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著問道,
「然後呢然後呢!你快講啊!」
這個時候,門突然「咯吱」響了一聲,兩個人嚇了一跳,直接抱了起來,可看到我在場,又鬆手了。
「什麼動靜!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玥開始咒罵著,罵罵咧咧地跑過去把門關上,可她沒有看到,門外跑過去了一個人影。
我眯了眯眼,笑著沒說話。
「然後啊,那個老師就擺布那個小姑娘,小姑娘馬上就要中考了,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如果她的秘密被發現了,又會回到福利院的生活。」
「她怕啊,她怕極了。」
「真臟。」
李今越聽到後一臉厭惡地說道,
「這種女人最臟了,又臟又醜,就不應該活著。」
李今越嫌棄地說道,而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永遠把罪責指向受害者,而不是施害者,隻因為受害者是女性,容易欺負嗎?
「那個小姑娘真的拿到了名額,在拿到名額的那一天,她哭了很久,甚至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告訴自己這是真的,自己真的要有新的人生了。」
我想到了當初蹲在陰暗的角落裏,滿是下水道的味道和老鼠的聲音,在那裏我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一直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隻要去了高中,一切都結束了,無論是那個老師,還是自己不堪的一切。
都結束了。
隻差一點......
「這種人啊,就是陰溝裏的老鼠,永遠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她能有新的人生?」
劉玥嗤笑了一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和李今越手拉手,我看到她緊張了。
我笑了出來,自顧自地說道,
「對啊,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有新的人生?所以她沒有。」
李今越聽到後皺起了眉頭,
「她不是有名額了嗎?名額呢?」
手電筒在這裏時候一下子沒電了,我整個人都淹沒在黑暗裏,索性將手電筒扔在了一邊。
連月光都像刻意似的,避開了我。
「名額啊,被擠下去了。」
「那個老師的女兒,將那個名額拿走了,女孩去老師家裏理論,可卻被扔了出來,說如果再胡鬧,會將女孩所有的事都公之於眾,到時候不用說名額,連正常人的生活她都不會擁有。」
「他們說她不配,她這樣的人,就該爛在泥裏一輩子不出來,這是她的命。」
兩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互相看了一眼。
「所以呢?最後呢?」
門又「咯吱」了一聲,我看了那門一眼,搖了搖頭。
「後來啊,後來那個女孩就從樓上,一下子跳了下去,當時所有人都嚇傻了,一灘血,流了一地......」
兩個人聽到後屏住了呼吸,一句話不敢說。
「你們知道嗎?」
我看著他們害怕的樣子笑出了聲,
「那個女孩,就是從這個樓上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