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終於到了尾聲,在職的最後一天,我請同事吃散夥飯,顧淵正好不在。
有人提議要叫上他一起,我撒謊說要單獨請顧老師吃飯給攔住了。
吃完飯我們一行人約著去唱歌。
這家KTV的對麵是一家酒店,我們出門的時候就看見顧淵扶著醉醺醺的栩栩準備進酒店。
今天大家都很高興,喝的都有點多,有人借著酒勁就開玩笑:
“這不是顧老師嗎,怎麼戀愛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太拿我們當外人了吧。”
顧淵看見我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支支吾吾的解釋:
“不是,我今天喝了點酒,不方便送她。”
這時栩栩跟一隻章魚一樣開始手腳盤著顧淵,嘴裏還喃喃著:
“顧老師,顧老師。”
大家見狀立馬一副我懂的表情: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公司也沒有說不能跟簽約畫家戀愛是吧,”
“就是,我看栩栩跟顧老師就很般配,男才女貌。”
顧淵渾身僵硬,但是扶著栩栩的手絲毫沒有放開。
“我們隻是同事。”
大家見顧淵還是不想承認,開始起哄的更加賣力:
“顧老師,你可是大藝術家,千萬不要做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呀,我看栩栩可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是呀,林老師跟顧老師同事多久了,我們從來沒見過你送過她。”
“就是就是。”
顧淵看了我一眼之後開始眼神閃躲。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們玩吧。”
我跟大家道了別就打了輛車走了,幾個女同事見我回去,也乘機說要回家,車子掉頭的時候我看見顧淵甩下剩下的同事,扶著栩栩進了酒店。
很快我的手機上來了一條消息,是顧淵:
“栩栩今天過生日喝多了,我送一下她就回去。”
我按滅了手機,沒有回複。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回家。
而我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踏上回家火車。
我給顧淵發了我車子裏發現的驗孕棒,又發了三個字。
“分手吧。”
然後換了新的手機號,拉黑了所有顧淵的聯係方式。
新生活,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