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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輕寂同意了離婚。
最後一次同程，是我和他回國辦理手續。
一場大病下來，他身形瘦削了不少。
臉上沒什麼血色，眼下籠著一層淡淡的烏青。
一路上他都顯得很平靜。
隻是看著離婚的印章蓋到那個紅色的小本子上時，又紅了眼眶。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始終平淡的我，咽回了原本要說的話。
「轉給你的那些股份就拿著吧，我總不能說話不算數。」
「以後......你會待在哪裏？」
看我閉口不答的樣子，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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