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夏知晴不禁皺了皺眉。
她一直不喜歡這個味道,隻是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係統世界,她好像都逃不開這個味道。
“小晴,你醒啦!”
身邊,溫柔又蒼老的聲音響起,江爺爺心疼的看著病床上這個曾經救過他命的孩子。
“爺爺......”
看著江建邱慈愛的臉,夏知晴再也控製不住心裏的委屈,決堤的眼淚一股腦全都流了出來。
“可憐的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輕輕的安撫著夏知晴的額頭,江爺爺的雙眼也開始微微泛紅。
“那個司機酒駕,已經被抓了。”
“小夏,你的臉,怎麼了?”
剛才一直擔心夏知晴情況,現在江建邱才注意到,夏知晴的臉是紅腫的,明顯不是被車撞了的痕跡。
“我,我沒事。”
躲閃過江建邱詢問的目光,夏知晴並不想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江爺爺。
“唉,我剛給宇白打了電話,他說一會就過來。”
“這小子也真是,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門呢?瞧瞧這多危險。”
不再過多的詢問,江建邱知道,夏知晴一直都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談話之間,江宇白麵無表情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你說你,一大早的去哪了?自己的媳婦也不照顧好。”
一見江宇白進來,江建邱便舉著拐杖向他寵溺的打去。
“公司有事。”
不躲不閃,江宇白冰冷的回複著。
然後他走到病床前,依舊冰冷的看著病床上的夏知晴。
“你沒事吧。”
看著江宇白冰冷刺骨的眼神,夏知晴緊抿著唇搖搖頭。
她知道,他對她的關心,隻是因為爺爺在而已。
“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弄的苦大仇深似的。”
“宇白,你在這好好守著小晴,既然結了婚,外麵的野花野草該斷的就要斷個幹淨。”
“公司那邊的事交給小宋,我要去看你們奶奶了,再不去,她可得要生氣了。”
說著,江建邱又轉頭溫柔的看著夏知晴。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別想太多。”
說完,江建邱揮手,身邊的助理便推著他走出了病房。
江建邱走了,病房裏隻剩下夏知晴和江宇白兩個人。
“你給爺爺說了什麼?”
江宇白強忍著怒意,皺著眉看著夏知晴。
他原本是陪著月月到醫院檢查的,可誰知,檢查還沒做完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他沒有辦法,隻能放下還在做檢查的月月來到病房。
“沒什麼。”
“沒什麼最好。”
看著躺在病床上還很虛弱的夏知晴,江宇白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夏知晴,還真是惡有惡報啊,那司機,怎麼沒把你給撞死。”
說著,江宇白轉身,徑直走到病房裏的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再也不看夏知晴一眼。
聽著江宇白惡毒的詛咒,夏知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原來,江宇白那麼恨她,已經恨不得她去死了。
快了,還有一個月,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他的世界了。
沒有人再說話,空氣靜得可怕,隻能聽到監護儀滴滴的聲音,還有江宇白不停的發短信和收到短信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夏知晴突然覺得有些口渴,可病房裏除了江宇白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沒有辦法,夏知晴隻能自己費力的挪了挪身子,想要將桌子上的水杯拿下來。
“啊......”
就在夏知晴已經碰到水杯,想要將它拿下來的時候,手上卻一滑,滾燙的開水全部撒在了夏知晴的手上。
水杯也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聽到動靜的江宇白隻是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夏知晴,然後繼續低頭發送著給安南月的消息。
看著江宇白的淡漠,本想開口請江宇白幫忙的夏知晴又閉上了嘴。
強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夏知晴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直到換藥的護士走了進來。
“哎呀,你這手,怎麼回事?”
看著夏知晴通紅的手掌,換藥的護士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等夏知晴說話,護士轉身便跑去拿來了燙傷的藥膏。
待醫生護士將夏知晴的手上好藥,包紮好,離開後,江宇白都沒有抬頭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