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地掙紮著,希望保安能察覺到不對。
“我是他們家的保姆,夫人懷著孕呢,剛剛已經被我哄睡了,你們就別再驚擾她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和業主們道歉。”
王媽聲音真誠,外表又是極具欺騙性的老實,竟真的將保安騙走。
她關上門後,兩步並作一步跑回書房,拽住我的頭發狠狠扇了幾巴掌。
看著我嘴角流下的鮮血,她附在我耳邊咒罵。
“賤人,還想著有人能來救你!”
“你以為保安能帶你逃出去嗎,蠢貨!”
“我早就看不上你這副嬌滴滴的模樣,隻有小雅才配當江夫人!”
對上我不敢置信的眼眸,她嗤笑一聲:“這麼驚訝地看著我幹嘛?你是被仇家殺死,誰又能算到我頭上。”
“你想說家裏有監控,可惜,連著監控的那個線路已經被我剪斷了。”
“你的地位,你的丈夫,都會是小雅的!”
我拚命晃著頭,希望她能升起一點惻隱之心。
張總卻冷笑一聲,“你和她費這麼多口舌幹嘛,她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江明澤害我破產,妻子帶著孩子離我而去,我要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
保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著來電顯示,眉心緊蹙。
“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江明澤冷冷的聲音傳來:“葉子晴在發什麼神經,保安剛才聯係我,這麼晚了她按響警報器幹嘛?”
“小雅還在等我去跳舞,我打她電話沒人接,你叫葉子晴滾過來!”
保姆嘴角微微抽搐,怒視著我,嘴中卻囁喏道:“先生,太太已經睡下了......”
江明澤嗤笑一聲:“剛惹完事就睡著了?這是我怕找她算賬,你去把她叫醒,我有話說。”
張總卻勾起嘴角,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臉:“讓她接電話,我倒要看看江明澤會不會回來救她!”
保姆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機遞到我耳邊。
我趁張總在書房翻看的時候,搶過手機用力撞開保姆。
書房旁邊就是二樓露台,我隻能反鎖落地窗,
但這次,我卻沒哭喊著讓江明澤回來救我。
我快速編輯短信發給警局,隨後哆哆嗦嗦地接起江明澤的電話。
“江明澤,你讓保安快過來,我和寶寶現在有危險。”
不耽誤他和溫雅的纏綿夜晚,我隻求趁這個機會他能讓保安趕來救我。
他沉默幾秒,隨即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葉子晴,你就這麼嫉妒小雅?我陪她過個聖誕你也鬼把戲頻出。”
“溫雅和你不一樣,她從小過得都是苦日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尖酸刻薄。”
“別再鬧了,真遇到危險你怎麼不報警啊。”
腹部一陣劇痛,我喘著粗氣痛苦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來還需要時間!”
透過落地窗,我看到張總舉起手中的羊角錘砸向玻璃。
“江明澤,我不求你丟下溫雅趕回家,你幫我叫保安過來就行!”
玻璃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張總衝進露台把我拖進屋裏。
地上的碎片將我的身體劃得血肉模糊。
張總搶過電話。陰惻惻地笑道:“江總,別來無恙啊。你老婆現在就在我手裏,還想見她以後一麵你就快點滾回來!”
他的聲音一頓:“葉子晴,你做戲倒是做全套了,花多少錢雇的人配合你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真被害死的話,我會記得給你收屍。”
我痛的牙齒不住地顫抖,腿間湧出溫熱的液體。
用盡全身力氣,我帶著哭腔怒吼:“江明澤,我要生了,快找人來救我和寶寶!”
張總將手機遞給保姆,示意她錄下視頻。
“江太太,既然江總不相信你,那今天就由我來為你接生。”
他的話讓我毛骨悚然,可被他死死壓住腹部,劇痛讓我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在我眼前迸濺。
我親眼看著他剖開了我的腹部,硬生生拽出腹中的胎兒。
他將還未睜眼的寶寶扔在地上,用力踐踏著直到變成了鮮血淋漓的肉團。
保姆將視頻發給江明澤,故作慌張,“先生,歹徒真的劫持太太剖腹取子了!”
“他逼著我錄視頻給你看!”
江明澤倒吸一口涼氣,隨後輕笑出聲:“不會以為我會信吧,居然還買通保姆陪你耍手段。”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還不死,從哪找來的嬰兒模型,還挺逼真......”
聽著他嬉笑的嘲諷,我眼角劃過溫熱的淚。
“警察,不許動!”絕望之際,警察終於趕到。
他看著保姆手中還在接通的電話,歎了口氣:“江先生,您家裏闖入了歹徒,你的妻子傷勢過重被送往醫院,您盡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