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巴黎的畫展合同,我答應了。”
電話這頭傳來周安樂淡然的話語,好似在說一件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
“你答應了?太好了樂樂,這樣你就能來巴黎陪我了。”
徐甜剛興奮兩句便又想到什麼似的輕聲開口
“那....顧煒遠呢.....你也舍得離開他了?”
周安樂還是聽到了那個她不願意聽到的名字,這一次她沒在多說什麼,隻是伸手揉了揉眉心。
“不舍得也該舍得了,幫我準備好東西吧,我過段時間過去。”
周安樂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她癱倒在沙發上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不舍得也該舍得了......
她應該也沒想到有一天這句話會從她自己口中說出。
浴室的門被打開,臥室內氤氳著水汽,顧煒遠穿著浴袍站在衣櫃前挑選著一會出門要穿的衣服。
沒過多久,他穿上了那件周安樂從來沒有見過的襯衫,手裏拿著領帶走到周安樂身邊。
周安樂看到後也是習慣性地坐起身來為他熟練地打上領帶。
“今晚公司加班,晚上就不回來了,晚點記得吃飯,我會讓陳姨送飯過來。”
以往周安樂都會一邊為他打領帶一邊看著顧煒遠,但是今天周安樂隻是低頭回了一句
“知道了。”
顧煒遠“嗯”了一聲親了一下周安樂的額頭後離開了別墅。
周安樂望著顧煒遠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說什麼,即使是那條她從未見過的襯衫,她也什麼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顧煒遠不是去公司加班,而是要去見何青青。
其實周安樂一直都知道何青青在顧煒遠心裏的地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是年少時的初戀,也是第一次痛徹心扉的不甘。
在大學時期何青青就跟顧煒遠在一起了,郎才女貌,誰看了都要說一聲天作之合。
可是就在大學畢業顧煒遠第一次創業失敗的時候,何青青被家裏安排出國留學,兩個人就此斷了聯係。
那時最落魄的顧煒遠碰見了周安樂,是周安樂陪他重新開始重新創業,陪他從無到有擁有這一切,也是周安樂陪他向顧家證明即使不接受任何資助,顧煒遠也能活得很好。
也是從那時開始,周安樂放下自己的事業,成為了顧煒遠的秘書、私人助理以及情人。
周安樂陪在他身邊已經五年了,但是即使已經五年,她也還是說不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最親密的接觸和長久的陪伴都出現在他們兩個之間,但是對外他們永遠都隻是上下級和朋友。即使這樣,周安樂也無怨無悔跟了他五年,那是周安樂最青春明媚的五年。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何青青回來了。
周安樂原本也以為時間久了顧煒遠會對她不一樣,會選擇自己。
但是直到最近顧煒遠最近越來越不回家,甚至偶爾幾次回家時,襯衫領子上還帶著女人的口紅印。
其實,就連那條周安樂從來沒見過的襯衫也是何青青給顧煒遠買的,這些她都知道。
周安樂向來不是自討沒趣的人,她永遠都會體體麵麵漂漂亮亮地辦好所有事情,包括離開。
你看,今天周安樂又舍得了一點顧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