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閨蜜是個人淡如菊的人。
我為了保護她被室友霸淩的時候,她勸我:“她們不會讓你受太多苦,你就忍耐兩年。”
後來我忍無可忍打算和霸淩者同歸於盡的時候。
閨蜜嘟著嘴質問:“你有什麼苦衷啊,竟然還要殺人。”
聽了閨蜜說的話,我的心死了。
轉頭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重生一世,我冷眼旁觀她被霸淩。
她哭著問我為什麼不幫她。
我笑了:“多大點事,忍忍就過去了。”
痛,很痛,鑽心的痛感傳遞到我的大腦中。
睜開眼睛,自己正在廁所裏。
看著這個熟悉的環境,我不禁在想這是自己死前的幻想,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痛,但是沒有自己死前被推下樓的時候那麼痛。
摸了摸已經被水浸濕的冰涼的衣服,我這才發覺原來我這是重生了。
上輩子,閨密和我在同一個宿舍之中。
我和閨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孤兒,從小我就一直在保護她。
後來閨蜜和校草戀愛,那些嫉妒她的女生總是會出言諷刺閨蜜。
每次誰說了我閨蜜,我都會出言阻止對方。
直到後來來了一個轉校生顧黎,她家有錢有勢,也同樣傾心於身為校草的胡良。
不過她知道閨蜜是胡良的女朋友,顧黎害怕胡良知道自己霸淩蔣茹以後,胡良會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
所以隻能夥同其他的人一起霸淩處處為蔣茹說話的我。
不僅僅是把我鎖在廁所裏往我身上潑臟水,還有床上出現的蟲子。
洗臉巾裏藏著的刀片,以及枕頭芯裏的鋼針。
這一樁樁一件件,閨蜜全都看在眼裏。
但是她每次都會對我說:“綰綰,顧黎她看在胡良的麵子上,必定不會讓你受太多苦,你就再等兩年,現在我們是大二了,馬上大四我們就要搬出去了。”
那時候的我害怕薑茹的感情會受到我的影響,所以一直隱忍了下去。
直到後來,閨蜜選擇在畢業以後就和胡良結婚。
而受到刺激的顧黎竟然把我抓了起來,威脅閨蜜不許和胡良結婚。
在我反殺了顧黎派來的人以後,閨蜜竟然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綰綰,你這麼多年的你怎麼過來的,我都看在眼裏,你有什麼苦衷啊,竟然還要殺人。”
聽見了閨蜜說的話,我的心死了,轉頭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我死了以後,顧黎因為涉嫌綁架進了監獄,而蔣茹甚至連我的屍體都沒找,就急忙和胡良再次舉辦了婚禮。
而結婚以後,蔣茹卻獲得了個人淡如菊的稱號。
再次睜開眼睛,沒想到我沒有死,竟然重生回到了顧黎剛開始霸淩我的那天。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管閨蜜了。
外麵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是蔣茹將我放了出來。
“綰綰,你怎麼樣,怎麼身上這麼濕?”閨蜜熱切地抓過我的手,對我說道。
“小茹,我被顧黎她們給關進了廁所裏,她們還朝我潑臟水。”說到這裏,我打了一個寒戰。
蔣茹聽見我這話,臉上泛起了為難:“綰綰,我知道顧黎是因為我和胡良在一起所以才針對你的,你放心,她們看在胡良的麵子上不會過多為難你的。”
看著閨蜜為難的臉,要是上一世的我,我肯定不會繼續為難她,反而會因為閨蜜的話更加討厭顧黎。
但是死過一次的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試探性地問閨蜜:“小茹,要不你去和胡良說說,他是學生會主席肯定會有辦法的。”
2
閨蜜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說來也正常,因為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有對閨蜜提過要求,反倒每次閨蜜對我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綰綰,你也知道,胡良他剛坐上學生會主席不久,還有很多人都看著呢,要是這個時候惹出什麼事情,對他不好。”
閨蜜吞吞吐吐地說道,但是上輩子我把顧黎霸淩我的事情都捅到校領導那裏去了,胡良也沒有出麵來製止一下顧黎。
到底是胡良他想同時享受兩個女人的爭風吃醋,還是裝作不知道?
“嗯嗯,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我說著抽出了她挽著我的胳膊。
“那太好了,走吧我們回寢室吧。”說完蔣茹很自然地去手龍頭下麵洗了洗手。
我看著瘋狂在水龍頭下搓手的蔣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嫌棄我。
隻可惜我上輩子被蒙了眼,竟然覺得閨蜜她一心為自己。
回到寢室,我就立刻爬上床換了一套新洗的衣服。
衣服還沒換完,我就聽見了下麵顧黎對蔣茹的數落。
“不是我說鄉巴佬,你知不知道我這衣服有多少錢啊,你就這麼直直撞上來,你有錢嗎,能賠得起嗎?”
換好衣服下床的我一轉身就看見了在宿舍中央,嘟著嘴,雙眼委屈的閨蜜正在朝我看過來。
要是上輩子我肯定就會為了蔣茹和顧黎作對,原本我和顧黎之間也是很和氣的。
可是我總是因為蔣茹和顧黎作對,所以顧黎才會針對我。
看著我下床了,顧黎又尖著嗓子對我說道:“呦,鄉巴佬的土狗跟班過來啦,怎麼這次又要幫你的土狗主人做什麼?在她身後汪汪叫嗎?”
以前隻有聽到這句話,我都會氣憤不已,不過這次我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顧黎,沒說什麼,就準備走了。
看見我要走的蔣茹,這個時候卻沉不住氣了,平時的時候我早就會上前諷刺顧黎交不到朋友了。
但這次我沒出聲,蔣茹隻能抓著我,用自己委屈的眼神看著我。
上輩子蔣茹也講顧黎的衣服弄臟了,我為了蔣茹和她大吵一架,更是說出了要賠錢給她。
那個時候我和蔣茹都是貧窮學生,並沒有錢,為了不讓蔣茹吃苦,我隻能沒日沒夜地去打零工。
終於攢夠了賠給顧黎衣服的錢,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當場在寢室低血糖倒地。
後來有心人說顧黎為了一件衣服逼暈舍友,導致顧黎看我越來越不順眼,最後到達視同水火的地步。
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撥開了蔣茹的手對她說道:
“小茹,你要是真的弄臟了顧同學的衣服,賠給她就是了。”
3
蔣茹一臉迷惑地看著我這次竟然沒有為她出頭,但是她為了保持自己的體麵,還是硬撐著說道:
“顧同學,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弄臟你衣服的錢給你的。”
“哈哈哈哈,賠?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啦,你賠得起嗎,還不是要拿我胡良哥哥的錢給我。”
蔣茹被顧黎給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兩眼含淚地看著我。
我卻假裝沒有看見,拎著我的臟衣服去洗衣服去了。
第二日,我早早就起床去食堂吃飯去了。
吃到一半,閨蜜就走過來坐到我的身邊。
“綰綰,今天沒有我的飯嗎?”
說完,蔣茹睜著她的大眼睛嘟著嘴望著我。
“不好意思啊,錢不夠了,沒有買你的。”我則是看都不看她,繼續低頭吃飯。
上輩子,蔣茹不喜歡來人太多的食堂買飯,每次都要求我去買。
而且每次買了飯蔣茹都不會給我錢。
我和蔣茹一個月的錢隻有一千多,每個月我的錢幾乎都是花在了給蔣茹買吃的上麵。
蔣茹對此視而不見,甚至偶爾還會跟我借錢給胡良買禮物。
而現在我不願意再去當蔣茹的老媽子,蔣茹隻能看著我將最後一口包子咽進肚子裏。
看了看食堂窗口的那麼多人,她隻能跺了跺腳選擇不吃早飯。
吃過早飯,我匆匆地趕去了教室。
上輩子我一直圍著蔣茹轉,甚至連課都沒有怎麼認真上過。
重生回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好好愛自己,所以我決定認真聽課,提升自己。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我剛準備回去午休一下。
沒想到我竟然收到了導員給我打來的電話。
“蘇綰你來辦公室一趟。”
我不知道導員到底有什麼事兒,於是我一臉蒙地到了導員辦公室。
隻見辦公室裏,站著好幾個人,最前麵那個不就是我的好閨蜜嗎。
此時顧黎正在指責閨蜜說道:“王老師,就是她偷了我的東西,她還不承認。”
“老師,我沒有。”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昨天把我衣服弄臟了,我要你賠給我,結果你就是靠偷我的銀行卡賠給我的嗎?”顧黎一臉不屑地看著蔣茹。
蔣茹卻嘟著嘴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顧黎說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覺得這裏麵沒有我的什麼事,我剛想往外走,就聽見輔導員問道:
“蘇綰,你是她們的室友,你說說看,你看見蔣茹偷了顧黎銀行卡沒有啊?”
我沒想到就這事也能把火燒到我身上,於是說道:“我不知道啊導員,我一上午都在上課,沒看見啊。”
這個時候蔣茹的飽含委屈目光朝我看過來。
要是上輩子的我的話,我一定會立刻為蔣茹證明,這一切都不是蔣茹做的。
但是這輩子的我為什麼還要為了這點小事得罪顧黎呢,就讓她一個人承受顧黎的怒火吧。
看見我不幫她,蔣茹隻能重複著說這句話:“顧黎,你要是非要把罪名安在我的身上的話,那我實在是百口莫辯。”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一道男聲傳了進來。
4
“老師,我能證明,當時蔣茹不在寢室。”胡良大步走進了導員辦公室。
“阿良哥哥,你不要因為蔣茹是你女朋友,你就偏袒他。”顧黎看見胡良從門口進來,連忙將自己咄咄逼人的表情收起來,變成了一副受害者表情。
“阿黎,我知道你對蔣茹有很多誤解,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蔣茹做的。”胡良看著蔣茹說道。
我看著胡良自己以為深情的那張臉,惡心地想吐。
可是偏偏這兩個人還都吃這一套。
隻見閨蜜蔣茹頓時就拿了自己身為正室的語氣對顧黎說教道:
“我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可是畢竟我是阿良選擇的,就算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也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你讓這麼多人怎麼看阿良?”
“蔣茹,你別以為有阿良哥哥給你撐腰你就不害怕了,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你沒有偷我的銀行卡。”顧黎說著說著也瞬間挺直了腰板。
就在這個時候,又從門口跑過來一個人。
我一看,這不是我們寢室的齊銳嘛,因為她和胡良的小跟班談戀愛,所以平時跟顧黎和蔣茹也沒什麼利益衝突。
“顧黎,你的卡,我找到了。”齊銳舉著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顧黎。
“這卡是在哪裏找到的?”輔導員看見銀行卡找到了,也開始和稀泥。
“這是在顧黎同學的床底找到的,今天本來是我來做衛生,在掃地的時候掃出來的。”齊銳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散了吧,蔣茹,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導員問道。
“導員,既然前已經找到了,我認為我們什麼時候都應該體麵,所以這件事情我就不追責了。”蔣茹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考慮到這次幫她說話的齊銳會遭受什麼。
“很好,你們也跟蔣茹學學,你們看她多體麵,老師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團結。”輔導員說完,就讓大家散了。
走出輔導員辦公室,胡良輕輕擁住蔣茹說道:“小茹,謝謝你。”
“阿良不用謝,你永遠都是我心裏的那個少年郎。”
看著顧黎那馬上就要吃人的眼神,我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也能好好學習了。
沒想到沒過幾個月,蔣茹竟然和胡良鬧起了分手。
原因是胡良身子一直不好,醫院給胡良開了些六味地黃丸。
醫生還一直囑咐蔣茹,不能讓胡良吃辛辣和不易消化的菜。
但是這天胡良剛好組織了學生會聚餐,顧黎作為學生會的一員也要參加,而我為了賺學分,也去了學生會打工。
本來蔣茹是不知道的,可是顧黎知道蔣茹不去以後,故意在寢室挑釁地對蔣茹說自己要和胡良哥哥一起去吃飯。
當場蔣茹就不願意了,並在第二天偷偷跟在我和顧黎身後進了他們聚餐的火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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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進包廂就看見了胡良和顧黎離得很近,正在說悄悄話。
原本兩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交接一下公務。
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在呢,兩個人就算有什麼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
但是蔣茹不相信,看見胡良正在吃火鍋,蔣茹立刻將自己帶來的清淡的湯遞到了胡良麵前。
“阿良,醫生說了你正在吃六味地黃丸,不能吃這些辣的東西。”
胡良被蔣茹突如其來的話給弄得一嗆,還沒等胡亮說什麼話,蔣茹用勺子舀起一勺湯就要喂到胡亮嘴邊。
胡良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因為他已經聽見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天哪,會長這麼年輕就要吃六味地黃丸啦。”
“會長該不會是不行吧,怪不得每次看會長的黑眼圈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