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喚回了我的理智,讓我沒有在歡歡麵前繼續丟人下去。
可是我和林冉冉,卻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裴晉辭,你今天太過分了。”
我回過神,透過前方的鏡子看到了身後還在生氣的林冉冉。
剛剛聚會太悶,我借口上廁所出來透氣,不知什麼時候林冉冉追了過來。
過分?
比起林冉冉對我做過的事情,我今天還不及萬分之一不是嗎。
我轉過身看向了皺著眉頭的林冉冉:“我隻是實話實說,哪裏過分。”
林冉冉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做錯事情的那一方:“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還鬧這出,在同學麵前你丟不丟人啊。”
我不經問:“丟人的到底是我還是你,你現在還沒有離婚就公然和江晨親密,是你自己不要這個麵子的。”
林冉冉瞪著我:“裴晉辭,是你眼臟就看什麼都臟,我和江晨隻是朋友,是你在無理取鬧。”
我聳聳肩,並不在意:“哦是嗎?但不重要,我的律師已經擬好了離婚協議書,你簽了吧,抽個時間去領了離婚證,公司和錢財我一分都不要,隻要歡歡的撫養權。”
林冉冉見我來真的,盯著我的眼睛沒有說話。
她想要從我的眼睛裏找到還愛她的證據。
隻是可惜,我現在是真的不愛她了。
好半晌她終於放棄了,扯了一下嘴角,惡狠狠的開了口:“離婚是吧?我告訴你,不僅錢財我一分都不會給你,歡歡的撫養權我也不會給你。”
我聽到林冉冉要跟我競爭撫養權,心裏頓時升了一股火。
“林冉冉,捫心自問,這些年你做過當母親的責任嗎?”
自從三年前林冉冉生下歡歡後,她就幾乎沒有管過歡歡。
就連那次我回家探親,讓林冉冉照顧兩天歡歡。
可當天夜裏,歡歡發燒到四十度找不到媽媽,要不是她在昏厥前給我打了電話,我讓我朋友去家裏幫忙將歡歡送到醫院。
我真不知道歡歡會不會燒到性命垂危。
我連夜趕到醫院的時候,歡歡還在急診的監護室裏觀察。
醫生怪我沒有責任,說如果歡歡在多燒一會估計就會出大事情。
我一陣後怕,在醫院的走廊裏給林冉冉打電話。
那邊起先沒有接,是在我轟炸之後才接的電話。
林冉冉剛接電話就十分的不耐煩:“喂,你大半夜的有病啊。”
我顫抖著聲音問:“你在哪?!”
林冉冉那邊頓了一下:“我除了在家還能在哪?”
我當時整個人都快要顫抖的站不住了,隻能憋著氣喊道:“你還騙我!歡歡發燒了你知道嗎?你為什麼不接歡歡的電話!”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了,好半天才傳來林冉冉推卸責任的聲音:“你吵什麼,發燒就發燒唄,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你小時候沒發過燒啊,現在江晨也生著病呢,你別耽誤我照顧他!”
林冉冉說完就急不可耐的掛了電話。
我實在不敢想象這是一個母親可以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