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害時,妻子正在酒店和殺人凶手的哥哥用各種姿勢積極幽會。
凶手被逮捕,身為律師的她又在法庭上為凶手辯護,據理力爭。
妻子用各式各樣的證據證明殺人犯是精神病患者,沒有自控能力,讓凶手免於牢獄之災。
隻因為那個人是她白月光的弟弟!
庭審結束後,她找到我,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警告我不準再靠近她的初戀。
“你再用這種可笑蹩腳的理由去汙蔑趙晨和他弟弟!我就和你離婚!”
“甜甜呢,把她叫來,她跟著你隻會學壞!”
我麵無表情,看著凶手站在陽光底下朝我譏笑,我木訥張嘴。
“甜甜?你剛才不是已經在停屍間見過她了嗎。”
……
女兒在六歲的時候就遭受過qin犯。
妻子忘記接送,她獨自撐著黃色雨傘回家被流浪漢拉進巷子。
那個雨夜,在這個幼小孩子的身上發生最慘痛的罪行。
我趕到醫院時,甜甜已經精神崩潰。手剛觸碰到她的胳膊,便瘋了般叫喊,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我心如刀絞,悉心照料她三年,才將甜甜從陰霾中拉出點點。
她提出建議,一家人到韓國旅遊。
甜甜是懂事的孩子,我清楚她不是自己想去玩,而是想讓我林清和好。
“爸爸,我真的沒有怪過媽媽。”
可她不知道。我恨林清三年,是因為林清口中的‘工作’是謊言!
當年是因為她初戀回國,她拋下女兒在和初戀吃燭光晚餐才導致這場悲劇。
我同意甜甜請求,一家到了陌生的國土。
我不會韓語,叮囑林清看好孩子。
妻子卻頓時變臉,指著我腦袋破口大罵。
我愣住了,在陌生的國家人生地不熟,照看好孩子有什麼錯?
林清卻仿佛受到天大委屈。
“陳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嘴上擔心甜甜,實際就是在爭風吃醋!我和阿晨的事我解釋過無數遍!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甜甜急忙阻止我們爭吵。
在孩子麵前,我還是強迫自己放下情緒和林清道歉,帶著甜甜遊玩。
直到第五天,林清又提起她的工作。
我沒回答,表情表明態度。
林清頓時不耐。
“陳欣,你別在我麵前甩臉色!我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剛才是趙晨給你打的電話吧。”
她立即慌亂:“我,隻是要和他對接工作!”
我心底一寒,回酒店的路上我瞧見了林清在手機上訂高級餐廳,在路上路過飾品店還買了精致的手鏈。
我本來以為她是給家人準備,這趟旅行她可以扮演好母親的形象。
但現在看來......
“那個趙晨就真的比我和女兒重要?”
“你少在那道德綁架我!我比你更看重家人!我現在隻是要工作!”
她的話讓我感到荒謬可笑。
甜甜急忙擠到我們中間,牽起林清的手說她也要過去,林清頓時像是得到了絕對的武器囂張。
“女兒跟著我你總沒有意見了吧。”
“爸爸!等會我給你帶小蛋糕回來!”
我沒有多的心情和林清說話,朝著女兒點頭。
等二人離開後栽倒在床上,前所未有的疲憊。
五年前,趙晨出現在我和林清的婚姻後,我們便不斷的爭吵,遠隔異國他鄉,林清卻總能把自己的時間留給他。
在我生病需要照顧她在給趙晨寄特產,忘記我的生日卻要幫趙晨慶祝入職百天,女兒生日也飛去了韓國陪趙晨煙花。
女兒被害後才知道後悔。
三年過去了,女兒恢複些精神,她又開始犯起了舊病。
我不知道這段婚姻還能不能繼續。
突然,我的手機收到了趙晨發來的照片,她單手將麵容發紅微醺的林清摟在身旁,無比得意。
我心中登時燃燒起火焰要撥出電話去要罵人。
但緊接著發現不對。女兒呢?
濃烈不安感湧上心頭。
“碰碰!”
服務員正好敲響房門,用翻譯機蹩腳的翻譯出中文。
我看見手機上文字那一刻瘋了般衝下了樓,在磅礴大雨中,撞進人群。
看見了巷子裏灑落滿地的蛋糕碎屑和女兒的屍體。
早上我精心準備的公主裙被撕碎沾染血跡,臉蛋被刮花毀容,身上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私處更流淌大量鮮血。
她蜷縮在角落裏隻用雙手握著要送給我的蛋糕。
我的內心崩潰絕望,踉蹌哭喊著要去抱女兒卻被警察死死攔住。
我聽不懂他們說的話隻能一個勁的指著地上的女兒,手足無措時妻子來電。
我想給我妻子翻譯,後者卻破口大罵。
“你有病吧陳欣,我都跟你說了我在忙工作不要打擾!甜甜都跟著我了你還懷疑我出軌是不是!你在無理取鬧了!”
罵完後掛斷。
我懵了,悲痛的內心夾雜上前所未有的怒火。
甜甜跟著你一起了?那我眼前的又是誰?
三年前為了那個男人害的甜甜受傷,三年後又為了那個男的將女兒害死!
讓甜甜跟著你就這麼難嗎!保護自己的女兒就這麼難!
我再次撥打電話,提示關機。
我崩潰地衝進隔離帶。
辦案的警察幾次阻攔猛將我推倒在了地上,摔進泥潭。
大雨中看不清路,蜂擁的路人撞在我的身上踩踏。踩著我的身子踩碎了我的心。
最後,還是服務員把我從人群中拉出來,送我到了警局。
可因為女兒被毀容,他們不能確認我是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要抽血化驗。
我坐在椅子上,打不通林清的電話我就打趙晨的,咬牙切齒的吼道。
“讓林清接電話!”
這時,酒店服務員跑來,情緒激動的遞來一張照片。
‘陳先生,警方調監控找到嫌疑人了!’
我看清照片上的人後心尖一顫。
從巷子裏拿著刀出來頭戴兜帽的男人,是趙晨的弟弟趙虎!
同時撥出的電話轉到林清時,我遏製不住內心的悲傷與憤怒。
“林清!你就是這樣看著女兒的?甜甜沒了你還在和那個畜生喝酒?!”
電話另一頭沉默片刻,好像酒醒了。
“你說什麼?”
“我說!甜甜死了啊!你沒看好她她一個人!甜甜沒了啊!”
對方再次沉默,就在我咬牙切齒要說出殺害女兒的真凶時,林清破口大罵。
“姓陳的,你瘋了是不是!為了我和阿晨喝酒這種小事,就敢拿女兒來開玩笑?你要不要臉了!心裏肮臟成這樣?你配當一個男人,配當一個父親嗎!”
我難以置信,聲音在顫抖。
“你說,我在騙你?”
“不然呢!”
“我承認當初我是對不起女兒,可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呢,這三年來就隻知道怪我和趙晨私會!根本沒關心過女兒隻知道吃醋!”
“現在又想用當年那件事做文章逼我回去!甜甜沒了,說這話的時候你有考慮過甜甜的感受嗎!”
林清的怒斥幾乎讓我握不住手機了,心疼的無法呼吸。
甜甜現在就躺在理我不到十米的停屍間裏,你說我不考慮甜甜?
“林清,我們在一起十二年了,你覺得我會拿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林清沉默半晌,語氣冷漠的說道。
“五年前你不就這樣了?”
我的心徹底死了。
林清語氣冷漠又是一番責罵,掛斷電話時叫趙晨將我拉黑。
我蜷縮在角落不斷的落淚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想到什麼,從口袋裏掏出先前拚命抓來被汙水沾汙了的蛋糕,一口泥沙一口蛋糕往嘴裏塞。
次日,我發了高燒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酒店的服務員幫我換了衣服給手機衝上電。
打開後和林清的聊天界麵皆是惡毒的咒罵,趙晨的調侃。
林清說讓趙晨把我拉黑可他沒有,反而一個勁的挑釁甚至發了幾張她他昨晚和林清共處一個房間的照片。
女兒死了一整晚,林清在和情郎幽會。
我悲傷痛苦甚至連火都發不出來。
片刻,林清又主動打來電話,聲音比昨天溫和。
“我等會要去打個官司,打完後就回來,也甜甜準備了她喜歡的玩偶。昨天的事你好好跟趙晨和女兒道歉我可以不計較。”
我冷漠回應。
“你這是出軌後心裏有些愧疚了?”
林清頓時大怒。
我平靜的將殺害女兒的凶手是她出軌對象弟弟告訴她。
林清愣了片刻,像被踩了尾巴吼的更加大聲。
“陳欣,我警告你,再用這種蹩腳的汙蔑趙晨,我就和你離婚!”
這時服務員告訴我好消息,趙虎被警察抓了今日庭審。
我死寂的內心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硬撐著虛弱的身體跟著服務員一起到了法院。
可我沒想到的是,林清竟也出現在了庭審席。
她昂首挺胸的站在了趙虎的身旁,身前的名片寫著,辯護律師。
後者發現我,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濃烈的失望。
我腦袋燒的厲害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心中除了憤怒更多了惶恐。
我聽不懂子庭審上激烈的交鋒,服務員一個勁的在旁勸我。
‘沒事的警方這邊掌握了凶器,有攝像頭目擊者,百分百能證明趙虎是殺害你孩子的凶手!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可林清登場拿著各式的報告據理力爭時,服務員的臉色變得極差。
一小時後審判長敲響錘子。
服務員拉著我走出法院,才顫抖的拿過手機。
‘趙虎確診是精神疾病,沒有自控能力......無罪。’
甜甜的母親,幫殺害她的犯人脫罪了?
我的呼吸停滯,大腦遭受重擊。
也是這時,林清滿臉惱怒的衝我的身後衝了過來,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將我打翻在地。
“陳欣,我看你是真的不想過了是吧!電話裏也就算了還想鬧到法庭?!”
她說著語氣悲痛,眼神中盡是對我的失望。
“陳欣,你真的太過分了!我們回國就離婚!甜甜歸我,讓她跟著你隻會學壞!”
“甜甜人呢!你不會把她一個人在酒店了吧!你到底在想什麼讓孩子一個人?”
我嘴角溢出鮮血沒說話。
這時,法庭上的警官拿著份文件急匆匆的走到我的麵前。
他身旁帶著翻譯官,飽含歉意的說道。
“很抱歉陳先生,先前誤會你了,血液檢測報告已經證明您和死者是父女......請節哀。”
“什麼!”
先前還叫罵的林清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