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和男友提出分手,刪除他的一切聯係。
後來我窮困潦倒,他功成名就。
為了給母親治病,我跪下乞求他借我一百萬。
他欣然答應,讓我給他當傭人對我百般折磨,咬牙切齒的質問我:
“是不是後悔當初悔婚了。”
他不知道,我得了和母親一樣的遺傳病,就要死了。
……
“給你二十分鐘,來接我。”
手機裏收到顧霆之的信息時,我在醫院剛給手術完的母親擦洗完。
我給母親掖好被褥,告訴她有事情一定要按鈴,就會有人來查看她的情況。
叮囑完,我就急忙跑下樓,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顧霆之發的酒吧地址。
如果超過二十分鐘,顧霆之又要想法子懲罰我了。
上次僅僅差了十幾秒,他就讓我在門口睡了一夜,感染了風寒害得我一個星期才好。
我在門口緩了幾秒才推開包間門,剛進去,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原來是霆之家的傭人來了,我說怎麼有一股酸臭味!”
我聞聲看去,說話的人是沈浩,他是顧霆之最好的朋友之一。
以前我和顧霆之在一起的時候,倒是和他時常見麵,說話也很客氣,如今對我是頗有不滿。
沈浩邊說還邊捏著鼻子,臉上是一副嫌棄的神情,惹的眾人哄堂大笑。
我麵紅耳赤的站在原地,看向坐在中間一言不發的顧霆之。
顧霆之左手輕搭在沙發上,右手點了一隻香煙,煙圈在上空慢慢環繞。他的懷裏還靠著一位女生,因為燈光的問題看不清長相。
“不好意思擾了大家的興致,我站外麵等你吧,顧總。”
我扶上門把手,準備出去。
“等等。”
剛才靠在顧霆之懷裏的女生朝我走來,一張豐姿冶麗的臉映入我的眼睛,是陳芳菲。
我的臉色微微發白,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她竟然真的和顧霆之在一起了。
相對於我的緊張,陳芳菲表現得落落大方。
“好久不見啊,於夢,過得還好嗎?”
她最會裝作一副好相處的樣子,背地裏卻心狠手辣,十分陰險。
我不想與她有太多牽扯,對她頷首後就要出去,結果她直接將門反鎖住。
“來都來了,直接走可不禮貌哦。”
她踉蹌地把我拽到桌前,指著桌上擺了兩排的白酒道:
“以前我們見麵你從不喝酒,這次把這些酒喝了就當是你賠罪了,可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我衝她擺手:“我不會喝酒。”
陳芳菲蔑笑,轉身撲到顧霆之的懷裏,對他輕聲撒嬌。
“霆之,看來你家傭人好像不聽我的呢。”
顧霆之聞言輕笑出聲,寵溺的捏了捏她鼻子。
“你是我的未婚妻,於夢也就是你的傭人,一條狗而已,主人讓她幹什麼她就該幹什麼。”
“隻要能讓你開心就好。”
顧霆之涼薄的嗓音瞬間令我全身僵硬,我愕然抬頭,對上他憎恨的目光,內心頓感淒涼。
他就如此恨我嗎?
以前我和他參加聚會,他總是事無巨細的照顧我,從不讓別人欺負我。
之前有人說了一句貶低我的話,他一點麵子沒給直接把他趕出去,還當眾宣布誰找我的麻煩就是和他過不去。
經過那件事,圈裏的人都知道,他寵我入骨,不允許我受到一絲傷害。
現在的他專屬寵愛已經給了別人,在他眼裏我隻是個卑微低賤,為了錢肯跪在他腳下的貪慕虛榮的女人。
陳芳菲笑的很得意,眼中對我的輕蔑更重了,沈浩也幫腔道:
“她這樣低賤的人,一輩子也喝不到這麼好的酒,便宜她了。”
我苦笑出聲,拿起一瓶酒往嘴裏灌,酒精帶給我的燒灼抵不過心底的痛苦,淚水伴著酒一起往下吞咽。
堅持住,還有一個多月就結束了。
我在心裏默念。