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校都知道有個叫李信的搞笑女站到尿褲子。
「教官,她滿臉通紅了!定是中暑了!」
不等教官點頭。
我也沒看清這位仁兄是誰。
就發覺身體已然橫擺,以脫韁野馬之勢逃離了現場。
我被他直接打橫扛走了。
1
軍訓第一天,在褲兜裏藏冰塊這件事讓我成功社死。
「教官!不能再讓她站了,你看......」
當我還在竊喜,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把我拽出隊列。
連帶著一溜小水線,甩出潑墨似的一段狂草。
豆蔻年華,盈盈少女,大庭廣眾,驚濤駭浪。
「我不是!我沒......」
我憋紅臉想解釋,卻又被他打斷。
「教官,她滿臉通紅了!一定是中暑了!」
不等教官點頭。
我也沒看清這位仁兄是誰。
就發覺身體已然橫擺,以脫韁野馬之勢逃離了現場。
沒錯!
我被他直接打橫扛走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
但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誰了。
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2
我叫李信。
我爸給我起名字的時候。
一定沒想過我其實是個女孩。
但不要緊了。
畢竟現在全校都知道有個叫李信的搞笑女站到尿褲子。
且滴滴答答,連綿不絕。
「自今日起,我將不出門、不上課、不吃飯。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麵對宿舍裏幾個好奇,但又不敢問的妹子。
我神情肅穆莊嚴冷峻。
「不要尿在宿舍裏哦......」
一位怯怯的短發妹看向我,鎖緊肩膀。
「有什麼不要自己憋著,跟......跟我們大家說嘛......」
假小子宿舍長佯裝爽朗,卻也不太自然。
「我這個量大!」
看似最淑女的黑長直甩來一包衛生巾,接著戴上耳機繼續聽歌了。
我欲哭無淚,笑得像鬼。
「謝謝!謝謝大家的關心,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歎口氣,「那就不是尿呢?」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
但事已至此。
不然......
還是先吃飯吧。
我戴上墨鏡,披上帽子,掛上口罩,奔赴食堂。
雖說條條大路通食堂,但冤家路窄也是難得。
正當我甄選飯菜時,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冒了出來。
「嘿!是你啊。」
霎時間,我頭皮發麻。
這攝魂般的聲音,我此生恐怕是難以忘懷了!
我做賊般回頭瞥去,卻發現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對著一個男生打招呼。
好小子。
我可算逮到你了!
隻見不遠處一個傻大個。
留著寸頭笑得看見嗓子眼,正端著整整三人份的飯盒擱那樂。
果然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
但不得不說......
這小子還真白,眉眼也是少有的俊朗。
還帶有幾分英氣,有點傳說中的霸氣外露啊。
嘶......
要不說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好美色)。
我一時竟想不出怎麼報複他。
其次也怕被這哥們錘。
我還跑不過。
但此仇不報,我肯定氣得連三隻炸雞都吃不下。
怎能就此放過他!
畢竟我的外號「每日三炸雞」不是浪得虛名。
我的大腦正飛速運轉出計策。
目測,那家夥和那個哥們此刻的距離正好是44.4厘米,角度是麵對麵180度,而那個家夥的手臂長度也剛好45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