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生日你都要跑到她身邊,到底我是你女友還是她是你女友啊!”
付辭沉悶許久,才又緩緩開口。
“我說秦薇,你別趁著喝了點酒,就對我發酒瘋,我不吃那套。”
“你明明知道瀟瀟孤苦伶仃的,我陪她過個生日又能怎樣?”
“以前陪你過了那麼多生日你怎麼就不記得了。”
“總是揪著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我就隻說了兩句話而已,付辭就恨不得用口水將我淹死。
原來,林蕭在他心裏已經那般重要了。
我默默將電話掛掉,眼神麻木看著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
“沒事吧薇薇?付辭怎麼能這樣說你呢?”
小悅扶著我後背,擔憂到不行。
連普通朋友都會關心我,而付辭隻會一味地責怪我。
我早該看清的。
小悅看著不省人事的我,無奈隻得再一次撥通付辭的電話。
沒過多久,付辭來了,他眼裏是壓製不住的憤怒。
直直走到我身邊,將我扶起。
“不是吧秦薇,就因為沒陪你過生日,你就要以這種方式報複我是嗎?”
身體瘙癢難耐,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我抽出手撓了撓脖頸。
然後一嘴酒氣地對他說。
“我沒有報複你,隻是在報複我自己。”
隨即將他推到了一旁。
小悅本想上前,直接被付辭叫在了原地。
“別碰她,就因為你們這些狐朋狗友,薇薇才變成這樣的。”
“她以前從不喝酒,自此上了班便學會了喝酒,而你明明知道她過敏,還不阻止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小悅怔在原地,止不住地委屈,她明明是好心給我慶祝生日的。
怎麼就變成了付辭口中十惡不赦的罪人。
小悅有苦難言,最終隱忍淚水離開了。
我本想叫住她,可不爭氣的身體搖晃得厲害,隻能明天再給她道歉。
而後,我又轉頭看向付辭。
“付辭你有病是嗎?你不陪我過生日,還不能允許別人陪我?”
他卻滿不在意,依舊責怪小悅。
“我都說了,讓你遠離這些假仁假意的人,你怎麼就不聽呢?”
本來停了的大雪,又飄了起來,我揮手拍掉身上的雪花,然後淡漠地看著他。
“她們比你真。”
我逞強般,自顧自地往馬路上走,隻是身體瘙癢更嚴重了。
記得上次喝酒還是一年前。
付辭因為工作應酬,少不了酒局,可他又有胃病,根本喝不了酒。
雖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可還是沒有猶豫便端起了酒杯。
喝到嘴裏吐出血絲,我都沒有停下,隻為替付辭爭取到顧客手裏的項目。
付辭心痛到無法呼吸,抱著我痛哭。
好在最後成功和顧客簽上了合同。
我自感欣慰,終於能替付辭分擔工作上的煩憂。
上一次喝酒是因為他,這一次喝酒,或許還是因為他。
圍著他兜兜轉轉的日子,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