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之間滅靈皇!
靈皇,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存在!而這個男人,卻一直輕鬆從容,不費吹灰之力便殺了一個媲美靈皇強者的蛟龍,是他們隻能仰視的存在,哪會有鬥誌啊?
至於青幕,在目睹了蛟龍慘死的過程後,有些忌憚的表情瞬間化為驚恐。
他有一種感覺,即使是殿主在這個男人麵前,也不一定能取勝,現在他就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那人想殺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王上。”
雲將率先起身,眸中興奮未減,五年了,屬於他們的東西也該來收回了。
神寂難得點了點頭,看見神寂應允,暗將所屬驟然起身,五顏六色的星之力漫天飛舞,攻勢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暗將所屬,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色彩斑斕的玄技在神殿分部中爆炸開來。
昔日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殿弟子此時正如落湯雞一般,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一地殘肢斷臂,幾乎都屬於神殿弟子的,反觀暗將所屬的傷勢很小,同伴之間相互配合,相當默契,且有越戰越勇之勢。
同時,神寂的身後,暗紫光芒籠罩,裏麵隱約有一個人形光影,光影和鳳棲他們的不同,沒有他們高大威武,但氣息更加偉岸。
青幕看見神寂的身後,瞳孔一縮!當即想拋下眾多弟子逃跑。
“噗!”
青幕腳下還保持逃跑的動作,身體卻被揮來的一柄黝黑大刀攔腰折斷,鮮血飛濺得老高。
“不......”青幕雙目睜大,一聲不甘堵在喉嚨裏。
死不瞑目。
領事長老都死了,神殿的眾人更是潰不成軍,局麵完全成一邊倒之勢。接下來收拾殘局就可,神寂背後的暗紫光芒越發實質,像是火焰一般,似要吞噬萬物。
隻見他雙手快速結印,暗紫的星之力化成手印形狀,一層接著一層,周圍的空間被強大的力量崩得幾乎潰滅。
忽然,神寂識海一震,寒眉皺了皺,一直沉穩從容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放在鳳棲身上的印記被觸動了!她遇到危險了嗎?
見神寂突然停下,雲將和暗將臉色都是臉色一變,在這緊要關頭,王上怎麼停下來了?撕開空間最忌中途停下,容易被空間之力反噬,王傷勢還沒完全恢複,要是被反噬了可是要傷上加傷,若被那些人知道,王上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王上,神罰為重啊!”
雲將的臉色越發焦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王停下,但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有撕裂空間取出神罰重要。
雖然聽到了雲將的話,但神寂卻並沒有繼續,將全部了精力放在了識海的印記上,細細感受著什麼,或許神寂也沒發現,一向臨危不變的他,卻為了鳳棲不由自主的緊張。
好在,那種震動感隻有一瞬,識海中的印記還完好無損,就說明鳳棲無性命之憂,可能是遇上了一些麻煩,這才鬆了一口氣,也罷......
本來他是想強行空間傳送過去的,可是她的性格就是遇強則強,隻要無生命之憂,讓她多一些曆練也好,他看中的女人,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雲將看神寂始終始終無動作,他和暗將又沒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幫不上忙,俊逸的臉上越發焦急,就連暗將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也有一絲擔憂。
終於,在兩人快要按耐不住自己的時候,神寂終於有所動作了。
緊閉的暗眸陡然睜開,手上勾勒出複雜動作,又是一道結印融入其中。
“破!”
神寂一聲冷哼,掌心向前一推,手印突然向一片虛空打去。
“轟轟轟——”
爆鳴聲響起,虛空破滅,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突然,一道暗芒光點從中射出,以恐怖的破空之速向神寂飛去。
眼看著光點向自己射來,神寂卻未作出任何閃躲的動作,像是完全放棄防禦似的。出人意料的是,光點在離神寂還有一米時,疾速停了下來。
這才能看清,飛來的東西是一柄武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寶光流動,金黑色的武器上麵雕刻著一條龍,雕龍栩栩如生,一片片鱗上隱約浮現紋路,腹下五爪,眼珠鑲嵌的是紫色寶石,似有流光竄動,妖異非常。
龍頭揚起之處,正是手柄,此時,龍頭上紫色的眼珠閃動,周圍金黑色的流光也跟著一閃一閃。隻是這武器不同尋常的是,它不是實質而是虛幻的,像是一縷魂魄,有些透明。
神寂麵具下棱角分明的臉幾不可見的柔和了幾分,薄唇上揚,朗聲道,
“神罰,回來與吾作戰。”
聽到神寂的話,奇異武器金光大放,淩厲的劍氣衝天而起,身上的雕龍仿佛活過來一般,隱隱傳出龍吟聲,這裏的整片天地仿佛都被金光籠罩,所有人都抬頭望向著神跡的來源。
隻是一瞬間,光芒頓收,唯有神寂立於空中,神罰此時還是一道器靈碎片,並不完整,被他收入了識海溫養。
想到這兒,神寂眼中寒芒劃過,薄唇緊抿。
好個神殿!將神罰的器靈分開鎮壓,那他就將分部一個個端了吧!
——
黑暗......
黑暗......
鳳棲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她隻能召喚出星位,借助背後星之力散發出的微弱紅光照亮,鳳棲勉強看得到周圍的樣子,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鳳棲不斷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還是這幅模樣,每當鳳棲想停下來時,腦海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往前走。
黑暗之中不分日夜,黃沙被踩得沙沙作響,荒蕪人煙的空間裏,鳳棲要忍受的不止對未知的恐懼,還有最為折磨人的孤寂,這個世界中,隻有她一人,一片荒蕪中,也隻有她這一絲生機。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
鳳棲已經完全不能控製住自己,雙腿隻是機械的往前走,不知道要走去哪裏,也不知何時是盡頭。
無時無休,她像一個苦行僧一般,禹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