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年沒說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將她抵在這兒。
兩人的視線相對,封肆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查過你,是一個在福利院的孤兒,連能夠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別人資助的。”
容棠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下一瞬就氤氳起一層霧氣:“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缺錢,但是我有的就是錢。”
“我現在對你很感興趣,三十萬,跟了我。”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摩裟著她拿白皙的下頜,神色意味不明。
二十幾年封肆年從來都沒有對女人感興趣過,她是第一個。
看著容棠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他隻想將人按在懷裏,狠狠的欺負。
她也是他第一個想要占有,提出包養條件的女人,三十萬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價了。
男人那雙狹長的銳眸帶上了幾分情欲,他在努力的體內自下而上翻湧著熱氣。
好似和她見麵的每一次,他都要忍耐不住體內的熱氣,她一個眼神都能勾的讓他背後發酥。
可明明這張小臉那麼清純,那麼無辜。
容棠那雙水眸就這樣定定的望著他,表麵上可憐兮兮,實則心裏還是有些震驚的。
她以為要讓封肆年提出這層關係,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努力。
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進展比想象中要快。
明明昨天晚上還見死不救,結果今天又將她抵在這裏想讓她做他的情人。
她搞不懂封肆年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可能這也隻是他自己的一時衝動。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魚兒算是上鉤了。
容棠要做的就是拒絕,否則再好的東西,隻要輕易的得到了,他不會珍惜的,這是人的本性。
她蔥白纖細的手指抵著男人的胸膛,麵上的神情倔強又可憐,語氣裏有些委屈:
“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就是一個可以買賣的物品嗎?”
“就算我再缺錢,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的。”
容棠說話間的聲音軟軟的細細的,語氣滿是委屈,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這模樣令人心疼極了,她眼眶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現在就更是一隻被他欺負了的兔子。
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緊繃著,他眉頭微微蹙起,硬朗的輪廓間在冷色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清雋。
看著她流眼淚的模樣,心底更是無端的升起一抹不耐煩的情緒。
容棠剛剛的話,若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怕是現早就死了。
封肆年提出要求,別人隻有接受的份,還沒人敢拒絕他的要求。
容棠是第一個。
男人緊緊的咬著後槽牙,剛剛雙眸裏的情欲淡去,隻剩下冰冷。
陰鷙的雙眸投射出來冰冷的神色,漆黑的瞳眸就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著陣陣冷意。
他生氣了。
容棠心裏還是有些怵意的,眼裏滿是倔強和委屈,白皙的雙頰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先生,這已經是我說的第三次了,我有自己的底線,我不會用身體來交易。”
看著她眼裏的倔強,封肆年唇角勾起一抹呲笑的弧度,眼裏的神色有些嘲諷:
“你真蠢。”
說完,男人就直起了身子,將西裝口袋的名片扔給了她。
“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再聯係我,獎品在桌子上。”
隨後,男人雙手抄在西裝褲兜裏大步走出去了。
容棠伸手抹了把眼淚,將封肆年的名片收好,她現在終於敢確定了,封肆年對她感興趣。
等她再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蹤影,第一排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是學校給準備的獎品,容棠打開,是一個小小的無線耳機。
等她再回到宿舍之後,已經是晚上五點了,她又連忙趕著去藍夜酒吧兼職。
從和封肆年見麵開始,才過去了大概兩周的時間,進展太快也不好,她需要拉長時間線。
她要的是他整個人全身心的愛上她,離不開她。
過了兩個星期,容棠才將自己的畢業論文和畢業設計全部給完成。
宿舍已經不讓住人了,她租了一個便宜的小單間,最近還在忙著投簡曆。
這兩個星期,都沒有再見到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