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月這才止住了抽泣:“那我要修麟哥哥答應我三件事。”
楚修麟語氣雖冷,但眼底是藏不住的寵溺:“好,你說。”
“第一,這幾日不許去找宛如姐姐,隻陪著我一人。”
“好。”
“第二,花燈節的時候帶我去放蓮花燈,為我許願。”
“好。”
“第三,我也想要一個紅蓋頭,讓你為我挑起紅蓋頭,同我一起喝杯合巹酒。”
聞言,楚修麟沉默了。
江黛月的淚珠又落了下來,不依不饒道:“我又不是要修麟哥哥娶我,又不是要名分,我隻是想要修麟哥哥陪我玩這小孩子家家的把戲,修麟哥哥都不願意嗎?”
“好好好,都聽你的,來,讓本王親親你。”
話音剛落,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
白宛若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她顫抖著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
之後幾日,白宛若一直待在房中,可楚修麟一次都沒來。
她偶然聽見房門外侍女們在議論。
“側院住著的不是江家的姑娘嗎?王爺一直視她為妹妹,待她當真極好。”
“似乎這幾日都陪著她,聽說是受了驚嚇。”
“是啊,王爺還不停地送去衣衫首飾,除了咱們王妃,還沒瞧見過王爺對哪家女子這麼上心呢。”
“你說,王爺會不會納她為側妃?”
“這可說不準,我們還是小心伺候著吧,指不定日後成了我們的主子呢。”
夜幕降臨,白宛若用過晚膳後,侍女告訴她,這幾日王爺進皇宮處理國事去了,一直未回來。
真是可笑至極。
這王府後院,什麼時候倒成了皇宮了。
白宛若無聲地笑出淚來。
還剩下,最後三日。
倒數第三日,白宛若去鄉下見了她的阿爹白穆寧。
舟車勞頓,一早起身,過去時已是晌午。
白穆寧又老了許多,穿著破爛不堪的衣裳,眼珠子混濁不堪。
他盯著眼前人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來,隻是扯著唇笑著,唇上盡是幹涸的裂痕。
白宛若也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老人,這個害了她從小就沒了娘親的罪魁禍首。
“你後悔嗎?”
白穆寧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白宛若知道得不到答案,最後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回府後,剛到門口,一道高俊挺拔的身影就立刻迎了上來。
“宛若,這天都黑了,你怎麼才回來。”
她任由眼前人將自己納入懷中。
“冷不冷?怎麼突然去看你爹爹了?幸好這回沒出什麼事,不然本王又要心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夢見娘親了,想去看看,背叛她的人,最終是什麼下場。”
楚修霖眼裏飛快閃過一絲惶然,喉間滾動幾下,隨即抬手,將她的小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之中,放在唇邊嗬氣:“本王去宮裏給你帶了好多禦賜的首飾,你快去瞧瞧 可有喜歡的。”
這時候,江黛月突然跑了出來。
“宛若姐姐,江府修葺好了,我要回去啦。”
說著,她將一個木盒子遞到白宛若麵前:“這個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首飾,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
最後一句話,她咬得極重,意有所指。
“宛若,本王送她一趟,免得她阿爹阿娘擔心。”
白宛若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馬車離去,直至消失在眼簾裏。
回到房中,她打開木盒子,裏麵是一封一封信箋。
這是他們互通的密信。
一封……兩封……三封……
一共二十多封。
她雙手顫抖著拆開其中一封。
“黛月,本王真想擁你入懷,將你壓在身下狠狠寵幸,本王真是恨不得將你揉進身體裏。”
“修麟哥哥,我想讓你帶我去買最貴的衣服首飾,要比宛若姐姐更好的。”
再打開另一封:
“黛月,你可真會伺候,迎合本王的時候讓本王甚是舒心,今夜乖乖沐浴好,等著本王,隻要你伺候的好,本王什麼都買給你。”
“修麟哥哥,你那天放的天燈許的是什麼願望啊,是為我而許嗎?”
“黛月,我許的願望便是希望你能永伴身側,你昨日身上抹的是何香粉,真是叫本王欲罷不能。”
“黛月,本王現在就想嘗嘗你唇瓣的味道。”
……
還有許多,可她已經不想一一閱讀了。
白宛若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將這個盒子收起來,放在了楚修麟的書房裏。
他回來後,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