆匆地就走了。
緊接著有菜砸在我身上。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地咒罵聲。
我想站起來,眼前出現模糊的重影,一陣暈眩傳來,我失去意識。
再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位患者,您已經懷孕七周了,您的家屬呢?”
我......懷孕了?
喜悅湧上心頭,我摸出來想給周南行打電話。
打了十幾通電話都被掛斷,再打過去我直接被拉黑了。
我這才想起婚禮上的一切。
心臟泛起密密麻麻地疼痛。
我必須快點回去告訴他真相,我沒有霸淩過宋今禾!
趕回別墅,我剛進門,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許唯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耳朵一陣嗡鳴,我抬頭看去,是宋今禾。
她被周南行緊緊抱在懷裏,雙眼含淚地瞪著我,露出那張令我害怕的臉。
高中時屈辱和疼痛的記憶潮水般湧上來。
我抑製不住地渾身發抖。
我囁嚅著唇看向周南行:“我沒有,是......”
“你是不是想說是禾禾霸淩的你?”
周南行嗤笑一聲打斷我,他一手揪住我的頭發,一手把我的臉抵在手機屏幕上。
“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當初惡心的嘴臉!”
視頻中,我掐著宋今禾的脖子,連著十幾個巴掌扇在她臉上。
我尖叫一聲捂住耳朵,痛苦蔓延全身。
這個被扇巴掌的明明是我,怎麼會變成宋今禾?!
“不是的!不是的!”
我將手上的疤展示給周南行看。
那些猙獰的、醜陋的、不堪的,曾經讓我痛苦到想自殺的疤。
此刻卻成了證明我自己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