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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了客臥,不願意再跟他糾纏,可他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再一次追了進來。
隻不過這次是捂著嘴站在我臥室外麵,一臉誇張的尖叫。
「啊,你,你在做什麼?」
「祁先生,就算你再不喜歡我和我的兒子,也沒必要點白色的蠟燭來詛咒我們吧。」
「難道你不知道?隻有死人了,才點白蠟燭嗎?」
我煩躁不已,回頭時就看見蘇心悅不知何時冷著一張臉站在顧南辰旁邊。
她看著滿地的白蠟,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祁厭白,你他媽是個瘋子嗎?一天到晚的怎麼跟個神經病一樣?」
「這裏是我家不是墓地,你又在瞎搞什麼?你要死嗎?」
她一邊嗬斥我,一邊氣衝衝的準備去踢那些蠟燭。
我急忙走過去擋在蠟燭麵前冷漠的看著她,說出了那句這些日子我最想說的話。
「蘇心悅,我們離婚吧。」
她像是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眼睛瞪的老大。
她神色複雜的打量著我,眼底有不解疑惑,震驚,見我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這才正色起來。
卻依舊有些不太相信的反問。
「祁厭白,你確定沒有犯病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說到做到,別最後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沒在看她,隻是望著蠟燭微弱的光點頭。
「嗯,我知道,我答應你了,我們離婚。」
這一次她像是生怕我反悔一樣,冷漠的看著。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有抬頭,隻是平靜道,「就按你之前寫的離婚協議來吧。」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帶著他們搬出去住酒店,七天後我跟你去民政局拿離婚證。」
「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
「管好你的白月光父子,走的時候小聲點,別弄壞了我擺好的蠟燭,要不然就別怪我反悔不離了。」
蘇心悅一張臉難看至極的瞪著我,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南辰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蠟燭,疑惑出聲。
「祁先生,白蠟燭不是用來祭奠死人招魂魄的嗎?」
「你擺在家裏不吉利吧?」
「你讓我們搬出去也是害怕我們會弄壞這些蠟燭嗎?」
「祁先生,我很好奇這些蠟燭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竟然讓你鬆口,同意了跟心悅離婚。」
他說完又捂著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祁先生,你不會是在用這些蠟燭祭奠你很重要卻已經死去的人吧?」
「我有點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在齊先生心裏比自己結婚多年的妻子還要重要。」
蘇心悅的臉色愈發難堪了,瞪著我的眸子好似要噴火。
我沒有耐心再搭理他們,隻是冷漠的催促。
「蘇心悅,我的耐心有限,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趕緊帶著你的白月光父子離開。」
「這樣七天後你就自由了,到時候你想嫁誰就嫁誰。」
「但若是你們在挑戰我的耐心,這婚我還真就不離了。」
「你大可以繼續就這樣跟你的白月光複集在一起,我每天就懟著你們直播,讓網友們好好看看蘇氏集團的總裁是怎麼樣在婚內理所應當的。」
「隻要你不害怕自己丟臉,不害怕自己的白月光被人罵作小三人人喊打,你們盡管墨跡。」
蘇心悅氣急,狠狠的踹了一腳眼前的蠟燭。
「祁厭白,你卑鄙無恥,怎麼會有你這麼惡心的人?」
「你說,到底為什麼同意的離婚?」
「還有這些該死的蠟燭,你到底是在祭奠誰?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我的家?」
蠟燭倒在地上,熄滅了微弱的光,連帶著我心底的那絲希冀和期盼,也被瞬間澆滅。
我眼眶通紅不已,再也忍不住撲過去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
我不打女人的,可她簡直太過分!
蘇心悅臉頰通紅,她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我,聲音都帶著顫抖。
「祁厭白,你敢打我?」
「你竟然敢為一個死了的女人打我?」
「祁厭白,你說,這個死了的女人是誰?你不說我照樣有的是手段查得到!」
我無視她憤怒的質問,冷漠的看著她,隻覺得她此刻這幅模樣,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