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絲毫沒覺得尷尬。
今晚很安靜,風也很溫柔。
後來,我不知不覺靠著柱子睡著了。
我是早上時候被丫鬟叫醒的,醒來已經在床上了。
昨夜,是裴岸抱我回房的嗎?
我來不及多想,就被裴岸催著用完早膳急匆匆去了司妖司。
這個月死了四個人,死得亂七八糟。
這四個人找不出共同之處,死的地點不同,死因也各不相同。
第一個死者郭北,也是唯一一個死在自己屋子裏的。
我來到屋裏用力嗅了嗅,沒有妖氣。
裴岸在一旁解釋,“這個死者是肚子塞滿食物,活活被撐死的,然後屍體被啃食。”
接著,我們把四個案發點都探查了一遍。
“第四個死者胡貝,吞金而亡,屍體被啃食。”
“為什麼是吞金?”我呢喃。
“被脅迫唄。”
“他家裏很有錢嗎?”
“沒錢,就是個賣包子的。”
“那他哪兒來的金子?”
“我走訪過左鄰右舍,他這個人尤其愛財。處處斂財,攢下來的金塊。”
我好像抓住了一點什麼,就像一塊拚圖,我隻拚好了一小部分。
“為什麼妖要讓他們先死掉再吃呢?直接吃不是更新鮮嗎?”
他神情古怪,“也許妖有人性呢?”
“你們捉妖是靠猜嗎?”我神色冷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你行你自己查案啊,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黃毛丫頭?”是裴岸的屬下看不過去了。
“你叫什麼?”
“你爺爺我叫許榮。”
我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你們查案全靠猜,武力值也不行。是查不出來,還是不敢查出來?”
他們對我拔刀相向,許榮通紅個臉在地上躺著,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好了好了,你們都退下,回去做自己的事。”裴岸出來打圓場。
他們走了,我伸個懶腰。
“我戲演的不錯吧。”
他不可置否,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司妖司有細作,我特意演了一出戲,目的就是不著痕跡的趕走他們。
“你覺得許榮是細作嗎?”他眼神探究,語氣懷疑。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他不是。”
他了然的笑了笑,“許榮是我表弟。”
哦,那你還不阻攔我。
“所以為什麼先殺後吃呢?”
“我懷疑,有兩個妖作案,想玩開心了再吃。”他的“玩”字咬的特別重。
“你的意思是他想看人絕望掙紮的樣子?”
倒很符合妖的習性。
“真是惡劣。”
我拿起棍子在地上隨意劃拉。
“第一個死者為什麼是撐死?第二個為什麼上吊?第個劃破自己臉,第四個為什麼吞金?”
我手中棍子點地,靈光一閃。
“第四個死者胡貝愛財,所以妖把金塞進他嘴裏,讓他因為自己愛的東西而死。”
“第二個死者徐瑤,唯一一個女性。劃破自己的臉死亡,因為她過分愛美。可第一個和第二個說不通。”
我陷入了愁苦。
裴岸站著,順勢摸摸我的頭,“走吧,去死者鄰居那兒問問。”
“嬸嬸,你跟郭北熟嗎?”
我們到了第一個死者鄰居家。
鄰居聽到名字一臉驚恐,“他是被妖殺死了。”
鄰居答非所問。
“你跟他熟嗎?”
她居然轉頭想走,裴岸拉住她,拿出腰牌。
“司妖司審問。”
“我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掏出兩文錢遞給她,“這是給嬸嬸喝茶的,我就想問問郭北好吃嗎?”
她收下錢,臉色好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