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快步上了一輛車。
借著小區的路燈,我看到車內兩個人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
外麵太黑,我有些看不真切。
我打開手機高清攝像頭,放大再放大,將車內的一幕錄了下來。
十分鐘之後,樓道裏再次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夏婷麵色緋紅地進了屋,頭發有些淩亂。
她見我一直盯著她的嘴角,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喝完牛奶才上來的,喝完盒子就扔垃圾桶了。”
她撒起慌來卻是這麼的自然。
這一瞬,我的心如墮冰窖,冷到骨子裏。
浴室傳來衝水聲,我拿起手機走到陽台,撥通了一個國外號碼。
“師哥,我申請加入國際醫護救援誌願組織。”
電話那頭傳來訝異的聲音:
“你考慮清楚了?這可是三年的合約期,你家裏的那位小嬌妻能舍得讓你離開嗎?”
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和夏婷的感情有多好,可感情瞬息萬變。
我輕歎口氣,平靜地回道:
“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師哥,我處理完家事就過去,咱們十天後見!”
我一夜無眠,早晨醒來時眼睛腫得睜不開,嗓子也疼得厲害。
每天這個時候我早已為她準備好豐盛的早餐了,可昨晚她就告訴第二天不用準備了。
她今天要去醫院做流產手術,不能吃東西。
但她見餐桌上空空的,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
“周平,我說不讓你做早餐你就真的不做了?你就不怕我餓得胃病犯了?你現在真是對我越來越不上心了!”
我沒吭聲,心裏冷笑了一下。
她深夜跑下樓去找別的男人,今早又要偷偷去醫院打掉那個男人的孩子。
她現在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夏婷丟下一句“晚上下班不用接我”,然後摔門而去。
她走後沒一會兒我也出門了。
我徑直去了一家律所,找了一個權威的離婚律師。
這幾年我的工資卡一直在夏婷手裏,她花錢大手大腳,衣服首飾包包說買就買。
而我已經兩年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了,鞋子穿的還是結婚那年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