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晚的思緒回到眼前。
小姑娘明顯不相信她說的話,手指攢著大衣袖子,偏執地發問:“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您陪了司池野這麼多年,沒點本事怎麼能成為司家為數不多的外姓掌權人?”
沈茹晚愣。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生對司家的情況如此清楚。
司家股份的確是司池野占大頭,其次便是她,剩下的那些股份由其他股東平分。
如今她也要離開,想來這些股份也得物歸原主。
“你誤會了,”沈茹晚解釋,“我能得到股份是因為我對司家有恩。”
當初司家搖搖欲墜,沈家見狀不對,一邊攛掇著沈茹晚大撈一筆跑路,一邊又想落井下石趁機吞並司家。
因著心軟,沈茹晚沒有同意,而是說服沈家股東投資司家集團,這一舉動,險些讓沈父把沈茹晚趕出家門。
“你叫什麼名字?”
沈茹晚忽地問到。
她知道今晚司池野會把人帶回家住,因為自告白信被發現後,司池野已經連著兩三個月沒有回過老宅。
沈茹晚心裏著急,慌不擇路下找到私家偵探追蹤司池野,才得知他談戀愛的消息,也是借著私家偵探,她知道今晚司池野會帶著小女朋友回家。
隻不過司池野把小女朋友保護得很好,沈茹晚花費大把精力和時間,都沒有找到這個姑娘的身份。
小姑娘一愣:“司池野沒和您說過嗎?”
“難怪今晚吃飯您也不下來,原來是司池野這個混蛋沒有告訴您。”
“我姓宋,名知夏,您叫我小夏就可以了。”
宋知夏是個溫柔懂禮的女生,“我聽司池野說過,您比我們大三歲......”
“夏夏。”
樓梯口突然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沈茹晚抬眸,隻見司池野穿戴整齊地朝著兩人走來。
一見麵,他很是自然地與宋知夏十指相扣。
“你不是睡覺了嗎?”
宋知夏紅著臉,往司池野懷裏躲了躲,“怎麼今天穿得人模狗樣?明明在家裏天天不穿衣服!”
她自以為壓低了聲音,實際上沈茹晚聽得一清二楚。
心臟泛起陣陣酸痛,兩人之間的熟稔仿佛一隻大手死死掐住沈茹晚的脖頸,令她有些呼吸困難。
司池野寵溺地摸了摸宋知夏的頭發:“這不是有長輩在嘛?你呀,怎麼在外人麵前也這麼胡言亂語?”
長輩。
外人。
每說一個字,沈茹晚的呼吸便短促幾分。
她怎麼會是外人?
明明在宋知夏到來前,她還是司池野唯一的家人。
嫉妒彌漫胸膛,沈茹晚深呼口氣,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司池野,怎麼帶女朋友回家不親自介紹介紹?”
司池野不喜歡她這樣,皺了皺眉:“今天還不是正式見家長,我隻是回老宅拿走我媽留下的信物。”
“但我找遍書房和主臥都沒找到,嫂子您有看見嗎?”
他的情緒不曾掩藏,因此沈茹晚可以清楚感受到司池野的懷疑和猜忌。
“什麼信物?”
“一枚戒指,當初我大哥也送過您一枚,我媽死前留下兩枚戒指,就是為了送給未來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