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城太子爺結婚的第七年,我從他的白月光淪為丟不掉的白米粒。
離婚三十天冷靜期,我們打賭誰會後悔。
彼時,他摟著坐在腿上的新歡,笑著叼糖與人逗樂。
篤定至極:「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要是輸,整個裴氏送你。」
他撞廢曾為我贏下第一的賽車,摟著新歡高調官宣,勒令所有人不許和我有生意往來。
信誓旦旦,我會哭著回去求他。
直到最後一天,我留下簽好姓名的離婚協議,不告而別。
他收斂了一身囂張氣焰,把那份協議撕得粉碎。
一字一句恨聲道:「你倒真舍得。」
「可我不想同意了,怎麼辦?」
1
周六這天,我難得回了次家。
推開門,混亂的衣物從玄關散落到客廳,迷亂的氣氛還沒有散去。
挺巧,裴輕寂也回來了。
還是帶著情人的。
我按亮客廳燈光時,他正從二樓浴室走出來。
浴袍隨意係著,水珠從發梢上滴落。
滑過他胸前大片曖昧紅痕。
男人渾不在意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瞥向我:
「殊意,你回來幹嘛?」
「攪我興致麼。」
我沒答話。
身後又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女人嬌俏的嗲怪響起:
「阿寂,都說了不吹幹頭發會頭疼,每次都要我提醒!」
我回頭看她。
裴輕寂的新情人,娛樂圈的新生小花林晚晚。
長得很乖,套著寬大的男士襯衫,看見我的瞬間立馬換上一副充滿敵意的表情:
「裴太太,你來幹嘛?」
「他不愛你了,現在阿寂是我的!」
我看著她稚嫩天真的模樣,隻覺得無趣。
這種戲碼,我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裴輕寂一月換一個情人,比她囂張的比比皆是。
不過都是裴輕寂拿來給我添堵的工具罷了。
這麼多年了,毫無新意。
我看膩了。
「抱歉,我沒興趣和你閑談。」我輕輕一笑,越過她,甩了一份文件到桌上。
「裴輕寂,結婚七周年紀念日,勞費你苦心整這麼一出惡心我了。」
「我懶得和你折騰了。」
「今天,把婚離了吧。」
我與他對上視線,清晰地看見了他眼中的戲謔和嘲弄:
「你確定?」
他勾起一個笑,漫不經心:「三十天冷靜期,你要是後悔,浪費的是我的時間。」
我回了一個禮貌又疏離的笑:「是嗎。」
「你多慮了。」
「你後悔我都不可能後悔的。」
空氣沉寂下來。
他眼中的那些情緒逐漸化為陰沉沉的黑,似乎恨不得吞噬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度彎起唇角。
一把將身邊的女孩一把拉到腿上,叼了顆巧克力糖抬臉。
女孩羞得滿臉通紅,揪著他的衣領剛要叼走那顆糖,就被他按著腦袋順勢接了個吻。
水聲黏膩,嬌吟連連。
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裏。
男人挑釁不屑至極的聲音從中傳了過來,宛若宣戰:
「那就來賭一賭好了。」
「我要是輸了,整個裴氏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