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戰地進行拍攝時,我被恐怖分子綁架,這群亡命之徒以我為人質,要挾國際組織給他們提供食物和武器。
我和團隊失聯,隻能用無線電聯係男友顧言琛。
他卻無視我的求救,掩護青梅陸亦可撤離前線,把我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
要挾不成,匪徒惱羞成怒,一個個上手撕扯我的衣服。
我拚命掙紮,卻被他們狠狠按住手腳。
喪失意識前,我聽到無線電耳機裏傳來顧言琛的聲音:“許願,你陪他們玩玩怎麼了,又不會要你的命。”
我衣不蔽體躺在草堆上,絕望閉上雙眼。
後來一次任務失敗,顧言琛誤入敵區,他跪在地上,哭得雙肩顫抖:“許願,我們相愛一場,求你救救我......”
我嘲弄地開口:“反正死不了,你陪他們玩玩又怎麼了?”
......
夢裏響徹手榴彈的爆炸聲,我尖叫著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幹淨的床上,衣服已經被穿好。
我撐著床邊坐起來,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這是哪?”
“別怕,你安全了。”床邊的男人見我醒了,遞給我一杯溫水。
“你當時被手榴彈擊中,還好匪徒趴在你身上,替你擋住了大部分彈片,你隻受了輕傷。”
我慌亂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被他一把按住。
“別擔心,他們還未來得及侵犯你,就被手榴彈炸暈了,你這段時間就安心修養,這裏很安全。”
我掏了掏口袋,錢包和現金都被恐怖分子搶走,隻留下一份戰地記者證。
電視上正在轉播國內的新聞,屏幕上播放著戰爭畫麵,最後的署名卻是記者陸亦可。
我捏緊了拳頭,這是我冒死拍下的影像資料,在被匪徒擄走前,我拚命將硬盤拋給顧言琛,希望他保護好。
現在他卻將資料交給陸亦可,成了她拍攝的一手素材。
我胸口一陣刺痛,借用男人的手機,急不可耐撥通了顧言琛的電話,扯著嗓子質問:“顧言琛,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拍攝的視頻,為什麼署了陸亦可的名?”
那邊人聲嘈雜,顧言琛語氣慍怒:“許願,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同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真受不了你這樣斤斤計較!”
電話被掛斷,我忍不住紅了眼眶,他明明知道這份資料對我有多珍貴,可為了
陸亦可的前途,他還是決定犧牲了我。
電視上顧言琛和陸亦可正在接受采訪,陸亦可笑得燦爛:“幸虧有言琛的保護,我才能在前線拍下這麼珍貴的畫麵。”
她被上級表揚,升職加薪,我卻差點永遠留在那座魔窟裏。
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手背,模糊中看見她手腕上戴了一枚鉑金手鐲,鐲子邊緣刻了幾個字母:“GYC&LYK。”
顧言琛在鏡頭前,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單膝下跪遞給陸亦可:“亦可,嫁給我吧。”
在周圍人的起哄中,陸亦可嬌羞的點頭,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接受萬千觀眾的祝福。
“顧記者單身這麼久,終於找到他愛的那個女孩了。”
“是啊,兩人看起來好幸福,一定很相愛!”
我難以置信捂住嘴巴,緊緊相擁的身影刺痛了我的雙眼,這一刻,我全都懂了。
為什麼顧言琛一直以工作為借口,不公開我們的戀情,為什麼他明明是我的工作搭檔,卻總是和陸亦可一起加班。
炮彈落下那一刻,他第一時間擋在陸亦可身前,把我推向恐怖分子的防線。
原來在他心裏,我一直都沒有陸亦可更重要。
甚至,我都不配被公開是他的女朋友,那麼在一起的這三年,我又算什麼呢?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是顧言琛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就連吊墜也是冰冷的錄音筆樣式。
他說同在戰場上搏命工作,我們沒有風花雪月的浪漫,可現在我才明白,不是他不懂浪漫,隻是我不值得他付出心思。
普通的錄音筆吊墜,就算說出去,大家也會以為是同事之間的情誼。
真是可笑,我與顧言琛相愛這麼多年,還是抵不過一起長大的青梅。
眼淚像止不住一樣放肆地流,我摘下項鏈送給照顧我的陌生男人,當作救我的報酬。
打開手機,狠下心輸入一串文字,按下發送。
“顧言琛,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