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妙第一次見裴雲深暴怒。
以往他都是風度翩翩的高嶺之花,別說暴怒,就是生氣都鮮少有。
她眼神平靜回答,“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裴雲深猛地錘向僵硬的牆壁,手背瞬間出血,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薑姝妙,別人不敢爆我的料,就算是最知名的狗仔在事先之前都會通知我一聲,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別人。”
即使被曾經愛過的人誤會,薑姝妙也覺得無所謂了。
隻是讓她在意的是,同床共枕十年,她都沒讓裴雲深了解她是個怎樣的人。
薑姝妙不想解釋,“你說是我,那就是我吧。”
話音剛落,裴雲深暴戾地掐住她的脖子,手背的青筋暴起,似乎想掐死她。
“薑姝妙,我警告過你別為難晚月,你為什麼就是不聽,你到底想要什麼?”
薑姝妙喘不上氣,開始頭暈腦脹,她沒有掙紮,甚至沒有求饒。
隻是安靜的閉上了眼。
如果就這樣死在裴雲深的手中,好像也不錯。
察覺到她毫無求生意誌,裴雲深才猛地甩開她,怒不可遏掏出手機給經紀人打電話。
“我不管你用多少錢做公關,反正晚月不能背上小三的罵名。”
不知手機那頭說了什麼,裴雲深怒吼道,“那就讓薑姝妙被罵,這件事本身就因她而起。”
薑姝妙聽到這句話後,一時忘記喉嚨裏被石頭堵住的痛苦。
裴雲深是知道的,她有多愛惜自己的事業,有多愛惜自己的羽毛。
哪怕生理期要跳入冰水中,也從不用替身。
她怎麼可能幹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薑姝妙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裴雲深的手臂,倔強地質問他,“裴雲深,判人死罪也要講究證據吧,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做的?你為了薑晚月的星途坦蕩,所以你就要毀了我嗎?這件事為什麼不可能是薑晚月故意賣給狗仔的?”
裴雲深不耐煩甩開她,“晚月心思單純,她幹不出來這種事,再說我馬上要跟她結婚了,她實在沒必要現在讓自己深陷輿論,可你混圈十餘年,早就熟知圈內的爾虞我詐,也隻有你幹的出來。”
薑姝妙心酸想要落淚,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
她的聲音沙啞幹澀,“裴雲深,你去查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