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圈最火的熱搜無非是:“最帥著名導演陸延生在金鷹獎頒獎典禮上當眾攜妻子領獎,恩愛夫妻典範。”
我就是所有人口中嫁給愛情的女人。
可沒人知道,陸延生在頒獎典禮後支開我隻為和當紅小星秘密約會。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在樓下我看到兩人纏綿的身影。
這一刻,我決定解開為他做羹湯的圍裙,換上昔日在模特圈大展風采的戰袍。
陸延生,我不要你了。
1.
“阿辭,我答應你跟他離婚了。”
電話那頭的陳辭難以置信地反問一句:“你想好了嗎?”
“嗯,離婚手續要一個月,一個月後,來浦西機場接我。”我不鹹不淡地說完。
掛斷電話後,從麵前的鏡子中看到,陸延生推開了房門,臉色紅潮,雙眼迷離,像是喝了點酒,他一把從身後抱住我:“念慈,好愛你,好愛你,見不到你的每分每秒都好難熬呀。”
我的心疙瘩一下,撇了撇嘴角,將他的手輕輕掰開。
果然,偷腥的男人會在深夜拚命向妻子表達愛意。
愛我嗎?
愛著我,又舍不得她。
突然,一串冰涼的項鏈掛在我的脖間,冷得我打顫。
“念慈,這是我特意花好高價為你挑選的寶石藍項鏈,價值連城,還刻了你的名字。”
陸延生濕熱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讓我的胃湧起陣陣翻滾。
他的身上,還參雜著淡淡的香水味。
“我不要了,已經有很多項鏈了。”我擺手拒絕,準備摘下之際卻被他一把攔住。
“誒,念慈,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是我們三周年紀念日!”
陸延生似乎喝得不少,說完這句話便倒頭就睡。
三周年......
他知道今天是紀念日,也不耽誤去酒店見那個女人。
我冷笑一聲,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丟在了化妝台上。
隨後手機響起,撇到微博推送的內容,看熱搜榜一竟然換了:“當今最紅女星倪心萍疑似恩愛官宣!”
我好奇點進去看,意外見到女人精致的自拍照的肩上搭了那隻曾為我彎腰係鞋帶的手。
隻因陸延生的手腕上有顆小小的黑痣。
找到了,陸延生的情人。
女人的文案是:和你。
輕輕抬眸撇了眼在床上熟睡的陸延生,他的西裝下的白色襯衫下似乎還有著淡淡的口紅印。
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從他的西裝外套上找到了他的手機。
手機解鎖的那一刻,我的心砰砰直跳,多麼希望是一場夢,希望這是一場誤會。
我深深吸口氣,哪怕早已做好了心裏建設,可最後發現的時候,心裏還是被狠狠重擊一下,疼得我差點停止了呼吸。
隻見他的微信界麵第一條信息便是倪心萍發來的信息:“陸導,今晚我很開心,希望能和你盡快合作。”
再一次點開他的相冊時,裏麵全是他和倪心萍的趣味床照。
此時我全身上下開始顫抖起來,死死壓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而時至今日,陸延生夢中還依然在夢裏喊著我的名字:“念慈......念慈......”
我擦幹眼淚,眼神暗淡無光地瞧著他,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陸延生,你真惡心。”
還有一個月,我便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2
隔日,我起床洗漱的時候陸延生從背後懷抱著我,親昵地將額頭搭在我的肩膀上。
“念慈,昨天我喝多了,今天我們補過一個三周年紀念日好不好?”
“好。”
我淡淡地笑道,盯著鏡子裏麵的陸延生。
我們親密地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在曾經我覺得溫暖而幸福,此刻我隻覺得冰冷和絕望。
“念慈,你慢慢收拾!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最愛的糖醋排骨和紅燒魚!”
陸延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滿臉寵溺地看著我,在我額頭上親親落下一個吻便下樓了。
在他走後,我惡心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夫人,該吃飯啦!”
王媽上來開心地喊道。
“夫人,我看著你們一路走過來的知道你們到現在有多麼不容易,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王媽拍了拍挽著我的手。
看到王媽一臉慈祥的樣子,我不忍心打破陸延生在她心裏的形象。
“王媽,我們趕緊下去吃飯吧!”
餐桌上玲琅滿目的菜肴和精美的水果拚盤,連花瓶裏插的花都是我愛的鈴蘭花。
陸延生確實是一個挑不出錯的好丈夫。
“念慈,你今天很美!”陸延生細心地為我拉開椅子,隨後落坐在我對麵的位置上。
“念慈,快嘗嘗這個紅燒魚,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嗎?”
他將挑好刺的魚肉放在我的碗裏。
陸延生的手機響當不停,陸延生一邊忙著給我夾菜一邊忙著打字回複屏幕那邊的人。
“寶寶,今天乖乖吃飯了嗎?”
“親親老公,沒有你都吃不下東西~”
陸延生嘴角忍不住笑意,嘴角都快咧到後耳根了。
陸延生眼鏡裏麵反射出來的聊天記錄全落收在我眼裏。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呀?”
我假裝不經意地質問道。
“片場的一些趣事而已,等有時間我一一講給你聽!你還沒說紅燒魚味道怎麼樣呢?”
陸延生不自覺抬起手,掩著嘴輕咳了一聲。
“人變了,味道也變了。”
我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陸延生聽到這句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便笑了笑說道。
“看來是我手藝沒見長,以後我一定每周給你做紅燒魚!直到我家念慈誇我滿意為止。”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電話聲打斷我們的對話。
“念慈,片場出了點事情,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我清楚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嬌軟的撒嬌聲,冷眼看著陸延生。
陸延生上樓換好衣服,臨出門之際,懷抱著我撒嬌哄著我。
“老婆,處理好事情我馬上回來陪你!”
我在客廳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將裏麵的離婚協議書遞給陸延生。
“等一下,你簽一下這個協議再走吧!”
陸延生停頓了一秒,隨即立馬簽下了他的名字。
“你都不好奇你簽的是什麼嗎?”我疑惑地看著他。
“不好奇,老婆要我簽的肯定都是對我百利無一害的!”
陸延生一臉自信地看著我,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發出了一陣笑聲,喃喃自語道。
是啊,這是你的自由書,怎麼會對你有害處呢!
陸延生,我們沒有以後了。
還有一周我就會消失在你的生活裏。
3
幾天後。
我跟在陸延生車後,看著他和倪萍的一舉一動。
陸延生開車飛奔到片場,倪心萍站在片場門口看到陸延生的車牌,便歡喜地衝了上去。
“怎麼啦?誰為難我們萍萍啦?這裏的一切我都為你打點好了的!”
陸延生刮了刮倪萍的鼻子,回應著她的擁抱。
“阿生,沒有人為難我嘛!人家就是想你了~”
倪萍將頭埋在陸延生懷裏撒嬌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壞蛋是騙人的!”
陸延生寵溺地和倪萍懷抱懷抱著走進了片場。
角落裏,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將這一幕幕全都拍了下來。
隨後男人和我對視,微微向我點頭。
圖片裏的陸延生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他手上戴著的手表讓我失了神。
這個手表是陸延生第一部作品爆火的時候,我親自為他挑選的禮物,這麼多年他從未摘下過,甚至連睡覺都不舍得摘下。
好幾次我問他“睡覺戴著手表不硌手嗎?”
他都是一臉滿足地回答說,
“這個手表代表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兩件事情,一是它見證著我的作品大爆被世人認可了我的才華,二是這是你送給我的,代表著我們的幸福,我舍不得摘下它。”
現在想起來真是無比諷刺,回憶像一把把利刃刺疼著我的心。
失神之際,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星漢酒店D107,這裏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握著了手機盯著屏幕,穿上了外套開車趕到了信息上的位置。
進了房間裏麵,我環顧著四周,電視機卻突然發出熟悉的聲音。
“阿生,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呀?今天人家穿的衣服喜不喜歡?”
倪心萍跨穿著兔子女郎的情趣服坐在陸延生腿上,手遊絲在陸延生的臉上。
陸延生被勾引地神色迷離,迫不及待地想要親上去。
“阿生,你愛我嗎?愛我還是愛陳念慈?”
倪萍將手擋住了陸延生的嘴巴,扭動著身體,勾起了陸延生的生理反應。
“傻萍萍,我當然愛你!別調皮了!”
“啊~阿生你弄疼人家了~慢點~”
陸延生將倪萍壓在身下,床被壓得吱吱響。
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倪萍似乎給我留了一條縫,讓我親眼目睹所有的一切。
這時,我看到倪萍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當我看到這些時,我的內心似乎毫無波瀾,冷著眼望著一切,輕輕哼笑一聲:“下作。”
轉身離開時,我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期。
還有三天。
4
離我走的日子還剩一天時,背著陳延生將自己的行李收好。
這時陳延生突然給我發信息道:“念慈,我回家換套衣服。”
半晌後,大門被打開,我下樓去看時卻看到倪萍正跟在他的身後。
陳延生見我下樓,笑著跑過來摟著我:“老婆,她是我們公司的藝人,等下我帶她去參加慶功宴。”
“我先去換個衣服。”陳延生說道。
待陳延生離去後,在門口的倪心萍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逼近我,挑眉輕笑道:“陳夫人你好,我是倪心萍,我們其實見過的。”
“你很聰明,就算知道了什麼也沒有大吵大鬧,畢竟這種事情鬧出去不好看。”
“對了,你想知道他會選擇我們之中的哪個嗎?”
話到這,陳延生換好衣服下樓,倪心萍乖乖閉嘴,而他卻輕生問道:“房間怎麼空了那麼多?”
我心疙瘩一下,扯扯嘴角道:“東西太多了,清掉一些。”
“陳導,帶夫人一起去吧,大家很想看看你們呢。”倪萍開始試探性問道。
陳延生抬起那雙不滿的眼望向倪心萍,剛想拒絕,卻聽到我的的聲音:“好,我去。”
旁邊的陳延生詫異道:“真的嗎?老婆,你不是說最討厭那種場合嗎?”
我笑著道:“但是你的慶功宴我也想去看看。”
“好,一起去吧。”
得到答複後,望著兩人先出門的背影,我死死捏住拳頭,忍住心中的不滿。
陳延生將副駕駛的門打開,又貼心得替我插上安全帶。
我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倪萍不滿的情緒。
我疲憊得閉了閉眼睛,不想和倪心萍和陸延生兩個人有過多的交流。
車行駛到半路,陳延生猛地刹車,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著,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傾倒。
閉眼前最後的畫麵停留在貨車急轉彎的刹那。
“滴滴滴滴!”的鳴笛生回蕩在我耳邊。
昏迷之際,我看到陸延生慌亂地解開安全帶,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走向車的後座。
“萍萍!萍萍!你醒醒!”
倪心萍在後座,躲過了玻璃碎片,隻是臉上有輕微的劃痕。
倪萍將身體掙紮出來後,緊緊地懷抱著陸延生,珠淚滾滾,哽咽道。
“阿生,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都抵不過一個考驗。
“阿生,我的臉好疼!”倪心萍哭得梨花帶雨。
他將倪萍一把橫抱起來,準備離去,這時在他離去之前卻撇到了還在副駕駛的我。
而此時破碎窗戶玻璃正紮在我的肩膀上,鮮血淋漓,不斷往外冒了血。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像個犯錯的孩子般看著我,隨後留下一句:“她是演員,不能破相啊。”
“念慈,我等會來救你,你再忍忍。”
我眼睜睜看著陳延生抱著倪心萍攔車而去。
心裏不禁感到一絲悲涼,冷笑一聲後,我捏住肩膀上冰冷的玻璃,狠狠從身體裏拔了出來。
巨大的疼痛感讓我不禁喊出了一聲,望著流血不止的窟窿洞,打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縫針,吃藥,吊水,最後弄到了淩晨兩點。
也沒見陳延生打來一通電話。
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家,上樓將行李拿好,又順手將陳延生和倪心萍的聯係方式拉黑。
將別墅鑰匙和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書桌上。
最後邁出這棟我生活了三年的別墅。
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