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庭洲結婚五年,是圈子裏公認的模範夫妻。
作為公司老總,他手上卻一直帶著歪七扭八的婚戒。
別人都笑話他,可他卻說:“你們知道什麼?這可是我老婆親手給我做的。”
趙庭洲對我事事有求必應,外界都說他是寵妻狂魔。
說我是好命女人,嫁得真命天子。
我原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恩愛幸福下去。
可直到我們結婚五周年的典禮上,他拋下我,去接他的白月光回國。
我才知道這五年隻不過是個笑話......
......
結婚五周年的典禮上,丈夫拋棄了妻子,去接自己的初戀白月光回來,電視劇恐怕也想不到這麼狗血的劇情。
看著在場賓客們在底下竊竊私語的樣子,我撥打了趙庭洲的電話。
終於在第八個的時候被接起來了。
“宋晚,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我要去機場接媚兒,你的任務是現在招待好朋友們,玩的盡興,別讓我丟臉,懂?”
那一瞬間,我準備好的話都噎在了嗓子裏。
原來他也知道有朋友們在的,他也知道要招待好朋友們的。
他也知道丟臉的。
“阿洲,我回來了。”蘇媚兒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趙庭洲看見蘇媚兒的一瞬間失了神,忘記了還給我打著電話,在那一刻變成了一個傻小子“嗨,媚兒,你…我…快上車吧,外麵曬。”
我掛斷了電話,盡力的招待著每一位賓客。
邀請來的每一位賓客,我都敬了酒。
給我自己喝到了胃出血。
我趁著酒勁,打給趙庭洲,這一次很快就被接聽了。
耳邊傳來的卻是蘇媚兒的陣陣嬌喘聲。
我絕望的閉上雙眼。
再次醒來,看著醫院給我的病危通知書上赫然寫著“肝癌晚期”四個大字。
我知道我活不久了。
從醫院回到了家,不出意外的,趙庭洲沒有回來。
看著我們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每一個角落好像都布滿了回憶。
抹了一把眼淚,將病危通知書藏在了床頭櫃的最底層。
趙庭洲讓我操辦,為蘇媚兒辦的接風宴會。
我聽見這個要求的時候被氣笑了。
“宋晚,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媚兒離開了那麼久,我為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接風宴是應該的。”
我歇斯底裏的問他,那我呢?這麼多年我究竟算什麼?
“宋晚,你要知道,她是蘇媚兒。”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我的心裏防線徹底擊垮,我癱坐在地上答應了他的要求。
我按照他的意思,將他從小到大所有的好朋友都請來了,甚至比我們當時結婚的排場還要盛大。
有個朋友打趣他“你這不像是要給媚兒接風啊,倒像是要娶媚兒。”
他看了看蘇媚兒,一笑帶過,沒有反駁。
我看見了這個場景,失望的轉身離開,卻在即將到家的時候,接到了趙庭洲的電話。
“宋晚,你為什麼走了?”他生氣的質問,“你立刻回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走了,媚兒沒有及時找到侍應生,沒有吃到她最愛的那家混沌,你就是這麼操辦的嗎?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買那家混沌!”
我聽著電話那頭無理的控訴,默不作聲。
許是罵累了,他把手機扔到了一旁,輕聲哄著蘇媚兒,說著又要自己出去買。
蘇媚兒及時製止了他,念著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聽著他們肉麻的對話,想要掛斷電話。
“誒,趙庭洲,這次可是你輸了。”
“我替他選真心話。”
“蘇媚兒和宋晚,你喜歡誰?”
“這還用說?”趙庭洲不屑的眼神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在宣告著,我宋晚,就是蘇媚兒的替代品。
我在電話這頭失神了很久,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隻聽見那頭亂糟糟的起哄想讓蘇媚兒喝幾杯。
本就喝多的趙庭洲說“滾滾滾,都給我滾,媚兒不愛喝酒的,我記得媚兒最討厭一身酒味了,媚兒的酒我喝,都我來喝。”
我想起了在酒會上,他也曾這麼對過我,對往來的賓客朋友說“我家小晚不能喝酒,她的酒,都我來喝。”
原來的這些特權全都不見了。
真的是誰也敵不過他心中的白月光嗎?
就算我已經在他身邊了五年,也不可以嗎?
我抬手擦了擦眼淚,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