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白月光的妻子一起產子,她白月光的妻子難產死亡。
白月光自私自利,為了自己孩子過的好居然調換我們兩家的孩子!
我裝作不在意,將孩子帶回家,並細心嗬護,送他進最好的學校進修。
白月光卻對我的親生兒子十分殘忍,不管不顧,肆意打罵。
在我兒子獲得國外頂級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這天,白月光在宴席上突然大笑。
「這是你兒子和我的親子鑒定報告,樂樂是我的孩子,當年醫院報錯了,現在該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了!」
我冷笑一聲,拿出我精心為他準備的禮物,嚇得他當場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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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老婆我們盡力了。」
我剛抱住孩子就聽到手術室那邊傳來崩潰的哭喊聲,走過去一看發現竟然是老婆的白月光謝禹跪在手術室前大哭。
謝禹是老婆上學那會兒的曖昧對象,兩個人馬上要談戀愛了,結果謝禹家裏出事,被迫輟學打工,兩個人才沒在一起,這件事情一直成為了老婆心裏的意難平。
我和老婆是通過相親認識的,覺得雙方合適也很合得來就結了婚,沒想到謝禹老婆跟我老婆在同一家美容院認識了,因此才又有了聯係。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把孩子先小心翼翼地給護士,隨後關切的問著謝禹,我雖內心對他有敵意,但看見它泣不成聲的場麵,看在我老婆的麵子上也得關心一下。
「倩倩難產,離我而去了。」
謝禹哭得喘不過氣,看見是我後立刻站起身:「你怎麼在這!」
「我老婆也是今天生產,這會兒剛剛出來,你也別太難過了,人各有命,至少你的孩子沒事。」
我安慰了他幾句,希望他看開點。
「憑什麼你們母子平安。」
謝禹睨了我一眼,默默嘟囔了一句。
我沒聽清具體在說什麼,出於人道主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傳遞一些能量。
謝禹卻躲開我的手,冷漠地看著我:「這是我的家事,我跟寧寧熟跟你又不熟,輪不到你來管。」
謝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沒多想也急著去看我的老婆孩子了。
之後的幾天都沒有見過謝禹,直到可以看孩子那天他才出現,眼下烏青十分的重,胡子也沒刮,十分邋遢,我與他對視,他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氣,我懶得理他,也就沒有計較。
當晚,謝禹被我撞見從保溫室偷偷摸摸的出來,看見我時他十分慌張,說罷也很結巴,隻是匆匆跟我打了招呼就跑走了,我心裏疑惑,專門進去看了一眼。
看見熟睡的兩個孩子,這才放心的離開。
出院當天,謝禹抱著孩子,一臉壞笑地看著我:「你可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畢竟是寧寧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
我莞爾一笑:「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操心。」
謝禹揚起下巴,高傲地看著我,隨後視線落在我懷裏的孩子身上,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充斥著不舍。
「我們先走了,你保重身體照顧好這個孩子。」
老婆夏寧來到我身邊,憐惜地看著謝禹懷中的孩子,耐心囑咐道。
謝禹揚起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咬著牙開口:「當然,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他笑得陰森,我帶著老婆就趕緊離開了。
我對這第一個孩子十分重視,發誓要把他培養成人中龍鳳,給他找了所有的好資源,送他進了精英幼兒園。
孩子六歲生日這天,一位不速之客上門。
「我看寧寧的朋友圈,知道今天是樂樂的生日,樂樂滿月以及周歲的時候我就沒來,所以這次我帶了些禮物,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我相信寧寧一定不會嫌棄。」
謝禹嬉皮笑臉的,一副討好我老婆的模樣,看得我不爽極了。
「你太客氣了,倩倩走的時候我們也沒幫上忙,而且你還願意帶禮物來看樂樂,快進來吧。」
我老婆心軟,畢竟是曾經的白月光,所以對他說話很是客氣,也打心底裏可憐他。
謝禹一聽眼睛都亮了,連忙帶著東西進來,這時候我才看到他身後跟著一個衣衫破舊都小男孩兒,身體特別單薄,看上去營養不良,沒精神,小心翼翼地跟在謝禹後麵,怯生生地看著我們。
「你快點行不行?敗家子兒,真不知道生你幹什麼,掃把星!」
謝禹臉色一變,對著這小孩又吼又叫的,甚至一言不合就要上手打。
「你這是幹什麼?他好歹也是你的孩子,再不濟你也不能打他呀。」
我老婆有些訝異,沒想過曾經意氣風發的白月光如今變成這副模樣。
「這孩子不聽話,就應該管教,我從小都是把他打到大的,樂樂那麼聽話肯定不用你們費心,這孩子要是有樂樂的一半就好了。」
謝禹說罷還瞪了一眼身後的孩子,威脅恐嚇的眼神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但我卻什麼都沒有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謝禹辱罵自己的孩子。
「你們先進來吧。」
老婆眼看勸不動,就趕緊先讓謝禹進去。
「天天。」我在身後叫住謝禹的孩子,蹲下身來:「你怎麼穿成這樣,家裏沒有新衣服嗎?」
天天膽怯地搖搖頭,十分緊張地攪著手指:「爸爸從來都不給我買,我一說他就打我。」
天天掀起袖子給我了,上麵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完全就是虐待!
我心中憤怒,但很快就掩蓋了下去:「爸爸平常對你是不是很差?」
天天點點頭,握緊小拳頭:「他喝完酒就打我,還不讓我上學,也不讓我跟其他人玩,有時候還不讓我吃飯。」
天天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聲很快吸引了謝禹,他跑過來看見我扶著天天,緊張地把孩子拉過去。
「你幹什麼!雖然我孩子沒有你孩子出身高,我們家是底層,你們家是有錢人,你也不能對孩子下手。」
我老婆緊隨其後的跟來,看見眼前的場景,皺著眉問道:「天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天剛剛摔跤了,我剛把他扶起來,你們就過來了。」
我聳聳肩,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這死小孩兒!」謝禹抬手就給了天天一巴掌,孩子的臉上瞬間泛起紅色的掌印:「走個路你都能摔跤,真是一個廢物!沒用的掃把星!帶你來真是丟我的臉!我今晚回去非打死你不可。」
謝禹氣憤的瞪著天天,嘴裏滿是威脅的話,一點都不像一個父親能說出來的話。
「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要訓孩子你回家訓去,別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我看他這副窩囊的隻知道欺負孩子的樣子,直接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嫌棄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當然是樂樂最重要,這個小賤種算什麼東西,你們別擔心,他再惹事我就打死他。」
謝禹對我老婆賠著笑臉,麵對孩子時卻是惡狠狠的。
「我說的是你,讓人討厭的東西。」
我鄙夷地瞥了謝禹一眼,看著他臉色鐵青,心裏才好受些。
謝禹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我這麼看不起他,從他的表情變化我都不難看出他對我的怨恨逐漸增加。
「快進來給樂樂過生日吧,等會菜都涼了。」
我老婆在中間打圓場,這才讓氣氛緩和了些。
「樂樂,是叔叔給你買的玩具大飛機,快看看你喜不喜歡?」
謝禹笑得諂媚,好像樂樂才是他的親生兒子一樣。
樂樂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他才接過謝禹送的玩具,有禮貌的回應了一聲:「謝謝叔叔。」
我看著天天渴望的眼神,玩笑般開口:「你都知道給樂樂買玩具,咋不給天天買一個,你這麼愛樂樂,我都以為樂樂是你的孩子了。」
謝禹肉眼可見的身體僵了一下,神情也十分不自然,隨後,他樂嗬嗬的開口:「天天哪有樂樂討人喜歡,小小年紀沒什麼腦子不用玩這麼好的玩具,哪像樂樂這麼小就取得了很多優異的成績,我送他飛機是獎勵他,這是應該的。」
謝禹話中無時無刻不在貶低自己頂上孩子,他沾沾自喜的模樣看得我反胃,我從心底裏覺得天天是個可憐的孩子,既沒人疼也沒人愛。
「樂樂你以後有什麼喜歡的就跟叔叔說,叔叔全都給你好不好。」
謝禹喝了點酒,有些微醺了,拉著我兒子的胳膊不鬆手。
「樂樂有我,不用你操心,先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吧,我看這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了,不合身的話趁早換了,免得別人以為你虐待孩子呢。」
我陰陽怪氣的提醒著謝禹,順便將樂樂跟他隔開。
「神經病,我孩子怎麼樣要你說?樂樂他明明就是我的......」
謝禹突然間住口了,隨後心虛地笑了兩聲:「這會兒不早了,叔叔下次再來看你。」
說罷,謝禹便匆匆忙忙地帶著天天離開了,我假裝扔垃圾,跟著倆人出了門。
「爸爸,為什麼你從來不給我買玩具?卻給沈樂買。」
天天埋怨著開口,或許是怕自己接下來會挨打,他站的離謝禹有一段安全距離。
「你這死孩子,給你買玩具你玩的懂嗎?你就是在底層的泥巴裏長大的廢物,還有臉跟人家樂樂比,我能給你買件衣服穿都不錯了!」
謝禹十分嘲諷,一邊抽著煙一年對孩子冷嘲熱諷。
「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恨你!」
天天忍不住了,崩潰的大哭,畢竟從來沒有享受過溫暖的愛的孩子,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又如此好的待遇,甚至自己的爸爸都跟拜見別人家的孩子,忍不住大哭是應該的。
「閉嘴!」謝禹衝上來捂住天天點點頭嘴巴,又給了他一巴掌:「你再哭老子回去就打皮帶抽死你,你就該死在你媽肚子,省的我還要浪費精力照顧你,害人精。」
謝禹推搡著天天,嘴裏不停地罵道。
放在平常,看見有人這樣欺負自己的孩子,是絕對會挺身而出的,但謝禹這種自私自利,心思歹毒之人,根本不配我的提醒,因為遲早有一天他會後悔。
天天哭喊著被謝禹拖走了,我知道這孩子今晚一定免不了一頓毒打,但這都是謝禹的選擇,我心裏心疼的情緒隻有一瞬,隨即便消失了。
2.
自那之後,謝禹經常來看樂樂,不是帶帶當下最流行的玩具,就是最好看的小說以及學習資料,親戚鄰居們都打趣,說謝禹看上去比我還對孩子上心。
他們不知道的是,謝禹對自己的孩子有多殘忍,因為沒有上過幼兒園,天天上小學時十分吃力,初中沒讀完就因為成績太爛輟學了,還被班上的同學欺負,說他是廢人,謝禹對此不管不顧,任由天天自生自滅,甚至把孩子逼著出去打工給自己賺生活費,和野孩子沒什麼區別,還要忍受著毒打和辱罵,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幾年,我兒子不負眾望的考到了大家擠破頭想進的名牌大學,親戚朋友們大喜,爭先恐後地要為我兒子舉辦升學宴。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兒子不僅拿到了國內名牌大學的通知書,就連國外的大學也爭先恐後的給我們打電話,在確定了兒子的心意後,最終選取了國外的一所名牌大學。
我們家條件好,跟他出國也很輕鬆,很快我們就辦好了簽證護照,打算升學宴一結束,就帶著兒子去國外玩一圈,剛好看看新學校的環境。
升學宴這天,謝禹也來了,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帶著天天,是獨自一人來到這場宴會。
「轉眼間你都長這麼大了,我真是太欣慰了。」
謝禹剛一見到我兒子,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臉上喜出望外的神色掩蓋不住。
「謝謝叔叔,謝謝您這些年對我的好。」
我兒子也從心底裏不喜歡謝禹,覺得他十分打擾我們的生活,但出於禮貌和我們從小對他的教養,兒子還是回應了謝禹。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別跟我客氣。」謝禹熱淚盈眶,緊緊的抓住兒子的胳膊不放手。
「行了,我兒子升學你高興什麼?」我一把推開他,我這些年一直隱忍著他的越界,就是等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