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他對我視而不見,卻總旁若無人地和葉青青在客廳調情,兩人總夜夜笙歌,叫聲吵得我整晚睡不著。
半夜,隔壁終於消停,我的門卻被敲響了。
賀盛年的睡衣鬆散掛在身上,脖子上的吻痕青紫一片,他向我遞來一盒空的避孕套盒,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情欲:“家裏的套用完了,去外麵幫我買一下。”
我指尖顫抖,扭頭望向窗外的大雪。
“快去!”他命令道,似乎下一秒急不可耐地要和葉青青上床。
風吹在身上刺骨地痛,可我終於得以喘息。
我想起某年陪他加班的雪夜,他笑嘻嘻從樓底買了烤紅薯,把我的手捧在手心裏哈氣說:“小公主今天受委屈了。”
以前心疼我大冬天陪他回家的少年,現在會命令我這個妻子大雪夜去給他買和別人用的套。
伸手接過一片飄落的雪花,媽媽,我想離開了。
賀盛年接過滿滿一袋的避孕套看著我被雪水沾濕的衣服不自然地抿抿唇,僵持間,房間裏幾近赤裸的葉青青嬌滴滴喊了一聲老公快來,他才重重關上了房門。
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堅定了要離開的念頭。
這幾天,我在一點點清空我在家裏的痕跡。
家裏的情侶用品卻是越來越多。
等簽完器官捐贈協議後,我拜托主治醫生將我的遺體火化後,把我的骨灰撒在大海裏。
我希望我能自由。
等一切安頓好後,我去了趟我媽的墓地。
我將媽媽最愛的桔梗花放在墓碑前拍了拍,邊笑邊哭:“媽媽,以後我就不來了。我們要團圓了。”
回家的時候,賀盛年一臉煩躁,葉青青哭得泣不成聲。
她先發製人:“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但你怎麼能這麼侮辱我?!”
“把熱搜撤了!”賀盛年暴怒道,語氣失望:“你現在真的蛇蠍心腸。我寵她是我的事,你為什麼買她耍大牌的黑料還舉報她知三當三。你毀了她的事業!”
我來不及消化這些信息,掏出手機才發現有人爆料葉青青當三,如今熱搜上全是她的黑料。
盡管他的眼神冷漠但我仍想解釋,鼻子卻湧出一股熱流,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身體不受控製重重往後砸去。
他的身體僵硬了下震驚地向我跑來,嘴硬道:“你別以為嘴裏含血漿,我就能原諒你。”
等他真的意識到我源源不斷流的是真血。
賀盛年終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