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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也會偷心原來我也會偷心
一個句號

第一章

丈夫又出軌了。

他流著淚,跪在地上“啪啪”地扇著自己耳刮子。

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低聲安慰,

“別打了,我理解你。”

他抬頭愣愣地看著我,

“我試了,小夥子力道正合適,怪不得你喜歡。”

都是成年人,誰沒有點欲望和喜新厭舊了。

結婚十周年紀念日,我35歲,高齡,遠嫁,沒養寵物,沒有小孩。

丈夫說在“出差”,送來一束花和蛋糕表示歉意。

但我已經收到了他與小情人溫存翻滾的照片,想想也知道是誰發的。

這次我沒看,全都拖進了手機垃圾回收站裏。

何必激我?其實我早就想過離婚,證物我已經收集了一大堆。

是許旭拖著我,一次一次地痛哭流涕,死活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然而一次又一次地“下次繼續”。

我們一起走過了這麼些年,我眼看他一路高升,工資翻倍的長,眼看他走向成熟,可以給人依靠。

我也不甘心過,憑什麼我要白白給後人栽樹,還是不道德的後人!

但12點過了,一切歸零。

我沒有開燈,吹滅蠟燭,直接用手抓起蛋糕,開始大把大把地往嘴裏塞。

鹹鹹的眼淚混著甜膩的蛋糕,奇怪的味道充斥口腔。

我毀了蛋糕,就像正在毀滅我自己。

拚命地扇自己耳光,就像許旭出軌時扇他的臉一樣。

耳刮子打在臉上,又麻又辣。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總是改不了呢?是我又老又醜又沒有新意?

我一次次陷入回憶,是他求我結婚,是他求我不要離婚,但又是他一次次出軌。

鏡子裏有個女人漲紅著一張臉。

自然地又聯想到許旭,此時此刻他或許正在不知道誰的床上衝刺,漲紅著臉,邁向高潮。

突然我就不想哭了,情和欲果真有那麼強大?果真就那麼讓人食髓知味?

與其麻木,為什麼我不能試試!

“別打了,我理解你。”

我微微笑著,彎身為他整理身上的西裝,替他擦幹眼淚。

“看你哭的滿臉都是。”

當發現我觸碰他臉頰是為他擦淚,而不是扇他巴掌時,

許旭猛然抬起頭,眼睛睜大,看向我的神情中詫異又帶著探究,甚至還有幾分恐懼。

他推開我的手,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抬頭向上睜大著眼睛看著我,麵帶祈求,“熙熙,你別這樣和我講話,我害怕,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你再信我最後一次。”

他邊說邊繼續扇自己耳刮子,頻率還加快了。

我知道他害怕失去我,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拖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看著他逐漸紅腫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許旭估計還當我是說氣話。

怎麼向他解釋呢?我是真的理解!

直接告訴他——我試了,小夥子力道正合適,挺舒服,我們以後各玩各的吧?

但憑什麼他都可以瞞著我和別人偷情,我就要告訴他?憑什麼總是我為他難受?

我承認自己不夠豁達。

許旭還以為我沉浸在他出軌的悲傷中,不間斷地扇著自己的大耳瓜。

扇得我心煩,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力道沒控製住,他直接翻倒在地上。

這麼可憐,就是這幅可憐的樣子,讓我信他一遍又一遍,讓我一次又一次被他傷害。

我起身坐在沙發上,不想再理會他。

惡劣的態度倒是讓許旭開心地搖尾巴,他眼巴巴地站起來,左看右看。

“老婆,我給你做飯吧,你想吃什麼?”

沒話找話,我索性裝聽不到他說話,隻安心看著遲焰的信息。

“姐姐,你怎麼一早就走了,留我一個人,我想你了。”

比我高出一截的身高,說話軟軟綿綿的,但把我拿捏得死死的,許旭年輕時就這樣。

我說話直白,“是想我,還是想和我一起滾床單?”

許旭見我看著手機沒有理他,湊上來,嘴裏說著,“老婆,你怎麼不理我,想吃什麼?”

眼睛卻使勁往我手機裏擠。

我把手機直接舉給他,看吧。

“你不知道我愛吃什麼嗎?還是你想查我手機,看看你的那些情人都給我發了什麼樣的讓人惡心的東西?”

許旭不說話了,訕訕地看著我,一張臉由紅到青。

“我會和她斷掉的,老婆,你相信我。”

我閉上眼,不置可否,斷或不斷也和我沒關係。

小狼狗遲焰已經回信息了。

他說,“隻要是姐姐的,都想。”

小狼狗一如既往地誠實,我突然來了想逗逗他的興致,

“老地方,滿足你。”

那邊沒有回複,估計我太熱烈,嚇到他了。

我看了一眼許旭,他勾搭小姑娘時也會這樣說話嗎?

等他願意和我坦白的時候,我應該讓他教我幾招。

十幾分鐘後,“姐姐,我洗好了。”

小狼狗還帶一張在浴室的自拍。

升騰的霧氣,熏得酡紅的臉頰,微張的嘴,配上少年人特有的澀氣。

盡管有預料到打開會是什麼樣的景象,但是當真正看到時,我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身子也覺得不自在起來。

我微微抬頭,此時的許旭正在廚房裏忙碌,我居然還有一點如坐針氈的感覺。

遲焰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

“姐姐,不來嗎?”

“弟弟需要姐姐。”

我閉上眼,長呼幾口氣,拿起車鑰匙,走到門口換鞋,出門。

“熙熙,飯我馬上做好了。”

許旭站在廚房門口,聲音中帶著委屈。

“你幹嘛去?”

我還忙著換鞋,沒工夫抬頭,一如他曾經敷衍我那樣,我也敷衍著,“沒辦法,我有急事,你自己吃吧。”

不等許旭做出什麼回答,我轉身離開了家,直奔賓館。

熟門熟路的走進熟悉的房間,隻敲了一下門,一隻還沾著熱氣的手就將我攔進充滿香草氣息的懷裏。

門還未關,少年柔軟的唇貼住我的,熱烈地著眉骨一路向下……還有敏感的耳垂。

遲焰趴在我的耳邊輕笑,“找到了。”

接著一隻手托住我的腰,他抱住我,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揉進他懷裏。

我拚命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伸手想要將門關上。

他的動作不依不饒,聲音裏帶著委屈,“害怕你丈夫發現?我就這樣見不得光。”

我使出力氣,將他推到一邊,教訓道,“別不懂事。”

然後將門重重的關上,接著說,“我巴不得他早點發現,可是他又不會來這兒。”

……

激情過後,遲焰靜靜的躺在我懷裏,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卻和小孩子一樣。柔軟的頭發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動,我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遲焰,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喜歡和你來這個房間嗎?]

聽我說這句話,他翻身,又討好似地親吻我的額頭,不滿地嘟囔著,“姐姐,我不想你提那件事,忘記他,隻記得我,好不好?”

我伸出手指輕巧地劃過遲焰挺拔的鼻梁,我聽到我的聲音說,“不好,遲焰。”

忘記是我第幾次抓奸的時候了,熟練地找到許旭刪掉的可疑酒店訂單。

抓上車鑰匙,開車的路上,腦海中一遍遍預演著我將對他做的事。

先是推門或者是踹門,掀開被子,拍照,取證,然後許旭一定會跪在地上,磕頭,扇自己的巴掌。

在前一秒,他可能才在那女人身上醉生夢死過。下一秒,他會抱住我的腿,顫抖,發誓,淚流滿麵……

而我絕對不想放過他。

然而當我又站在賓館的門口,腦海中隱約聽到他們彼此親昵的聲音。

我停下了敲門的手,真挺沒有意思的。

這個男人已經爛掉了,而我還在因為這個爛掉的男人一次次陷入循環,扮演著一個被傷害然後不得不原諒的妻子形象。

我轉身,喪氣地站在酒店門口吹風,看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

猜哪一對是夫妻,哪一對隻是約一下而已。

冷風吹夠時,我站起身,才發現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年輕的男人。

見我看到他,他緩緩蹲下來,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這是一張俊美的臉,但不知道為何,他指間還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見我看向他,衝我粲然一笑,“好巧,你也來抓奸啊。”

說出來的話讓人匪夷所思。

我沒有理他,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他又站起來抓住我,“怎麼,害怕了?不敢進去。”

我回頭看他,突然發現他長得和許旭很像,隻是比他他年輕很多。

“誰說我不敢的,你成年了嗎?”

我的內心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顧他的回答,竟自拽住他的手,走進大廳,對著前台大吼,“開房!”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進去了,我刻意將房間選在許旭旁邊。

一牆之隔,夫妻之間,隱秘而萎靡的情事。

好吧,我承認自己像個變態一樣。

一進門,他就把我按在床上,彼此胡亂地脫了外麵的衣服,快觸碰到核心時,他卻猶豫了,連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但這猶豫反而給我了幾分勇氣,我著看他,打趣著,“還以為你做這種事情很熟練。”

接著在他麵前緩緩解開衣扣,他愣在原地,臉漸漸紅了,身子卻更僵了。

我突然想到許旭曾對我說的話,尷尬地撿起丟在腳邊的衣服,解釋著,“我丈夫也很少碰我了,果然有我的原因,對吧。”

低下頭,我努力克製住自己的眼淚,“我是不是很醜。”

他突然捧起我的臉,不甚熟練地輕輕舔舐著我,“別哭,姐姐,你最漂亮。”

那晚,他一遍遍親吻我的眼淚,一遍遍告訴我,“姐姐,你很美。”

那天起,我就成了壞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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