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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劉晨露在一起十年,她一直不鬆口和我進入人生的下一步。

她總是說年少時和竹馬有個約定,我連番追問她卻始終不願意告訴我。

這一次十周年紀念日,我單膝跪地捧著鮮花和戒指,她再一次拒絕了我。

“傅沛傑,你怎麼回事?”

“我和你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催我。”

我猛然怔住,心底的寒意漸漸籠至全身。

多年來的愛意,隻在這一瞬,如同烈日下的水滴瞬間蒸發,不留痕跡。

我苦笑一聲,轉身扔掉了鮮花和禮物。

這一次,我是真的累了。

1.

我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露台餐廳的。

剛剛劉晨露的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循環播放。

“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你這樣逼婚真的讓我很生氣。”

“隻要我們在一起幸福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結婚呢?”

劉晨露一個月前酒喝多了睡前曾經迷迷糊糊拉著我的手說了句:“哥哥,我想嫁給你。隻想嫁給你。”

我以為劉晨露心心念念在等著我求婚,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她想嫁的人一直都不是我而已。

直到身後的驚歎聲越來越遠,我攥進肉裏的指甲才慢慢鬆開。

可心頭的痛意卻越來越明顯,順著血液蔓延至每一個細胞,腦子裏反複播放著記憶裏的十年。

我和劉晨露已經相愛十年了。

我原以為,隻要我付出百分百真心,她總會看見我。

誰知道,在她眼裏,我不過是用錢逼她的惡人。

好似我做了天大的錯事。

從二十歲那一年的相識相知,一路走到今天,整整十年。

這十年我滿心滿眼都是她,為了今天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我頂著巨大的工作壓力連續熬夜一周給她布置了今天的現場。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想給她一個承諾。

可我終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我追了她兩年,最開始她從未回應我任何笑容。

直到在一起兩個月前,她的爸爸得了重病,急需腎源。

第一次,她在教室外等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問我“你之前說的隻要我有難處就來找你還做數嗎?能不能幫幫我?”

聽完後,我立馬給爸媽打電話,求助家裏,幫她想辦法。

福無雙降,她還沒離開,便接到醫院的電話。

她爸爸急需輸血搶救,而她家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二話不說轉了180萬給她,並安排市一院最好的團隊參與。

甚至緊急時,我瞞著家裏自願給他爸爸輸血,差點暈倒在醫院。

那天半夜,她坐在我的身旁,第一次對我笑了。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晚,她衝著我笑的時候,淺淺的梨渦很迷人。

後來,她答應和我交往,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

現在想來,或許是便於她日後能及時獲得我的幫助吧。

兄弟們笑我腦子壞掉了,為了個女人不管不顧。

那時我覺得兄弟們不懂,開學迎新大會,劉晨露一襲白色運動服拉了一把將要摔倒的教授。

那份善良,讓我一見傾心,無法自拔。

無論兄弟朋友如何勸說,隻要是劉晨露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不過,現在我清醒了。

這十年的戀愛腦已經被我丟棄,現在的我,是港城三大家族之首的傅氏唯一繼承人。褪去舔狗的標簽,隻做真實的自己。

2.

回到家後,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天,劉晨露帶著小姐妹們回了家。

她拖著行李進門,換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看到我麵無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飯連頭都沒抬時,她的笑容瞬間暗了下去,語氣中帶著不悅:“傅沛傑你怎麼回事?我發那麼多短信給你,你沒看到嗎?”

我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粥“嗯”了一聲:“太忙了,沒看見。”

不是沒看見,隻是常年對她不靜音的我靜音了。

我不想接。

她劉晨露了一下,眉頭蹙了蹙。

在一起十年,她的電話和信息我一直都是秒接秒回,像今天這般毫不上心的態度,她還是第一次見。

許是自己心裏有鬼,即便她有些生氣,卻還是獻強忍住了情緒。

我沒抬眸,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是劉晨露的姐妹團。

“傅沛傑,晨露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她不是看錢的人。”

“是啊,晨露這麼優秀,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你愛她就該尊重她。”

“就是,我們也都覺得你們結婚什麼的為時尚早,她說她現在隻想好好奮鬥。”

我看著她們叉腰吐槽我的囂張氣焰。

不由得嘴角上揚。

她們一個個穿得珠光寶氣,花的都是我的錢。

劉晨露和她們出去,一切消費都是刷的我的副卡。

如今她們看向我時那副蔑視我的神情,讓我覺得極諷刺。

我抬眸冷眼看著她們,欲言又止。

我起身將碗筷放到了水池裏,想要欺身離開,卻被她們攔下。

我蹙眉滿臉不悅,“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們的十周年紀念日,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呢?”

這次的結婚十周年,與我而言意義非凡。

禮物早在半年前前我就已經開始偷偷準備好了。

隻不過,現在已經躺在垃圾桶裏了。

“丟了。”

“丟了?!”劉晨露的語氣頓時拔高了幾分,壓下去的憤怒再次燃燒起來。

“那麼貴重的禮物你說丟就丟了?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我靜靜地看著她發了一大通的火,仍一言不發。

劉晨露不知道的是,為了給她準備禮物,我不惜賣掉我最愛的球星的所有簽名。

包下港城最豪華的餐廳,請了最好的裝飾公司。

甚至,我的褲袋裏還有別墅的鑰匙。

但是她卻將我的自尊和愛當著眾人的麵踩碎。

她的姐妹見我臉色黯淡,便拉著她的胳膊小聲問道“女神,是不是有點過了。傅少畢竟那天給你準備那麼大的排場,要不笑一笑,服個軟?”

劉晨露冷哼一聲,回答道“我和他服軟?這輩子哪怕下輩子,他想都別想。”

她抬頭與我對視,眸子裏滿含不屑和嘲諷。

是啊,她一向如此。

一邊心安理得花著我的錢,一邊覺得我在踐踏她的尊嚴。

她爸爸生病後,所有的治療費用都是我出的。

連帶她家的一切開銷。

她每次都會跟我說她父母養大她有多麼不容易。

甚至每一次我轉錢給她時,她都會要我寫上:自願贈與。

她給我的理由是,“這些都是你自願給的,日後無論發生何事,不可追回。”

誰能想到,她清純善良的麵容下,有著蛇蠍心腸。

但,那也是我選的人。

我一直知道爸媽心目中有合適的兒媳婦的人選,一個月前爸媽還打電話想要和我商量出國的事情,被我嚴詞拒絕。

如今的我怨不得任何人,這苦果該我吞下。

可我既然重生了,這一次就放你過你想要的日子去吧。

我隨手解綁了附屬卡,平靜地走到她的身邊。

“既然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如此讓你不舒服,那不如分手吧。”

3.

劉晨露一時間怔在原地,而後衝到我的跟前憤怒地問道“傅沛傑,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們在一起十年,你居然要分手?!”

我陰沉著臉甩開她的手,走遠了兩步,平靜地回答道“是的,我們分手吧。”

劉晨露的臉色變得鐵青,衝過來緊緊攥著我的手腕。

一旁的姐妹團亂了套。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著。

“傅沛傑,晨露可是你當初死皮賴臉追到的,她不過就是不願意和你結婚,你就提分手?”

“是啊,你是不是腦子堵塞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是,有本事就像個男人,別過幾天求我們晨露複合。”

劉晨露怨念的瞪了我兩眼,拉著小姐妹氣衝衝地對我嗬斥道“傅沛傑,記住你說的!”

她冷哼兩聲,轉身並未挪步。

許是在等我開口,可我卻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多說。

我示意她們離開,想要耳朵圖個清靜。

劉晨露一步三回頭,眸中寫滿震驚。

不等她說話,我就開門離去。

和劉晨露在一起後,除了上班時間外,我整日待在家裏等她,已經很久沒和朋友們聚過了。

這次朋友邀約,我悻然而至。

酒過三巡後,他們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我隻好把分手的事說了。

“分手?你不是說要訂婚了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兄弟的三連問瞬間把我的記憶拉回到大學時期。

我竟然有些恍惚時間居然過去了這麼久。

不知沉浸在回憶裏多久,兄弟們的喧鬧聲把我逐漸飄遠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我苦笑道:“她心裏隻有洛文宇。”

其實,一年前我就關注了洛文宇的微博。

前兩天洛文宇更新了一條動態。

照片裏的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雙目對視,眉目含情,好一對壁人。

朋友們發出哄堂大笑,以為我在開玩笑。

“你喝醉了吧你,我們誰不知道你非她不娶,說這些幹什麼?”

兄弟們的嬉笑聲有些刺耳,帶著三分的醉意,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合照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沒再解釋,抬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滾燙的辣意一路劃過喉嚨,有惆悵,也有淡然。

頭低下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即使來人戴著口罩和墨鏡,我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劉晨露。

4.

劉晨露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微微額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拉開椅子安靜的坐在我旁邊。

除了麵對我時,她麵對所有人都會自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高冷感。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的聲音禮貌又疏離,一下子把我和她的距離拉遠。

我也想通過這個行為告訴她,我和她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聽見我的問題,劉晨露不滿地蹙了蹙眉頭,還是將眸中的怒意硬生生收了回去。

她說話的語氣很溫柔:“看你今天鬧脾氣,我忙完了就想多陪陪你。”

“一直聯係不上你,我就隻能看定位了。”

我忘了劉晨露沒有安全感,剛在一起時我們的手機就互相開了定位。

我趕緊關掉了定位連接,冷著臉對她說:“你沒必要這樣惺惺作態,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音剛落,劉晨露激動地挽上我的手告訴我。

“不要!”

“我是不會同意分手的!”她深吸一口氣,打斷了我的話,“你不就是生氣我不願意嫁給你嗎?好啊,那我我滿足你。”

她說完,伸手拿起我的酒杯站了起來,語氣恢複以往般的高傲:“你們好,今天你們就為我見證一下,我願意嫁給傅沛傑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一直不願意和他走進婚姻,但是今天我想通了。”

話音落地,她在朋友們震驚的目光中抬起酒杯,但是嘴還沒碰到酒杯,就被我一把奪走了酒杯。

“夠了,劉晨露!”

“不要再這樣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將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句話說完,我不顧她微微泛紅的眼眶,直接冷著臉說道:“你想多了,我沒有生氣。”

“那你今天喝這麼多酒是什麼意思?”劉晨露忍不住追問。

我苦笑兩聲,“我隻是因為很久沒和兄弟們見麵了,開心而已。”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站起身拉著我就想要走,被我用力推開。

劉晨露踉蹌了幾步,最終“啊”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小腹磕到了桌角上,疼得嗷嗷叫。

見我麵色平靜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劉晨露忍不住捂著小腹怒吼:“傅沛傑,你居然對我動手?!”

我睨了她兩眼還是沒有挪動腳步,兄弟們都讓我先去將她扶起來。

我剛伸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洛文宇提著兩盒燕窩走進來看見了癱坐在地上流著血的劉晨露。

洛文宇快步衝到我的麵前,氣憤地推了我一把吼道:“你動她幹什麼?難道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我和兄弟們瞬間愣在了原地,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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