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柳連風說有公事,下午再帶上我一起去民政局。
他出門後,我來到婚禮現場,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雲半夏一襲白婚紗,仙子般緩緩進場。
「有請新郎登場!」
隨著司儀的聲音落下,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死死盯著從幕後出來的身影。
熟悉的白色西裝,熟悉的發型。
是今早柳連風出門時候我給他做的發型、燙的衣服。
我給他吹頭的時候他還睡眼惺忪的和我抱怨公司臨時讓他去拍攝。
出門前甚至還給了我一個吻的男人,如今滿麵笑容的站在台上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
我死死盯著二人手上交換的戒指,女人自然的親吻了他的麵頰。
佳偶天成。
周圍的人這麼誇讚他們。
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我的心臟,痛苦得無法呼吸。
輪到家長致辭。
韓舒娟一改往日尖酸的態度,不斷誇讚雲半夏。
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從始至終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若是雲半夏沒有找到我,若是我永遠不知情,他們想瞞我一輩子。
出門的那一刻已經心死了。
柳連風一結束立刻驅車回家。
屋子裏沒有人,他微微皺眉。
大廳桌上有份簡短的分手信。
我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額頭青筋凸起,拳頭緊握。
他不敢相信我在扯證前跑了。
外麵狂風大作,台風夜我的航班起不了。
他立刻驅車前往我的母親家。
裏麵燈火通明,他冒著大雨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他知道我在屋子裏。
柳連風跟瘋了一樣喊我名字,求我回去。
我攔下擔憂的母親,打開了門。
「為什麼要分手?」
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我清晰地一字一字吐出:「你今天的婚禮,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