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追著白月光出國時,我求她別走,她頭都沒回。
一年後,我準備結婚,妻子帶著她的初戀回來了。
她傲嬌地看著我:
“安駿,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服侍好我和陳宇的生活起居,我就答應你和我們一起住。”
我剛想拒絕,陳宇就恬不知恥的說道:
“曉兒說的沒說,隻要你想什麼都可以一起,包括睡覺。”
妻子嬌羞的拍打陳宇。
“我才不要呢,人家隻屬於你。”
陳宇笑了笑:
“好,除了跟我們一起睡覺不行,其他都可以,這個條件不算坎坷吧?!”
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衝上前和陳宇賀扭打在一起,我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而我卻被他拿起台燈狠狠地砸在頭上。
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淌下來,一股劇痛伴隨著強烈的眩暈感將我擊倒在地。
妻子看著眼前餓這一幕,氣的大聲指責我:
“你發什麼瘋,要是陳宇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陳宇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而我捂著的頭血流如注。
妻子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
“呀,陳宇,你嘴裏流血了!我們趕緊上醫院吧。”
此刻她的眼中全是陳宇,絲毫沒在意到我狼狽的樣子。我的心劇痛無比,在我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她攙著趕往醫院。
我踉踉蹌蹌的起身,緩緩的走了下去,樓下的冷風讓我清醒了些。
我攔住一輛出租車,也趕往了醫院。
真是冤家路窄,我們居然去了同一家醫院。
各種檢查做完,我在走廊裏等結果。
妻子扶著陳宇也走出診室,妻子心疼的看著他:
“該死的安駿,居然把你的嘴打出血了。害的陳宇三天隻能喝粥。”
隨即她注意到了我,看著我那被紗布纏成木乃伊的頭,她冷笑一聲:
“真能裝可憐,不過砸了你一下而已,要博取我同情嗎?做夢吧你。”
此刻我頭腦混混沉沉,已經無力再與她爭辯。眼前的二人讓我無比惡心。
就在這時,醫生慌張的跑了出來:“安駿?!”
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在這裏。
“快,快。你顱骨骨折,腦震蕩,需要住院治療,你別動,我讓護士推床過來!”
醫生的話很急促,我從他凝重的臉上知道了我的情況應該挺嚴重,我乖乖的等在原地。
妻子聽到醫生的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緊接著小跑過去,詢問醫生我的情況。
此刻,我再也堅持不住,眩暈感,失血過多帶來的昏睡感一起襲來。
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病房,我的頭還是劇痛。我費力的睜開眼,正看到妻子那張臉。
“你醒了?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傷的這麼重。”
“你如果不這麼鬧,也不會受傷,真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還不得是我來照顧你?”
我氣的發抖,張嘴隻能艱難的擠出兩個字:“你滾!”
她是多麼厚顏無恥,做下如此肮臟的事,居然理直氣壯的說是我胡鬧。
他看著我的樣子,一反常態沒有發火。
“生病了還這麼大的脾氣,作為我的正牌丈夫,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擁有我一次是他這麼多年的願望,而你天天擁有我。”
我聽著她的歪理邪說,氣的氣血翻湧,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她。
可能因為因為我的情緒過於激動,床邊的監控器響起報警,醫生慌張的跑進來查看我的狀況。
正在這時,妻子接到了陳宇打來的電話:
“親愛的,你在哪?我的嘴好痛啊,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醫生手忙腳亂的檢查我的情況,隨後轉身對妻子說,病人還沒度過危險期,現在傷口又流血了。
妻子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好,你在你家等我,我這就過去陪你。”
電話那邊的陳宇假惺惺的說道:“可是醫生剛才不是說安駿還沒過危險期嗎?你現在過來沒事嗎?”
“沒事,他命硬,輕易死不了。你等我,我這就去陪你。”
她不顧我的死活,轉身走了出去。
曾經,為了能讓林曉安穩生活,我放棄了海外的高薪職位,尋了一份離家近且輕鬆的工作。
如今,或許我該為自己去活一次了。
我回到家中嗎,整理好行囊,踏出房門時,迎上了剛回來的林曉。
她將一個盒子遞到我手上。
“限量版的名表,兩百萬,歸你了,現在開心了吧。”
我把表甩到一旁。
“林曉,我有話對你說。”
她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著被丟棄的表。
“別裝了,這禮物還是陳宇讓我幫你選的,他還跟我說,想要當麵跟你致歉,把之前的事情解釋清楚。”
“走吧。”
強壓下內心的憤懣,我隨她出了門。
在她簽離婚協議之前,我不想再生事端,再起爭執。
我獨自走進約定的小咖啡館,林曉留在了門口的車上。
咖啡館裏稀稀拉拉坐著幾位顧客,陳宇滿臉笑意地向我問好。
“那塊名表收到了嗎?原本是曉兒送我的,我不喜歡,讓她轉送給你了。”
他神色傲慢,仿若一個凱旋者一般譏笑我。
我早有心理準備,並未感到意外。
“所以呢?你想要表達什麼?”
他輕哼一聲。
“兩百萬的名表啊,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財富,你該感激我。”
“我和林曉那晚的事,我像你道歉了,而你動手打我,這事得說一說了吧。”
未等我回應,他站起身來,陰鷙地瞪著我,與此同時,周圍幾個大漢都站起身,挽起袖子朝我逼近。
這一刻,我明白了他的意圖,我起身欲走。
怎奈他們早已截斷了我的退路。
緊接著,便是一陣毒打。
劇痛撕裂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令我慘叫連連。
鮮血從傷口淌出,浸染全身,他們沒有半分停手的跡象。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林曉的嗬斥終於讓他們罷手。
“曉兒,這小子汙蔑我是插足者,我氣不過......”
沒有絲毫的遲疑,林曉選擇相信了他。
她轉頭瞪著我,目露凶光。
“道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斜著眼,滿是不屑的看著她。
“你的話真多。”
“這都是你自找的!”
陳宇猛的一聲大吼,抄起桌上的水杯砸在了我頭上。
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頭部傳遍全身,與之而來的還有一連串警笛的呼嘯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下意識閉上雙眼,嘴角卻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冷笑。
警察沒有絲毫手軟,上前直接控製住了陳宇。
“陳宇,現在有人控告你惡意傷害,謀殺未遂!跟我們走一趟吧!”
下一刻,陳宇立刻慌張大叫起來。
“曉兒,我沒有,我沒有,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林曉立刻走到警察麵前,微微一笑。
“同誌,報警人是我的丈夫,他們隻是發生了一點小的矛盾,你還是先把人放了吧。”
警察皺了皺眉。
“如果隻是民事矛盾,我們需要當事人出具一份諒解書才能放人。”
陳宇立刻放鬆了下來。
“不就是一份諒解書嗎?曉兒你叫安駿趕緊開過來!”
還想要諒解書?
絕不可能!
我想開口揭穿陳宇的罪行,但奈何虛弱的身體根本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林曉聽到警察的話,甚至全程都沒有看我一眼。
“去,讓安駿開一份諒解書。”
林曉吩咐保鏢,可保鏢看了看躺在角落無法動彈的我,又看了看林曉欲言又止。
林曉柳眉緊皺,瞪著保鏢。
“去啊!告訴他,他要是不撤案,我分分鐘讓他知道後果!”
保鏢在林曉麵前沉默了良久才回話。
“林小姐,安駿現在已經昏迷了,根本開不了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