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公海娛樂船上把自己都輸了。
她被帶上了競拍的號碼牌,當拍下她的是一個蒙頭垢麵滿臉凶肉的黑人時,她向我求救。
“老公,救我。”
眾人以為我會花錢贖下她的時候,我淡然一笑。
“大黑兄弟買的不虧,這都會喊老公了。”
前世,她夥同我的好兄弟在我上班的娛樂船上陷害我,說我違規。
麵對客人的刁難,我百口莫辯。
妻子不僅不幫我辯解,還讓船上大漢剁掉我的四肢,然後把我掛在船頭曬了三天三夜。
最終我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回到了妻子誣陷我的那天。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我嘴角高高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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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我的好妻子好兄弟,我陪你們慢慢玩!
“開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下意識看過去。
妻子和前世一樣,還是站在屬於我管理的那張牌桌前。
娛樂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帶著相同的麵具,妻子隻記得我在哪一桌,並不知道她麵前的妻子不是我。
接下來的時間和前世一樣。
她無論是買閑還是買莊,都是每買必贏。
到後來她幹脆隻買一賠八的和局,依舊是照贏不誤。
而她身旁的林寧則是不住的皺眉,每一局完事,就歎口氣。
妻子雙手推開麵前所有籌碼,“沒意思,下局開始買對子。”
她一次將桌上所賺的都押上。
“押莊家對子,一賠十一,愣著幹什麼?快發牌呀!”
她命令麵前帶著麵具的發牌人。
這一次,我看清了,在開牌前,她和林寧在牌桌下有一個小小的動作。
他們在交換牌。
我寫了一張紙條,讓服務人員給柳欣送過去。
柳欣打開紙條,看到上麵寫著,作弊者自行跳海,生死聽天由命。
她講紙條遞給了林寧,然後大笑道:
“哈哈,這也行。”
柳欣靠在椅子裏,將贏的籌碼一推,林寧又一次沮喪的歎了口氣。
“又輸了?讓你跟著我買,你偏不信,一局沒贏吧?”
“下一局我跟著你,我也買莊家對子。”
柳欣轉了一下眼珠,“等等,這局你買莊家對子,我買閑家對子,發牌吧。”
又是柳欣贏,一賠十一。
這次林寧站起身,“讓你們船長出來,一為什麼每次都是她贏我們輸?”
“發牌經理有問題。”林寧指著發牌人大聲叫嚷,柳欣則象沒事人一樣,在一旁冷眼旁觀。
很快,所有顧客都向這邊圍攏過來,娛樂船船長帶著八名黑衣保鏢將牌桌和發牌人團團圍住。
“我要投訴你們娛樂船,這位發牌經理在發牌時作弊。”
林寧指著我向老板憤怒的喊道,“為什麼她每次都能穩贏?”
“因為她是發牌經理的妻子,每次發給她的牌都是必贏牌。”
“這位發牌人是故意的。”
所有顧客的情緒都開始上揚。
我站在遠處,戴上麵具,倒了一輩咖啡,悠閑的看著他們表演。
看前世他們是如何將我害死的。
柳欣不做聲,林寧繼續表演。
“大家來這裏都是尋開心的,不想被騙是不是?”
其他人跟著憤怒叫喊:
“對啊,如果想被騙,我們要不去緬北,要不就直接在家裏接電話就好了,何必跑到這裏來。”
林寧繼續煽風點火。
“能來這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自己說,要怎麼解決?”
林寧的激情演說繼續引爆現場。
“讓他們歸還所有被騙的錢。”
“光這樣還不行,還得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和名譽損失。”
我好笑,一群賭徒,也敢說經濟損失?
至於名譽,賭博的人,有名譽可言嗎?
船長問道:“請問這位林先生,您的意思是?”
林寧狡黠的笑了。
“船長,像我們這種有身份的人,並不在乎這幾個錢。”
“既然我們上得起這艘船,肯定是來尋開心的。”
“本來這位柳女士並不想上這公海娛樂船,是我硬要拉著她上來的。”
“她的籌碼也是我出錢買的,她贏了,我也很開心。”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
林寧用手一指牌桌旁的發牌員,隨即做了個揮拳的手勢。
“我來揭穿這個陰謀,這位發牌經理是柳欣的丈夫,他一直讓柳欣贏錢,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柳欣女士未曾想的是,她登上這艘船差點就走上了死亡之旅。”
在場的人聽他這麼說,全都瞪大了眼睛。
“她的丈夫欠下了一大筆債,於是騙她登上這艘船,想通過這種手段讓她贏一大筆錢。”
“隻是柳欣女士不知道的是,這筆錢她有命贏到卻沒命花。”
“她的丈夫在她登船之前,就為她買了一份高額意外死亡賠償保險,隻等著她上船。”
“他在發牌時讓她的妻子故意贏許多錢,然後伺機誣陷柳欣作弊。”
“按照公海娛樂船的規定,作弊者會被趕下海以作懲罰,柳欣女士不會遊泳,必死無疑。”
林寧又斜睨了發牌人一眼,繼續說:
“按照公海娛樂船的規定,揭發作弊者,會得到作弊人獲益的一半獎勵。”
“所以柳欣的丈夫,在這次事件中會拿到兩筆巨款,一筆是揭發作弊的獎勵,另一筆是死亡賠償。有了這兩筆錢,他欠的債也就立刻還上了。”
“這位柳欣女士自始至終都是蒙在鼓裏的受害者。”
現場沉默了一陣,隨後,開始有人惡狠狠的咒罵。
“太惡毒了,把他扔下海去。”
“不能讓這人渣留在這裏。”
......
“還我們錢。”
最後,所有人的咒罵彙聚成這一個聲音。
柳欣則快步上前,抬手扇了發牌人一巴掌。
“想不到你是這樣禽獸不如的人,多虧林寧,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想害死我,還差點害得林寧傾家蕩產。”
林寧卻假惺惺的站出來替我求情:“柳欣,不要太為難他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認了。”
“你問問船長,能不能網開一麵,不要讓他跳海,哪怕讓他在船上做苦力也好。”
她目光陰鷙,轉頭向船長:
“請問船長,是不是按照船上的規定,作弊者自行跳海,生死由命。”
船長點了點頭。
柳欣故意揚了揚頭,“秦奮,不是我無情,你是船上的經理,更應該知道船上的規定,就當我是大義滅親吧。”
見此,我向下拉了拉麵具,端著咖啡走過來。
“柳女士,聽你說了這麼多,我很感動。如您所說,我更了解船上的規定。”
或許是海上風浪聲太大,或許是太過緊張,柳欣並沒有聽出麵具後的我的聲音。
“我還第一次見到,贏了那麼多錢,還控訴對方作弊的呢。”
“說實話,作弊的人是誰,我這個旁觀者完全心知肚明,你手中不是有一張紙條嗎?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柳欣本能的握緊了手。
我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如此不滿意,那就按照船上的規矩來,重新開一局牌。”
“不過船上的規矩是,為了防止任何人作弊,重新開牌,所有參與者必須脫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