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地聽著宋清婉的指責,隻覺得她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堅信我的檢查沒有問題,進去的時候什麼問題沒有,偏偏到最後的關頭礦井塌陷讓我不得不懷疑有人故意搗鬼。
“你確定嗎?”我直直地盯著宋清婉的眼睛反問道。
宋清婉頓時心虛地偏過頭去,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一瞬間我心涼了半截。
接下來幾天宋清婉開始和我冷戰,故意不給我帶飯,每次都是把賀朝遠吃剩的給我,有時候甚至沒有。
賀朝遠出院那天宋清婉忙前忙後的,然後她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我出院那天半路突然大雨傾盆,等我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渾身濕透地到家時卻發現家門被鎖得嚴嚴實實,我的鑰匙根本打不開。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破窗而入時,隔壁阿婆聽到動靜出來了:
“哎呀這不是小孟嗎,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和小宋出去學習,咋突然回來了?是鑰匙弄丟了吧,快來我家躲躲雨。”
說完她打著傘帶我進了屋,絮絮叨叨地說著最近看到我一直和宋清婉出雙入對,十分親昵,以為我終於熬出頭,宋清婉願意好好和我過日子了,她很是欣慰,為我感到高興。
我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謝謝阿婆的好意。
阿婆眼神不好,而且賀朝遠和我身形相似,想必阿婆是把他錯認成我了,沒想到在我不在的日子裏宋清婉將賀朝遠迎進了家中。
說著說著阿婆突然發覺我還沒告訴她為什麼會突然回來,於是又問了一遍。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扯了個謊:
“礦廠有要事找我,我就先回來了。阿婆,今晚我能在這兒借住一宿嗎?”
“好好好,有人願意陪我這老婆子挺好的。”
阿婆高興地給我收拾好床鋪,讓我先對付一晚。
第二天我找了開鎖師傅,一進屋發現家裏大變樣,屬於我的東西都被堆在了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裏,連同我和宋清婉的結婚照也在其中,一時間酸澀漫上眼眶,讓我紅了眼。
平複好心情後,我把必要的身份證明等證件全都收了起來,把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後就幹淨利落地搬進了員工宿舍。
下午我站在陳廠長辦公室門口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敲響了房門。
“師傅,我現在還能報名出國留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