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阿翡,你終於想通了,裝小白 兔有什麼好玩兒的?你嫂子說了,大女主才是王道。」
「這幾天我就從F國總部回去,安排一下,我寶貝妹妹擔任國內分公司總裁是大事,我要昭告天下!」
聽著哥哥誇張的語氣,我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哥哥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裝小白 兔確實沒什麼意思,我也裝累了。
顧廷舟啊,這場戲,我不陪你演了。
從醫院回來後,已經是傍晚,顧廷舟還沒有回來。
沈念念又更新了微博。
空曠的電影院裏隻有她和顧廷舟兩個人,顧廷舟手裏抱著一捧爆米花,無奈又寵溺地笑看著鏡頭。
「我說想看電影,這個人就為了我的安全包場了,怎麼長大了這麼敗家呀,不過,我喜歡~」
說來也挺諷刺,我和顧廷舟在一起七年,他從來沒有陪我去電影院看過一場電影。
他的工作總是很忙,常常忙到半夜才回家,電影早就散場了。
原來,忙也是要分人的。
無所謂了,起碼我能清淨地搬離這裏。
顧廷舟送給我的東西,我一件都沒帶走,我連夜找到了新房子,搬了進去。
直到三天後,顧廷舟才發來一條短信。
我以為他是來問我為什麼搬走的,沒想到卻是:
「阿翡,出事了,你快來救我,我真的很需要你!!!」
顧廷舟是個穩重的人,發消息從來不用感歎號,三個感歎號像是鼓槌一樣砸到了我腦子上。
一瞬間,各種商業暗害的場景在我腦子裏閃現。
我心裏咯噔一下,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連外套都沒穿就衝了出去。
我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找到顧廷舟的。
在他身邊,站著喬裝打扮過的沈念念。
顧廷舟一臉驚訝:
「阿翡,你怎麼來了?」
我迷茫地把短信給他看,沈念念噗嗤笑出了聲:
「不是吧庭舟,你說這位許小姐是你的舔狗我還不信,就想用你的手機試試她,沒想到她還真來了,不會還報警了吧?真是誇張。」
顧廷舟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在看一個孩子:
「你啊,逛個街的功夫,都忍不住胡鬧。」
沈念念咯咯笑個不停。
她在鬧,他在笑。
跟他們兩個精心打扮過相比,此時的我披頭散發,氣喘籲籲,連外套都沒穿,凍得瑟瑟發抖,狼狽得像條狗。
像是注意到我冷,顧廷舟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我身上:
「你看你,總是改不了冒冒失失的毛病。」
冒冒失失的毛病?
為什麼在被沈念念騙了之後,她是理所應當,而對我卻隻有責備?
我止不住地顫抖,想起自己剛剛的擔心簡直就是場笑話。
憤怒和羞恥感瞬間湧上大腦,我一把推開顧廷舟,狠狠扇了沈念念一耳光: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糟踐別人的真心!」
沈念念尖叫著捂住臉,顧廷舟一把推開我,著急地查看她的傷勢,外套也被他丟在了地上。
他轉頭憤怒地瞪著我:
「許翡,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念念是公眾人物,要是被你打破相了,你讓她怎麼見人?」
「念念隻是貪玩而已,你至於跟個潑婦似的動手嗎?」
沒等我說話,沈念念舉著手機,語氣驚慌:
「庭舟,有人把我的位置泄露給私生飯了,他們發微博說已經到附近了!」
顧廷舟一臉擔心:
「怎麼會這樣?」
沈念念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一字一頓道:
「那些人說,是一名姓許的小姐告訴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