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樂訂了一張最快的機票飛回了巴黎,而徐甜也早早地在巴黎機場等待著周安樂。
從A市到巴黎的這十幾個小時裏,周安樂將她與顧煒遠五年來發生過的一切都重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周安樂與顧煒遠的第一次見麵是在A大旁邊的小胡同裏
那段時間周安樂外出兼職打工來賺學費,經常在天黑的時候才回來。
作為一個女孩子,周安樂不是沒有想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安全,但是市區的晚間加班費確實給得比較多,周安樂一向不喜歡給家裏帶來麻煩,所以她隻能這樣做。
那天晚上,周安樂像往常一樣在晚上下班回學校,卻沒想到會有一個醉漢在小胡同裏耍酒瘋。
醉漢見到周安樂後便向她逐步靠近,嘴裏還滿是輕佻的話語。
而就在這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男生,看見周安樂被調戲後就直接衝上去跟醉漢扭打在一起。
最後將醉漢打倒後,男生也滿臉是血地離開了小胡同,周安樂當時想要追上去時卻被他攔了下來。
“別過來,我身上都是血,會嚇到你......”
周安樂本就處於驚慌狀態下,聽到他這樣說後,隻能打完120後傻傻地站在原地。
那晚的第二天周安樂就去醫院找昨晚被送來的男生,值班的護士給周安樂指了指病房後她便趕了過去,在病房裏她看見了顧煒遠。
這便是她與顧煒遠的第一次相見,也是從那天起,她喜歡上了顧煒遠。
隨後便是畢業後她與顧煒遠糾糾纏纏了五年的記憶片段。
這些回憶曾經是周安樂最視若珍寶的,但是自從何青青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其實周安樂一直知道何青青在顧煒遠心裏的地位的,不然也不會五年來兩個人都沒有確定任何關係,所以從知道何青青回來後,周安樂就不想去爭任何東西。
隻是她也沒想到,原來自己視若珍寶的五年,在顧煒遠那裏居然會這麼不堪一擊。
周安樂又閉緊了雙眼,十幾個小時的機程是讓周安樂不用與外界聯係的最好方式,她不用再去思索和顧煒遠的任何事情,因為從這一刻開始,周安樂徹底放棄了顧煒遠。
“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你現在立馬給我滾回來給青青道歉!”
這是周安樂下飛機後收到的來自顧煒遠的第一條短信,周安樂隻是看了一眼後便摁滅了手機,隨後上了徐甜的車回到了徐甜早已給她安排好的住處。
顧煒遠照顧著何青青睡下後,自己則是出了病房,他掏出手機看了看了那條一直沒等來周安樂回複的短信。
“真是脾氣大了。”
在顧煒遠的記憶裏,周安樂很少跟他耍過脾氣,更多的時候都是兩人不言而喻的默契以及周安樂的包容和理解,他看著那條一直沒被回複的短信定了定神,最後還是打了過去。
不知道鈴聲響了多久,電話那頭始終不見人接聽,他又耐著性子多打了幾個過去,但是結果還都是是如此。
“你如果現在回來道歉,我會讓青青原諒你的。”
不知道他發了多少條像這樣讓周安樂回來道歉的信息,最後卻都沒有得到回複。
顧煒遠想著估計就是女人耍耍脾氣,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爽,他不想去深究什麼其他的,隻是這兩天讓自己不去關注短信是否被回複,電話又是否被回撥。
沒過兩天何青青就出院回了家,她用方便照顧自己的理由來讓顧煒遠陪她住在新買下來的婚房裏,顧煒遠也沒多說什麼便跟著一起住了進去。
“煒遠,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何青青撲進顧煒遠的懷裏,嬌嗔地說道。
但是顧煒遠的餘光卻瞥向手機短信的界麵。
何青青伸手解開顧煒遠的第一顆扣子,踮起腳尖想要親吻他時卻被顧煒遠偏頭躲了過去。
“青青,你剛出院還是多休息一下吧,我公司有事我處理一下。”
顧煒遠有些慌張地推開了何青青,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顧煒遠對於何青青親密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在何青青還沒反應過來時,顧煒遠便拿上外套離開了婚房。
他坐進車裏,手機不停地點開短信界麵刷新著,卻發現那個號碼始終沒再回任何信息。
“我不用你道歉了,你回來向青青服個軟就行了。”
顧煒遠又發過去了一條信息,但是這次等待他的是紅色感歎號,沒錯他被拉黑了。
顧煒遠看著被拉黑的提示信息從手機界麵彈出時,他好像呼吸都停了半拍。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撥通周安樂的電話,但是不管撥了幾個回複他的都隻有冰冷的機械女聲。
這麼多年,周安樂對他幾乎上都是有求必應,從來沒有過關機和拉黑。
但是今天,周安樂卻把他放進了黑名單。
顧煒遠有些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帶,隨後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