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旁的醫生臉色凝重,檢查結果出來了,很不幸我得的是晚期,已經沒有進行手術的必要,最多隻有三個月可活了。
他勸我這三個月裏把將想完成的的事都做了省的留下遺憾。
我麻木的接受了事實,請醫生幫我保密別讓母親知道。
“電話不接躲在這裏,你長能耐了於夢。”
我抬頭,顧霆之憤怒的注視著我。
我的手機一直沒充電,已經關機,他打來的電話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我蒼白的臉色,有那一刻遲疑,又瞬間變成輕蔑的目光。
“陪過那麼多男人喝酒,這次就喝了幾瓶酒而已裝什麼不舒服,又死不了。”
“還跑來醫院裝病,你這個樣子我看著都惡心。”
我苦笑出聲,他完全看不到我手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以前我生病住院,他急的夜不能寐,整夜守在我身邊忙前忙後。
記得有一次大雪天我腸胃炎犯了,救護車沒辦法來,也叫不到出租車。他直接為了我跪在路人車前,懇求他捎我們去醫院。進急診室前,他還在不停地安撫我不要害怕,自己卻手抖的比我還厲害。
回憶往昔,我心裏一片淒涼,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呢。
見我不語,顧霆之皺眉不悅:
“還不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別忘記你現在是我的傭人,伺候不好我,我就會收回給你的薪酬。”
“對不起,我錯了,我現在就回去。”
我卑微的俯下身子向他道歉,步履蹣跚的跟在他身後。
一回到別墅,顧霆之的母親顧母就開始責罵我:
“家務活不幹一天到晚的死哪去了,還以為自己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啊,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配嗎?”
顧母一直都不喜歡我,過去我和顧霆之在一起時她就看我不順眼。
以前有他給我撐腰,現在沒了,她就變本加厲的找我麻煩。
她把一堆衣服朝我扔來,嚴詞厲色道:
“去把這些衣服給我洗了,必須用手洗,如果敢用機器洗我要你好看。”
我木然拿著衣服去了洗衣房,一直洗到淩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